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重要的还是‘正事’。
“楚香帅,天鹰子道长。”李玉函却是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抱歉的苦笑着说道:“好不容易能与二位一起同桌饮酒,实在是不愿扫兴,却奈何实在还有要事在身,这会儿时间已晚,再拖不得了。”
所谓要事自然是假,想要寻个借口离开才是真。
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现下这张桌子之上必将有要事将谈。似李玉函这等世家出来的子弟,又怎么会不识趣的还留下打扰?
楚留香自然也不会留他。
只是顺着道:“那今日便暂且如此,待得日后李兄得了闲空,我二人再一起痛饮一翻。”李玉函自然笑着应是。在其转身离开之后,娑娜便也跟着起身,桌上已然留下一张墨迹未干的便伐。
“时候已晚,我也该先去歇息了,便不再打扰香帅与道长了。”
转身离开之迹,隐隐的,似听到天鹰子不无羡慕的道,“香帅能有这等红颜知已,当真是……”后面的便因为走远了听得不太真切了。
不过不难猜出是什么。
勾了勾唇角,娑娜笑得一脸无奈。为何世人的思想总是这般浅薄,她分明与楚留香只是普通朋友而以。
后院里冷冷清清的。
早在先前打斗之时,这里的人怕就散得差不多了,她是在厨房的灶旁找到的店小二,后者正窝在那里打盹。
看见了她,便立马站了起来,“姑娘,有什么需要么?”
这种情况,便连娑娜也没有想到,因此不由自主的便写了张便伐,问道,“他们都吓得跑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店小二愣了下才道。
“跟他们不同,小的是外乡人,晚间都是住客栈的。”他干笑道,“就是离了这客栈,也是没地方去的。”
他似乎是没想到娑娜会问这个。
然而娑娜却接着又问,“外面打得那么凶,你就不怕出点什么事情么?”
“这店里几乎隔个不久便要这么来上一回,只不过每次程度都不同。”到这会儿,店小二已经答得利落多了,“这些江湖人一般是打完便走,不会伤及普通人的性命。”
他说,“他们之所以都走了,倒并非全是因为怕,更多的是今儿这情况指定没活儿了,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用,老板便早早让他们回家了。”
原来如此。
娑娜这才忆及,这客栈里的诸多东西似乎都是新换的,当时还当是客栈转手,新老板换新了一些东西,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帮我弄些热水送上去。”
既然有小二在,这些事情她便不需要自己做了,一张便伐递过,笑了笑便回身往厅堂里走,准备从那里上楼回屋。
楚留香与那老道士还在商谈。
掀开帘子之时,正听那天鹰子苦笑道,“这事倒真是个大误会,若是早知娑娜姑娘留我是为救我,又何至于会朝她出手。”
“倒也是她未曾与你说。”楚留香亦是笑道。
两人将杯中的酒饮尽,天鹰子才方又奇怪道,“只是她为何不与我说明,万一当时真伤到了她,启非……”说到这,他却又停了下来,可能也是觉得他想要伤到娑娜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杯中又已倒满了酒。
尚未回答天鹰子的问题,然而楚留香却也忍不住想,那个看似温婉,实则却有些淡然冷漠的少女究竟在想什么。
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不过是觉得此事本与她无关,知道的也不详尽,更不清楚楚留香要对天鹰子讲多少,所以便选择什么都不说。
娑娜已经上了楼。
在进屋之前,却是突然停下脚步,提笔写了一张便伐扔了下去,上书,‘店小二尚还在后院。’,至于这二人究竟需不需要知道这个消息,更用不用得到对方为其准备些饭菜热水什么的,则便并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了。
她只负责告知一声。
若是某个整天穿着一身蓝衫的男人,真的乐意顶着那么一身湿透了的衣衫再继续到处跑,而并非是找店小二要些热水洗个澡换身衣裳,则也与她并无什么太大的干细,不是么。
不过……
那衣裳为什么会湿成那般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新一年,新开始,多余的废话不说,祝大家新年快乐,天天有个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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