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这个世上,除非有事情没能让我碰上,否则只要是被我碰上的事情,这背后的因由就没有我看不穿的。”
董卓略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旋即笑笑说:“难怪呢,之前宫中一直都盛传你是个圣贤,看来此言非虚啊。”
我便又说:“相国,能让属下见一见那位美女,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好吧。”董卓点了下头,便对一旁的侍婢说:“去把叶美人唤来。”
“诺。”侍婢应声而去。
随后,一名女子从内殿款款而来,当我看清她的模样时,却顿时一阵诧异:“唔?怎会是你?”
叶浛微微笑了下,先是向董卓施了一礼:“奴婢拜见相国。”继而又向我施了一礼:“奴婢见过卫将军。”
董卓稍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你二人早已认识?”
这时,叶浛走到董卓的跟前,依偎在他的怀里,微笑着说:“相国怎忘记了,奴婢曾经是这宫里的内司。常常近身侍奉于何太后;那时卫将军也是何太后的贴身近侍,故而奴婢与卫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未曾想卫将军竟还记得,这可真是奴婢的荣幸啊。”
董卓笑道:“呵呵,原来如此。”
对于这个叶浛,我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品质太过低下,实在惹人讨厌。
这时,董卓不禁又对我说:“对了成廉,近来你连败关东叛军,可谓是立了大功。老夫实在是太高兴了;故而,老夫欲加封你为阳曲侯,以作为对于你功绩的犒赏,你觉得还满意否?”
我则拱手说:“多谢相国厚爱,属下抚剿叛乱,是为了国家的安定,不是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所以,还请相国收回成命。”
董卓不禁说:“唉呀,成廉。老夫明白你是个圣贤,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但老夫以为你高尚归高尚,这应当接受的赏赐还是要得接受的;要不然老夫如何做到赏善罚恶呢?”
我则说:“赏赐可以有很多种形式,不一定要用这种划分等级制度的方式才可以;倘若我接受了封爵的赏赐。那就完全跟自己以往所坚持的原则相悖逆了,是万万不可以的。”
董卓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笑说:“我说,你就不能别整日里抱着你那套人人平等的大道理吗?如今的世道不同于你所想的那样。当世之人是不会听你那一套的,你还是早日醒悟吧。”
我却说:“该醒悟的是当世之人,而非是我。”
“你——唉!”董卓欲言又止。却顿时无可奈何。他见说我不通,便只好点点头说:“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接受封爵的赏赐,那你便说说看,你想要旁的什么赏赐?”
我看了看董卓,不禁问:“是不是属下要什么赏赐,相国都愿意给?”
董卓则说:“只要是老夫能给得起的,哪怕是你要老夫的孙女儿给你当妾侍,老夫也绝不会多加推辞。”
我说:“我不要您的孙女给我当妾侍,我只要您将这个女人给撵走,不再让她留在您的身边迷惑您就可以了。”
叶浛闻言,却脸色微微变了下。
董卓见我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倒是有些意外。旋即,他有些不解地笑笑说:“这算哪门子的赏赐,你的赏赐跟她又有何干系啊?”
我说:“不管我的赏赐跟她有没有关系,只要相国您将她给撵走,就算对我最大的赏赐了。”
叶浛见状,不禁立时撒娇道:“相国,纵然奴婢有千错万错,您也不要将奴婢撵走啊?”
董卓赶忙哄她说:“好好好,不撵你走。”旋即,董卓又有些为难地对我说:“成廉,要不你还是换个赏赐吧?”
“呵。”我却轻笑了下,说:“相国,是您自己说的,只要您给的起的,就绝不会多加推辞;难道您要说话不算话吗?”
董卓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已又一脸为难地看向了叶浛。却见她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怜地表情,说:“相国,您就真的忍心撵奴婢走吗?”
董卓立时被她这副模样给弄得心都化了,心下是怎么也舍不得将她给撵走的。却见董卓又问:“我说成廉啊,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我立时一怔。本来我想矢口否认的,但转念一想,若我一旦否认,董卓肯定又死活不肯将她撵走了。可是,我又不能撒谎说我看上她了,否则这件事情肯定会更加剪不断理还乱了。
于是,我便只好说:“相国,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给您灌了什么**汤,竟然会让您干出火烧洛阳与俘虏之事来;我不想您的未来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所以我才希望您将她给撵走。”
说起来,只将她给撵走还算是仁慈的手段了。若是换了一个人,搞不好就要劝谏将她当成祸水给除掉了。
董卓闻言却是怔了怔,旋即又不禁沉思了下来。
这时,叶浛神色一动,却突然起身朝着董卓跪了下来,说:“相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不敢了,请您不要撵奴婢走啊。”
董卓却沉吟着看向她说:“成廉说的没错,倘若不是因为你,老夫也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来人呐,将这个祸水拉出去赐死。”
叶浛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赶忙磕头说:“奴婢知道错了,求相国饶命啊!”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两名侍卫,架起叶浛便要往外走去。
却见叶浛赶忙挣扎了开来,又向董卓恳求道:“奴婢真的知错了,求相国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然而,董卓却闭上了眼睛,故意当作没看见。
叶浛见董卓不搭理她,便又赶忙爬到我的跟前,恳求说:“卫将军,奴婢知道您为人宽宏大量;求您与相国求情,饶奴婢一命,女婢愿当牛做马报答于您!”
我暗暗叹了口气,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呢?旋即,我便向董卓说:“相国,此事她虽有过失,却也罪不至死,只要将她撵走就可以了吧?”
董卓却说:“不,未防老夫再受此等祸水迷惑,必须要将她赐死才可以。”
叶浛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任凭侍卫将她架了出去,也不再做出任何反抗。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心下也是无可奈何。会落得如今这样的结果,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