无视季凉焰的话。
甚至因为着急,她的额角发根处微微湿润,渗出点滴细汗。
她执意问夏挽之。
声音在偌大的空间中颤抖着,带着一丝丝的沙哑和其他不明所以的情绪。
“所以,我的母亲当年生、生下我是因为被……被……,是不是?”
她想要从夏挽之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夏挽之轻笑一声。
“显而易见的事实。”
时初脚下一软。
好像突然失了力道,膝盖处被人抽去了筋骨,差点摔倒在地面上。
脑海中一片空茫,听着夏挽之的话。
“而且,还不光光是如此哦,你的母亲当年啊,可算是有一把脾气的……”
“时初,”盖过夏挽之声音的,是季凉焰凉薄如水的声音。
好似黏在她的耳边,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愫。
“别忘了,还有一样东西没有从季家拿走。”
时初身体僵硬。
那一瞬间,好像不会走路,不会说话,手指不知所错,脖颈缓慢的转过了小小的一个弧度,僵硬又呆板的,看向季凉焰。
还有什么东西落在季家。
最明显不过。
她母亲的遗物有两样,其中一个挂在自己的胸前,另外一样,她母亲的骨灰,还被扣在季家。
季凉焰拿这个来威胁她?
时初忽而呼吸急促,瞳眸骤缩。
夏挽之错了。
大错特错。
时浅盈,她的母亲,从来不是季凉焰的七寸,但是却是她的七寸,那曾经是她继续活下去,留在季家的唯一理由,惦念的久了,早已经超脱了血肉亲情,便成了心中最大的桎梏。
她转向季凉焰的,一字一顿的质问他,“您、您用我母、母亲的骨灰威、威胁我。”
季凉焰神色不变,态度不变。
紧着听到时初嘶声道,“为、为什么?”
“这、这是我、我的母亲?”
“她当、当初发生了什么,怎、怎么发生的,还、还有她的过往,难道……难道我没有知道的必、必要么?!”
说话时,细细的青筋浮动在她的额角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话说到最后时,因为嘶哑而咬字不清。
季凉焰的视线缓慢的停留在了是时初因为激动而渗出的细汗上,小小一颗水汽,挂在她的额角,甚至还有几分顺着沾染上她的睫扉。
轻轻一眨眼,仿若能够甩下一地湿润。
他静静凝视。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
“没错,”声音低沉,像是从胸口中震出来的,“你不需要知道。”
“再多问一句,你想要的东西,也就没必要拿了。”
声音冷硬如铁,犀利如刃,侧脸紧绷,俊朗的半张藏在了阴影中,没有丝毫动容的趋势。
时初心中一堵。
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压了上来,她喘不过起来,狠狠的抽吸几口,随即再也不说话,人咬着唇角,烦躁的穿上了自己的棉拖鞋,快步的朝二楼房间中走去。
砰的一声。
带上了卧室的门。
摔的震天响。
这样的动静,是时初从来没有过的。
甚至连原本待在一楼某个房间中的周助理也跟着出来,探了探身,似有不解,“时小姐她……”
季凉焰压根理会周助理,余光瞥了一眼楼上,随即转过身来看夏挽之。
眸光轻沉。
“说说你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