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对于老人来说,却是最好的回答。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老人忽然笑了起来:“看来,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啊。”
“言语与你我皆为无用,有的问题从一开始便没有答案。”
骤然间,低沉而肃穆的话语从甘地的口中扩散,令整个无限世界都随之响起了低沉的共鸣。
最终意志,第一次向着面前最大的叛逆者发出声音,但是却依旧带着漠然到极点的语气。
在那一双超然万物之上的眼瞳中,只剩下决然和果断:“用四个千年的时间去准备的你,如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真能够于此刻罢休么?”
“不可能。”老人完全没有思考的摇头,毫不在意面前刺骨的杀机,低声长叹:“我可从来都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习惯。”
在甘地的嘴角上,似乎出现了一丝笑容,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
低沉而肃穆的声音扩散:“人之视角终究狭隘如此,此言此行,皆无意义可言。”
撑着手掌,老人整理了一下撒乱的长发,头也不抬的问:“所以呢。”
“既然一切交涉以毫无意义,那便让接下来的事象以你所渴求的摸样展开吧。”
俯瞰着世界,最终意志说道:“既然你所渴求之物为‘变革之战争’,那我便予你一战之权!”
无声中,那一只修长的手掌缓缓伸出,指向天空。
在最终意志的掌控之下,层层次元之壁障瞬间关头,通往根源之战场的隧道从灰色的漩涡之中出现。
无形的意志冲天而起,位居于至高王座上的意志像是在大笑着宣告:“战争之地已然铸就,此乃无限次元至高之舞台!”
“我将于此静候,统括无限之世界,携全灵之总军,与你一战!”
在改天换地的恐怖威势之中,寄存在人之躯壳中的意志展开双手,庄严低吟:“若能胜之,便尽情的将这‘座’上之人取而代之吧!”
一瞬间,汇聚于此的无限之灵冲天而起,消失在漩涡之中。
在原地,甘地缓缓的睁开眼睛,漠然的看着微笑的老人:“该如何去形容你的‘愚行’呢?”
“无所谓。”老人抬头望着那灰色的漩涡伸出,忽然笑了起来:“似乎最近我被人说‘愚蠢’的次数多得厉害呢。”
“你明白最终意志真正愤怒的时候的样子么?”
甘地回忆着记忆之中那令无限之世界都为之崩溃的恐怖威势,冷然低语:“你也跟我一样见过的吧?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赌上一切去做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么?”
从云层之中收回视线,老人沉默的思索着什么,但是嘴角的那一丝释然的笑意却从没有消失过。
直至良久之后,他才低声的呢喃:“甘地,我已经老到快要连曲谱到记不清的程度啦,可是却还有一件事情不能忘啊。”
“如果忘掉的话,我觉得我这个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的家伙会就这么死掉。”
他笑着低下头,拍了拍心口之上那一道残存了漫长时光的伤痕,回忆着记忆之中的风起云涌。
“可我还不能死啊,我告诉过自己很多次的。”
他无惧的笑着,哪怕容颜苍老,但是眼神却亮的像是在燃烧:“在完成我们一起许下的诺言之前,要一直走下去的。哪怕是前面是悬崖或者是绝壁,都不能停。”
最后的看了他一眼,甘地收回视线:“那么,便做好准备吧,你将面对的,是此囊括无限之世界的基石。”
在荒芜的世界之中,白衣的天演之王转身,带着沉默的王者们消失在战场之上。
而就在这布满了鲜血和战火痕迹的战场之上,奥法之主扭头,向着身后等待许久的战友们,露出疯狂的笑容:“感觉如何?”
自始至终都沉默旁观的白朔缓缓的拍手,满是赞叹的低语:“真不错,接下来就是大场面了?”
在他的身旁,银发的少年擦着眼角的泪水,带着哽咽低语:“老师……”
“别哭啊,我又没死。”老人笑了起来,从袖口中抽出有些破碎的丝巾,放进他的手里:“因帝科斯,我很高兴。”
他抚摸着学徒的长发,低声说道:“你已经足够的强大啦。”
“我最欣慰的,不是你的天赋和力量,而是你学会了坚强和勇敢,成为大人啦。”
宛如看着自己的子女,老人用苍老的手掌去抚摸他的长发:“就像是当年那些人教给我的一样,学会坚强的去面对一切事情吧。”
面对着最终意志也未曾弯腰的老人在自己的学徒面前单膝蹲下,将自己的手掌放进他颤抖的手中,微笑着说道:“我如果不压制你的星级这么多年,恐怕你早就成为超越者了吧?这个东西就交给作为补偿吧。”
捧着那一支伴随着老师无数岁月的法杖,因帝科斯终于嚎啕大哭。
“永别了呀,我的学徒。”
奥法之主不再留恋的转身,大笑着身后伫立的战友们走去:“走吧,老家伙们!
开始我们最后的征途!
让这个世界……因我们的火焰而改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