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缯盯着眼前的信纸,然后又拿起同样花纹的信封,“这个花纹……我在那里见过。”
晓哲咽了下唾沫,凑过脑袋来看,暗红色的信纸上有着淡淡的印花,重复排列这一种古朴的花纹,晓哲多看了几眼,没什么印象。
大缯拿出智能手机拍下信封和信纸,然后交给晓哲,“不要愣着胡思乱想,查这上面的指纹,还有刚才和你的把可可最近都在办什么案子找出来,里面涉及的人名都列个表格给我。”
苏晓哲虽然还有心惊,但是认真地了头。
大缯转身往门口走去,晓哲在身后叫道:“周队……浔姐不会……”
“不会有事的!”大缯拳头紧握又松开,这句承诺,不知道算是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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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然……别信……别相信……”
猛然睁开的双眼,惊魂未定的呼吸,昏暗的天花板在视线中慢慢由几重幻影重叠成清晰的轮廓。
是梦境,可可对自己默念,听到姐姐的声音,只是一个梦,唔,好暗,我在哪里……!啊!棺材!我不在棺材里!?
慢慢撑起上半身,浔可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地下室的平板床上,放眼看去,床的一侧显眼地放着一只巨大的棺材,昏暗的灯光中,能看到棺材身上若隐若现繁花一般的纹路。
唔……想坐起身来却觉得四肢都不听使唤,努力几次失败后,可可颓废地仰躺在床上,即使把手举过头,都好像花费了三生的力气似地。可可无奈地叹气,“唔……我讨厌地下室……”会勾起她糟糕的记忆,同样昏暗的地下室,那些装在玻璃樽中的人头。
“那还真是抱歉了!”男人的声音让可可微微一惊,才发现原来昏暗的角落中坐着一个人,他将自己隐藏在灯光不及的角落中,此时才缓缓起身,一步步向可可走来。
“唉……就猜到是你。”可可转头面向男人,“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咯咯……”男人低声笑着,走到无力动弹的可可身旁,“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的坦率了,我的公主。”
可可报之以虚伪一笑,然后赏他一记白眼,“李一骥,你这考古研究院顾问的身份?恐怕都是假的吧?”
李一骥将角落里的椅子拖到床架边上,坐在可可身边,依旧是那副神秘的微笑,此时在可可眼中看来很欠揍。
“我以为你会开口爆一串粗话来骂我,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些。”李一骥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首先我不否认,我对你有所隐瞒,但是顾问这个职称是真实的,新中国成立到现在,考古和我们这类人相互合作也不止一两回了。”
“盗墓的。”可可脑海中灵光一闪。
李一骥耸耸肩,“而且是世代继承,”他不置可否地笑道,“你别暗中使劲了,浔可然,多还有一两个时,你身体的新陈代谢功能就会把麻醉药的效用都淡化,我需要的就是这一个时,让我解释一下。”
可可向着天花板翻着白眼,解释个大头鬼,等下恢复了看老子怎么把你拆成碎片!
“首先我要你明白的是,我李一骥绝无伤害你的意思。”
“你把我关在一个棺材里运输!”
“没错,但是棺椁进行过特殊的改造,外面看不出,你呆在过里面应该知道,四角都通风,呆在里面除了黑了其他没有任何危险,运输途中全程轻拿轻放,我从未离开过它半步。而且,你以为它只是棺材?”李一骥指了指床的另一侧摆着的巨大棺材,“那可是汉代公主的雕金棺椁,里外两层都使用上等柏木所制,上一次去美国参展的协商价是三百万一个月。”
听他语气中带着股“躺在里面算是你升值”的语气可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哟~抱歉,我眼拙,没看出这家伙和我们家的冰柜有什么区别,奥~对了!她不像冰柜能冷藏保鲜!哼~”可可气鼓鼓地把脑袋转到一边去。
“哈哈,行行,是我错话,偷渡过你浔可然,是它雕金棺椁的荣幸。”李一骥像看着个调皮的侄女一样看着可可闹别扭的表情,然后转而变得严肃起来“朋友,我给你这样解释吧,我需要一个人,一个女子,出生时候的八字阴气甚重,但命中总有看不见的灵气在周护她,每每都能逢凶化吉,我对你调查有半年多了,这半年来我越来越确信你非常符合我的需要……”
“停!”可可打断他的话,“你确定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李一骥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我不是在开玩笑,”他,“每一句都是理智清醒的实话,我大可以些不着边际的谎言或者什么都不告诉你,但是我想你需要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