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并不觉得放假是一件多么兴奋的事,我更宁愿呆在学校里学习,呆在图书馆或者阅览室里看书,就这样静静地当一个美男子,然后与一位美女邂逅……好了不扯淡了,我不喜欢学习。阅览室与图书馆三年来没去过一次。不过呆在家里确实没学校精彩,那里有好多的男同学,还有好多的女同学,然后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白菜都给猪拱了”之类的吧。 那天晚上无聊得紧,与往常一样写东西来消磨时间,写不下去的时候就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如此循环倒也不觉得特别无聊了。我写了一百万现金给自己,问可以买什么?后来觉得太少,又要了九百万,我有些满足了,买了车买了房还到处旅游,在途中遇见了她,我们一起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但写到此处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了,因为我想不到怎么写了,这方面我是空白的。 我只遇见了她,只感受到了心动,并没有感受到过程便被打落深渊。也许我不应该这么想,或许应该不去想,这样会让我好受些吧。继续写时,心情突然变得紊乱,脑中很多情绪狂涌出来,又继续躺下翻来覆去。琼芳发来了信息,问了一些琐事,我不是很会聊天,觉得词穷了,便很久都没回她信息。鬼使神差,我问她要了凌彩云的通讯号,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发了过来,附带了一条信息:“你要道歉了吗?加油!” 道歉?是啊,我要道歉了吗?我应该怎么道歉? 琼芳安慰我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一句对不起,不用特意地去放在心上压着自己,你只是差开口罢了,至于彩云她早就忘了这事也说不定。 我开始地等待聊天工具上的头像跳动,好怕她收不到我加她为好友的提示。就像那天晚上等待她的答复一样,心情忐忑不安。下了楼,倒了杯水,开始平复我的心情,想了想该对她说些什么,但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平复的心情更加跳动不安。 我有想过给她打电话,但我似乎做不到,我怕没有开口就挂掉她的电话,怕她把我当作一声来电,怕她忘记了我的声音。水喝完了,穿着人字拖“啪啦啪啦”地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有些沉默,然后发起呆,时间嘎然停止。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当一声提示从音响内响起,我手速极快地点开聊天工具,熟悉的头像开始跳动,我很久都没点开聊天框,手不知不觉间有些颤抖。 这时候琼芳问我:“说了吗?”时间有些巧然,也许琼芳帮我做了些什么。我没回复她,点开凌彩云的头像:“彩云……那天晚上,对不起!之后一直这么尴尬,是我自私了,你……能原谅我吗?” 消息发出后,我松了口气,这句话欠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刚开始被老二训斥后,我很想立马就对她道歉,可是却做不到,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再等等”于是,我就等,等到我心中渐渐淡了这个念头,等到以为不需要这句道歉,等到毕业,甚至更久的以后。 从那以后,我开始逃避关于她的所有事,很害怕在校园小道或者教学楼遇见她,如过街老鼠一般担惊受怕地过着每一天,只要教室里有谈论到她的事,我始终会找到转移注意力的办法。那种生活持续了将近一年,琼芳出现后,有些话也许压在心里太久,便对她全盘托出,然后那个念头又开始复燃,并且更旺了。我也信誓旦旦地说:“我毕业之前一定会道歉!”可却换来了半个省略号… 我心中这样安慰自己:也许在这以后,即便是她不原谅我,就算再遇见凌彩云我应该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担惊受怕了吧?但彩云的性格怎么会将我道歉置之门外?不多时,跳动的头像让我彻底地松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原谅你吧!” 之后与她聊天的话语中,我能感觉得到,她还是大一时候的她,还是我刚认识的她,还是偶尔有些幽默有些风趣的她。只不过至于我对她,却没有了那时候的心动,而转变之后的关系,我觉得应该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友情”。 当我打开电脑,无意间看到文件夹里军训时的照片,看到一张张还有些稚嫩的脸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略微苦涩的微笑。 寒假收假开学后,我们的朋友圈里又少了个朋友,陈颖明。从厦门实践回来后,在宿舍就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堆他不想带走的东西。我应该怎么形容他呢,他很高,还有……让我再想想,对了,他是个麦霸,喝优乐美的麦霸,唱歌的时候喜欢独唱,每一次都想跟他高歌一曲,但始终不能如愿。霸道总裁?也许吧,将来也许会是个总裁,所以彩云她们叫他陈总。而我,叫他小明,因为他总是在我的小学造句里出现,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小红,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得让人羡慕。 小明很喜欢请客,我们当然也很喜欢捧场,虽然每次都是他出钱,但我们竟然也心安理得,并且还吃得很开心,为什么?因为我们是“蹭货”能蹭吃就不能少了蹭喝。出门的时候,除了来回的车费就只带十块钱,换句话说,我们是穷逼。陈总的称呼,我觉得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他总是“乐善好施”请穷逼喝酒吃饭换来的,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不!是几辈子的好哥们,还有就是别忘了大明湖畔的优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