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回来了,还不赶紧退下!”武茗暄厉声呵斥,一句出口,面色稍缓,“放心,既然有能力,本宫自会好好用。只是,今日之言休要再提,若叫听见,都得没命!”
“奴婢定会尽心伺候娘娘,以报娘娘大恩!”沈木云大喜,伏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为武茗暄捻好被角,才起身退下。
看着沈木云绕过屏风,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去,武茗暄唇畔不禁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沈木云有能力、有头脑、也有脉。这样的才,她若不用,岂不是太傻?不过……她可没有答应沈木云什么!
沈木云出去后不久,青浅、锦禾就进来服侍武茗暄漱洗。一番收拾妥当,青浅出去,端了清粥小菜进来,伺候武茗暄用膳。
武茗暄咽下青浅喂的一勺清粥,想起一事,问道:“锦禾,之前问过,说那毒不碍事。可是今早付院判来给诊脉,说是会影响生育,这……”
“什么?”青浅惊呼一声,手一颤,清粥差点洒到缎面薄被上。
“当时情急,娘娘问是否能活命,奴婢情急之下也没来得及细想。付院判说得没错,是有些许影响。”锦禾执箸布菜的动作微微一滞,转过身来,对武茗暄欠身道,“不过,请娘娘放心,奴婢可以为娘娘配制调理的药方。娘娘若真想有孕,不是难事。”
“呼……太好了!”青浅抬眼看看武茗暄,欣然笑道,“娘娘圣宠日隆,若是不能产下皇嗣岂不可惜,也让皇上伤心。锦禾有法子就好!”
“嗯!”武茗暄重重点头,也是满面喜色,低头想了想,吩咐道:“锦禾,去告诉木云姑姑,让她东厨备着膳,等皇上议完事奉上。”
“是。”锦禾应声出去,行到门口,却见三名姿容各异的女子绕过回廊,缓缓往这边行来。
锦禾转身回了厢房,禀告道:“娘娘,丽妃娘娘、文婕妤、颜才来了。”
“哦?”武茗暄目中显露喜色,眼神示意青浅将膳食撤下,“请她们进来。”
青浅撤下膳食,锦禾请了桑清三入内。小宫女捧着茶盘入内,将三盏祛暑凉茶搁屏风外的长案上就施礼退了下去。
桑清两步到了武茗暄床前,关切的眼神把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秀眉一竖,瞪眼道:“跟说过多少次了,叫小心小心,偏生不听!若早听话,哪会闹成这样?不知道,这几日…………有多担心!”
桑清性子爽朗乐观,除了初侍寝后那短暂的颓然,武茗暄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听她话音带了哭腔,武茗暄慌忙劝道:“姐姐,看,这不是好好的么?”
文婕妤与颜才这才并肩而入。听得这话,文婕妤款步上前,不待桑清接话,便轻笑出声:“是啊,这下子看起来倒是好好的。”充满讽刺意味的眼神武茗暄面上溜了溜,“唉……可几日前,也不知谁生死一线,劳得太医院十三御医这逸韵轩跪了一宿!”
看桑清被这话撩拨得刚止住泪又红了眼,武茗暄也是一脸赧然之色,颜才不禁莞尔一笑,冲文婕妤啐道:“瞧这张利嘴,真是片刻不饶!她都这样了,还要气她。待会儿,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倒要瞅瞅,皇上撕不撕的嘴!”
文婕妤眼神一闪,白了颜才一眼,垂下头去。
武茗暄终于安然,颜才也是心情愉悦,又见大家还沉浸之前的伤心中,不禁生出逗趣之心。
颜才娉娉婷婷地走到文婕妤身旁,一手把住她的肩,一手捏着绢帕,食指虚点文婕妤两下,波光流转的眼眸隐露无限妩媚风情,“不过嘛,当日倒不知是谁,急得那般模样,竟敢闯东羽门去搬救兵!这会子,又来说这样的话……”
“哼,少这儿五十步笑百步!”文婕妤与颜才多年相交,自知她意,当即与她调笑拌嘴,“那谁一改往日温柔做派,竟端出静妃的架子来教训殷嬷嬷?难不成是?”
作者有话要说:文婕妤的拟花陪诗图,见下!(手机读者若感兴趣,可换电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