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只不过黄明川在市中心医院的太平间孤零零地躺了两晚之后,就被偷偷地送到城西公安局了。”
夏玫瑰越发的不明白了,问道:“责任事故不是很好认定吗?连那个黄泥车司机自己都承认是酒后闯了红灯。”
“这事和那黄泥车司机一点关系也没有。”陆歧以手撑住额头,揉了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属于黄家的内讧。”
“内讧?你是说……”
陆歧不绕圈子了,抬起头直视着夏玫瑰的眼睛道:“黄明川做了尸检!”
夏玫瑰明显被震动了,下意识地去看陆歧。陆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了。
夏玫瑰也是聪明人,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她在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对这个圈子里乱七八糟的豪门秘辛知道的也不算少。黄明川既然去做了尸检,那么就意味着他的死不是单纯的车祸。
“可惜了!”夏玫瑰又一次感叹道,这次感叹里就多了几分怆然。
陆歧不置可否。既然踏进了这淌浑水里,要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在杭州的几日,他和黄明川几乎是同进同出,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他想要却求之不得的东西——那就是纯真。陆歧早就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践踏到脚底下,然后一去回不了头了。
夏玫瑰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黄家应该办得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歧却不想就这个事情多谈什么,轻描淡写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夏玫瑰却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见陆歧不想多说,她也很识趣地不去多问了。反正她这个小老弟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几年,恐怕有很多不欲人知的故事。
夏玫瑰问了第二个问题:“尸检的结果怎么样?”
陆歧耸肩摊手,道:“有些事情也不是有钱就能办成的。”他的能耐还没有那么大,城西公安局刚好有他的老相识,除露了这个口风之外,就再也不能进一步了。
“那……”
“不过,黄家能够顺顺当当地替黄明川准备后事,那也就意味着尸检问题不大。”
夏玫瑰却不这么想,反驳道:“就是真有什么问题,黄毅庆也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还得为活着的人的脸面着想。有些事情只能关上门悄悄地处理,反正黄家现在除了黄明月,也不会有人为黄明川出头。”
陆歧却眯了眯眼睛,笑了笑:“那你还真是小看了黄大小姐。”
“黄大小姐?”夏玫瑰脑子里浮现出黄明月模糊的身影,她还真对这个黄大小姐没什么印象。
“走吧!”陆歧披上黑大衣,“我们去送黄明川一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