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命运的抉择便是人的选择。 萧泽和莫白选择了走向对立面,这也就成了命运的选择。 萧泽的剑是寒冷的,没有温度,有的只是一抹悲凉。莫白的剑是柔和的,他在为苍生而战。可惜他没有萧泽强,论实力他是胜不过萧泽的。 话说十天前西陵雪和姬云得到山河社稷图和河图洛书却始终无法参悟,这也正常。天道图是女娲法宝,古往今来天地间除了女娲无人能参透其中奥秘。河图洛书则是伏羲的东西,非圣人所不能懂,有这两大至宝却不知如何使用,形如废纸一般。何谈迎回神族,挽救苍生。 虽然莫白终究是没有找到克制萧泽的方法,可是他还是来了。 两军阵前,西陵雪对萧泽道“萧泽,你若放弃于苍生为敌,我以整个冥界之力保你无虞,相信我一次。” 萧泽冷笑道“师姐我并非不相信你,是我不能相信你,事实就是如此。西陵国如今还完全听你的吗?张莫白鼓动人心,各大家族各怀鬼胎,庶民民生凋敝,杜九仁割据幽冥海,尾大不掉。师姐,西陵王族危矣!” 萧泽把西陵的国情一下子都给说完了,在场很多人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尤其是西陵雪的脸变得惨白。她近些时日一直忙于和萧泽的对抗,忘记了西陵的政治形式,如今萧泽一说,她一细想,果真是如此,她竟然在不经意间走上先祖的老路。 要说萧泽也是不识相,人家莫白,杜九仁,西陵的各大家族的成员不都搁那儿站着呢,他就直接揭穿人家,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人家容易嘛! 姬云安慰西陵雪说道“表姐,别听他胡说,西陵的形式没有那么糟糕。萧泽最擅长胡说八道了。” 姬云安扶了一下西陵雪又转过头来对萧泽道“大师父是为了天下人,要天下人联合起来对抗你这个大魔头,你不要污蔑他。你想试图分化我们正道联盟,休想。” 萧泽大笑道“姬云,你别在这里叫嚣。你在华夏国的处境并不比师姐好,你镇国三百多年,人族轮换多少帝王,他们的想法你可尽知。不论其他,就说舜帝,他崇文尚武,他要一个集权于一身的国度,君命高于一切的国度,你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绊脚石,你还不自知是吗?” 姬云当然知道,近些年舜帝多次和她产生矛盾冲突,而且每次舜帝都丝毫不让,她只能被迫退让,这确实是一大隐患。 可是姬云依然嘴硬道“我华夏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为分化我正道联盟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萧泽道“我煞费苦心?你们所谓的联盟真是牢不可破吗?你们所谓的正道真的都是心怀苍生吗?试问,若没有我萧泽,你们现在的正道联盟是什么样的,各族内部明争暗斗,人妖两族和仙冥两族更是不顾惜庶民死活,大大出手。谁是正谁又是邪?嗯?” 众人一齐沉默了,萧泽说的是事实,他们也无从辩驳。 若一言不发岂不太丢面子,莫白道“萧泽,你终究只是此等诛心之论,事实证明你才是苍生之敌,我们纵有千万缺点,也是大道所在。” 萧泽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大道所在,今天我就看看什么是大道所在。”说着萧泽的剑已然出鞘了。 正道联盟也一齐亮出兵器,刷刷刷,各色刀枪剑戟,寒光闪闪,好不威风。 “等一等”正在战火一触即发之际有人叫停了双方。叫停双方的是两个人,分别是南笙派萧墨,青衣派南湘。 南湘倒是很有礼貌的退了一步,含笑道“萧掌门有话先问。” 萧墨也一拱手道“多谢南湘仙子谦让,老夫就先说了。” 说罢,萧墨转身对萧泽说道“泽儿,你可知我是谁?” 萧泽道“南笙派萧墨掌门,谁人不知!” 萧墨又问道“泽儿你可知道,你父是南丘战神,可你为何姓萧吗?” 萧泽道“萧泽是当年师尊谪羽为避祸帮我改的名字,我本名林萧泽。” 萧墨道“萧泽,你之所以叫林萧泽是因为你父亲是林逸,母亲是萧依,你出生于云泽山下。” 萧泽道“那又如何?我的身世与萧掌门有干系吗?” 萧墨道“孩子,萧依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外公啊!” 萧泽摇摇头道“萧墨掌门,萧依是你女儿没错,我母亲闺名萧依也没错。可是天下同名之人何止千万,你萧墨掌门千金在两千多年前已经病故,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我的母亲怎可能在病故二千年后生下我,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萧墨道“当年是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你母亲是因为……” 萧泽抢白道“萧墨掌门,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听说两千年前,在云泽山下围剿我父亲母亲时您可是主力,若我母亲是您的女儿,您其不是比野兽还要毒三分?” 萧墨听后一震,一时间居然满眼尽是泪光“你说的对,我是比野兽还不如,我是帮助别人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女儿,我错了。”说着萧墨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萧仅赶紧冲出来搀扶住父亲,不解问道“父亲,小妹当年真的没有死?她真的嫁给了林逸?” 萧墨痛苦的点点头,以示承认。 萧仅茫然道“父亲,当年meimei出走,您去寻找无果,最后告诉我meimei随高人而去,已经得享正道,让我们阳虚山上下以meimei病故为名,为她发丧。原来您居然放任她嫁给了林逸。父亲,您糊涂啊!” 萧墨听到儿子的责怪,心头更是悲痛,竟潸然而下,两行清泪。 萧仅见到父亲如此也自觉失言“父亲,儿子失言了。儿子并非责怪您隐瞒meimei嫁人的事情,只是当年小妹身怀六甲却被仙族联军万里追杀,而此时父母家人却都站在了她的敌对面,试问小妹当时的心头是何等孤独悲凉,儿子是为小妹当年的境遇伤心不忿啊!”萧仅痛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