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接触过尚夫人的碗碟?”楚王爷黑着脸,神情没有放松。
先不说对这孩子突然来到会不会喜欢,有人敢在家宴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估计只有离得最近的吧,尚夫人身边只有琳儿与媚儿妹妹,毒药又在碟子的右边,该不会是……”
宛侧妃一手捂唇,神情十分惊讶。
媚夫人一听,立马跪了下来,“王爷,不是婢妾,婢妾什么也没做……”
“如果不是媚儿妹妹的话,那么有可能就是上菜的奴仆们了,他们也有机会动手!”
宛侧妃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浅浅一笑,掏出手帕捂唇。
“来人,去查,是谁给尚夫人摆的碗碟?”
楚老王爷静静坐着,哪怕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依旧慈祥笑着。
楚容珍疑惑的看着他,不想楚老王爷却拿着杯子冲着她扬了扬,好像在点头示意般。
立马收回了目光,心中狂跳,楚容珍脸上浮出了一抹震惊。
不可能,楚老王爷的举动根本就没把她当成瞎子,拿着酒杯对她点头示意,是在表达他知道真相却无恶意的意思吗?
为什么会知道?
低着头,楚容珍陷入了疑惑中,她的假装应该不算太差,为何楚老王爷却看出的破绽?
很快,给负责摆盘的,接触过尚夫人位置的人全被带了过来。
所有人都指证一人,楚王妃的贴身丫环亲自摆着盘子。
楚王妃的贴身丫环春容同样也跪了下来,连忙否认:“王爷,奴婢绝对没有下毒,奴婢听从王妃的命令准备这晚餐,确实是亲自动手摆盘,但奴婢没有可能对尚夫人下毒手,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请王爷明查!”
“下毒之人要么是媚儿妹妹,要么就是春容了,反正琳儿是不可能下毒的!”宛侧妃插嘴,把楚容琳完全从中剔除。
“不是奴婢,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不是婢妾,婢妾不敢!”
两人都完全否认,要是这罪名成立,下场绝对悲惨。
两人死不松口,楚王爷也不知道怎么办,扭头看向楚王妃,“王妃,这事你来处理?”
“春容是臣妾身边的大丫环,由臣妾处理只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平!”
楚王妃微微笑了笑,语气柔和,可以拒绝意味十分分明。
楚王爷对于这种事情觉得很麻烦,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一边的宛侧妃见状,凤眼轻闪,“王爷,两人都不承认的话何不派人搜搜她们的房间?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楚王爷一听,点头,“来人啊,去搜!”
宛侧妃一直静静看着楚王妃,神情愉悦,而楚王妃则是淡笑,不语,直接无视。
尚夫人被送到内间,由大夫细细检查一番,毕竟她怀孕,想要开些解毒药也要顾忌腹中胎儿。
楚容珍招了眼宛侧妃的表情,垂眸,静静思考着。
尚夫人突然中毒,碟子下面有毒药,春容碰过……
这一切是针对楚王妃去的?
还是说原本就是针对尚夫人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很快,搜查的士兵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王爷,在春容的房间找到这个!”
“不,不是奴婢,奴婢没有下毒,这一定是陷害……”
“都还没说里面是什么,你就说是有人陷害,难不成你知道时面是什么东西?”宛侧妃双立马插嘴,神情得意。
“不,不是……”
大夫接过瓶子,立马确认,与碟下毒药是同一种。
“回王爷,是同一种毒药,毒药是下在碟子下方,在拖动碟子的时候一定会用到右手,当然左撇子除外。手指接触过毒药时摸到了杯子,勺子,再拿起筷子,最后端碗吃饭里手指碰到碗边,最后吃下了少量的毒药……”
“是何毒?”楚王爷听说大夫的话,声音冰冷,怒意明显。
“剧毒,胭脂红!”
啪的一声,楚王爷一巴掌拍在桌上,神情愤怒,盯着春容:“说,你的房中为何会有如此剧毒之药?”
“奴婢不知道,有可能是别人嫁祸奴婢,两月一次的家宴都是奴婢亲自准备,每次也会亲手摆盘摆椅,被有心人陷害也是极为有可能!”
不愧是楚王妃的贴身丫环,哪怕背上了这种罪名,春容的口条依旧清晰,没有自乱阵脚。
“那就奇了怪了,这么多人不挑,怎么挑上你了呢?”唯恐天下不乱,宛侧妃出声刺激,双眼盯着楚王妃。
按道理说自己的贴身丫环有下毒嫌弃,身为主子的楚王妃也逃不了,可她却还是冷淡平静的模样,完全不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