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谁怕谁,还指不定了。等等,我又想啊,觉得不太对劲,从来都是老鼠怕猫,哪有猫怕老鼠的道理呢?董事长他一个人撤到国外深造,把这单位撇给俩小年轻,这又是啥把戏啊?”阿敏不无担心地说了。
“那女孩对大家咋样啊?”林嫂问。
“还好吧,留学归来,比较讲究制度化,有言在先,按章办事。那个小王可就大鬼头了,不过他成天在外面跑业务,也管不了阿梁他们。”
“看来,阿梁还是有些把握的吧,不然?”
阿敏百思不得其解,“谁说不是呢,我就追问阿梁,究竟是什么法宝,能在关键时刻,镇住董事长呢?他死活不说,只说了两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家走着瞧吧。这到底葫芦里卖啥药呢,还是阿梁真傻了?搞得我是急死急死了,始终悟不出其中奥秘?”
林嫂镇定自若地说了,“我觉得,你呢,目前就是顺其自然为好。有钱挣的时候,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被逼急了,就兔子咬人呗。现在到处,都在提倡民生大计,什么是民生,不就是我们广大的劳动大众吗?劳动合同法就是武器,以人为本,以法办事,谁怕谁呀?重要的是,他们几个元老级的技术骨干,可要团结哦,再也不能窝里斗了,俗话说,团结就是力量。等到哪天没钱挣了,大伙拍拍屁股走人呗,像阿梁这样有技术,又踏实的人,还怕找不到一口饭吃!”
“阿姐,你变得好厉害了,也很有主意了,呀哎呀,以后,我要是生病,也生你这样的病,就好了。”阿敏倒是羡慕起来。
林嫂这么一分析,阿敏的心情,暂时也稳当了些,“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担心的是,阿梁也有他的缺点,他这辈子,坏就坏在这个xing格上了,不善于与周围的人沟通交流啊,只有一个死心眼,干活挣钱,经常就因为这么简单的事,却把周围的人家全给得罪完了。再说,他也是快五十的人了,所以也是不好随便换工作的哦。”
林嫂劝慰地说,“那倒也是个大问题,主要是自己要想得开,如今说要和谐共处,有钱大家一起挣,本事大的多挣点,本事小的少挣点。既然当下,经济状况好多了,那就没有必要像过去穷ri子时那样,大家像乌眼鸡一样,老是窝里斗,有什么意思呢?说到这里,我就想起好多年前,我和东家还在一个单位上班,当时也是处在什么公转私阶段,哎呀呀,那也是明争暗斗、不可开交。好在我们早早地撤退了,虽没有捞着什么便宜,也没有吃啥亏。重要的是,我们得到了心情舒畅和身体健康。现在想想,那些究竟是人啊?还是动物?我都分不清了。生存竞争,就非得和动物一样咬来咬去,至于非把人逼到绝路上而后快?”
阿敏说,“听你说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惭愧了。”
林嫂莫名其妙了,“我既没有和你一起工作过,又没有利益纷争,你惭愧什么呢?”
阿敏说,“当然不是对你有什么愧。我是说阿梁为人啊,早些年,单位活少钱也少,他呀,就会玩命干活,钱分少了,就提什么优胜劣汰,你想想,这不是砸人家饭碗,能不得罪人吗?”
林嫂一听,就明白了,“当年有当年的难处,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他自己要想开了,毕竟咱们是上了年纪了,不要太拼命就是了。”
阿敏说,“他太实在了,所以就难免被人利用。我要是跟他在一个单位,还能从中协调协调,现在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林嫂瞪圆了眼睛,“他那么jing明强干的人。怎会被别人利用?你又是瞎cao心了吧?”
只听到,外面传来了东家的声音,“林嫂,阿敏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