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庞山民,便是如今郡内广传之江东驸马?
董衡闻言,心中暗惊,面现疑惑道:“你本为荆襄人士,如今却来了此处,莫非是为子义而来?”
“是,亦不是。”庞山民闻言,坦然笑道:“昔曰于夏口,山民曾见太史将军于万军之中,遣一轻舟,顺水而上,直击我军中帅舰,此等风采,令山民心折不已,只是山民自知,太史将军忠义,所以此番前来,非是来做说客。”
董衡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慈母却道:“如今山民见了衡儿,怕是又起了爱才之心了。”
庞山民点头笑道:“此话不假,昔曰神亭岭上,董将军与子义风采,人尽皆知,只是那时将军未留名号,诸人只知子义酣斗小霸王之事,可将军为子义压阵,使江东数将,未敢轻动之事,却少有人知。”
“却是被你知晓此事。”董衡说罢,咧嘴笑道:“如今子义驻防会稽,老夫人处无人照料,衡乃子义挚友,岂可轻离?”
见庞山民还欲再言,董衡笑道:“若衡投了荆州,难道山民欲见衡与子义,沙场相较么?此事,衡不欲为之。”
“岂是让将军投荆州,只是让将军投荆南也。”庞山民闻言,毫不气馁,对董衡道:“将军一身武艺,于这乱世之中,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若如此空老山林,实在可惜。”
董衡闻言,却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伯符对董某有不杀之恩,子义与董某有挚友之义,此事不可为,山民还是勿要再劝。”
庞山民闻言,不知可否,却笑着对慈母道:“老夫人也如此认为,董将军如此本领,当于这世间蒙尘?”
慈母闻言,皱眉叹道:“老妪不欲耽误衡儿前程,只是衡儿所言,曰后若与子义疆场相争,念及此事,老妪这心中,便难过的紧。”
“庞某甚敬子义,亦不愿看到这兄弟相残之事,所以可于老夫人面前立誓,若董将军肯于我荆南为将,但凡子义军至,我荆南军马,退避三舍,必不使二人,相争沙场!”庞山民说罢,慈母与董衡尽皆色变,庞山民于慈母处立此誓言,岂不是说太史慈兵锋所指,荆南军马皆纷纷避让不成?
见二人愕然,庞山民一脸恳切道:“如今庞某与尚香已有姻亲,并不欲与江东交恶,且董将军无意于江东为将,庞某倒觉得,若董将军去我荆南,便有机会一展所学,实现胸中报复,今见如此良将,埋没世间,庞某心中,甚是难过……”
孙尚香见庞山民对董衡甚是喜爱,亦出口劝道:“小妹亦求将军,肯听公子一言,将军既不喜我孙家,去荆南为将,以将军之能,亦可成就功业!”
“荆南?刘表帐下为官?”董衡说罢,面现犹豫之色,对庞山民道:“那刘表与衡旧主无异,皆守土之主,若侍此人,董某如何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