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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云瑶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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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薏果然够狠,看来自己的确小瞧了她的聪慧。景云瑶恨恨的想着,如若这香长月的燃下去,虽然短时间内,富察巴顿可能与乌尔答陀瑾痴缠,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陀瑾不能生育之事被血淋淋的摊出来,也就是他们断之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育的夫人,即使份再贵重,后也只能是表面上风光。如此一来,富察巴顿的注意力便会全然转移至景雪瑶上,也就遂了她的心愿。沈从薏这主意,打的可是真好。

只可惜,沈从薏算错一步,那就是她景云瑶也不是呆子。她就猜到沈从薏必定会有小动作,而沈从薏最大通常也是最有用的办法就是香,并且屡试不爽。事已至此,尽管这个时候闯入新房是大大的失礼,她也不得不这样做,只是,她还需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么理由合适又不显唐突呢。景云瑶想着想着,忽的注意到边的王英俊。她嘿嘿一笑,王英俊立即有了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好……好meimei,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我……”王英俊就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了,和素里那个油嘴滑舌的他丝毫不同。这个景云瑶,他可真心是摸不透的,这样的女子,虽他心向往之,却不同于富察巴顿的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定是天上飞着的鸟儿,并非他能掌控,所以一直只在旁默默相助。

“英俊,我这样进去,太过冒然唐突,不如我们……”景云瑶悄悄凑近王英俊耳朵,说了几句之后,但见王英俊脸色愈发的黑,却也点头。称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陀瑾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冒冒失失刚刚当上官儿的愣头青过来闹什么洞房。他们多半是喝多了的,簇拥着富察巴顿进来,挤了半屋子的人,笑啊闹啊的,甚至打碎了那合卺酒。陀瑾是有一肚子的火气,却没法撒,临出门的时候,景福雅可是再三嘱咐了的,今儿个是她大喜的子,绝对不能耍素里那任刁蛮的脾气。不然会坏了两人的分。

其实富察巴顿也是无奈至极的,这几个吵着要闹洞房的,都是与他同品级的修撰。有新官上任的,也有上任没几年的,年岁之间差的都不大,所以玩心就会重些。一屋子人闹腾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男一女的调笑之声。陀瑾整张脸在红盖头下,虽看不到人,却也能听出,那女声正是景云瑶。这大晚上的,景云瑶和哪个男子说这些没头没脸的话?她难道也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了么?

“英俊你真是会开玩笑……我,我哪有那么好……”景云瑶和王英俊两个一酒气的进了来。富察巴顿立即眉头一蹙,他从未见过景云瑶醉成这般,竟然连那衣衫上都是散落的酒。旁边的王英俊更夸张。整个人好像从酒缸里泡过似的,一进屋就散发着浓重的酒气,眼神都有些涣散了。这两人一进屋,倒是让刚刚还闹闹的洞房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开始还不打算放过富察巴顿的年轻男子们。酒也都醒了七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同时纳闷的望着景云瑶和王英俊,开始有人嘀嘀咕咕道:

“那不是景府的大姑娘么,怎么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

“那男子我认得,正是馥郁阁的老板,王英俊啊,我家meimei总是去他的馥郁阁买香囊,一待就是一下午,迷他迷的和什么似的。”

“看来景大姑娘也没逃过这个登徒浪子的手掌心儿了,真是可惜。”

“可不是么,咱们先不是这景大姑娘的花容月貌,听闻她的医术可是超过那个在太医院做见习医生的景府大少爷的,我阿玛说,和恪公主的病,也是她帮忙治的呢……”

那些话三三两两的传到王英俊耳中,只让他叫苦不迭。自己明明已经被景云瑶用五大罐酒坛子淋了,还要丢掉形象的装醉鬼,这会子还被这些没事儿闲着扯舌头的男人耻笑。反观景云瑶,倒是演的相当bī)真,和他勾肩搭背的在屋子里迷糊的飘来飘去。

“注意到那香味儿从哪儿飘出来了吗?”景云瑶极小的声音传到了王英俊耳中。

“陀瑾格格边的那个黄铜香炉。”王英俊拉着景云瑶醉眼迷蒙的就往那个方向走。

果不其然,越走向那里,香味儿就越大,景云瑶一下狠心,一把拽过王英俊的肩膀,用力的将他推向那香炉。王英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子已经诡异的向前倒去。他自是很快明白了景云瑶的意思,扶住框之时,左手用力向那香炉拂去。

但听“啪”的一声,香炉落地,里头的香灰自是洒了一地。景云瑶摇摇晃晃的走到边,笑嘻嘻的指着王英俊说着醉话,“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还说我醉,我……”景云瑶说着,忽的脚底一软,便向上倒了去。

陀瑾盖头虽没揭,但是担心景云瑶,尽管看不真切,还是上去扶了一把,却在景云瑶不经意间凑到她耳边时,听到这样一句话,“决不可随意用香。”

陀瑾一愣,景云瑶刚刚那句话,说的是清醒无比,根本不像个喝醉了的人。她倒也不是完全笨,霎时间想明白了景云瑶这番作为是为何。再念起刚刚推翻香炉的正是京师最出名的调香师,便也知晓了大概。

“云瑶之恩,他我必定涌泉相报。”陀瑾小声的回了句。

“云瑶,怎生醉成这般。”富察巴顿这个时候已经去外头迎了小厮进来,还叫了辆马车,便使人搀扶着景云瑶到了马车之上,送回景府。而王英俊,富察巴顿虽无奈,却也差小厮遣了马车,亲自送回馥郁阁。一屋子人适逢此事,也没心再闹,便都拱手道别。

刚刚还闹闹的新房,瞬间只余下富察巴顿和乌尔答陀瑾。静默了一阵子后,富察巴顿才鼓起勇气,上前揭开了陀瑾的盖头。陀瑾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望向他时,他却只是笑笑,抱歉说了句,“那合卺酒被打破了,我们以水酒代替,可好?”

“出嫁从夫,夫君说怎样,陀瑾从了便是。”陀瑾说着,害羞的低下头。

富察巴顿便将水酒倒入两个小酒杯中,与陀瑾交杯后,又问了句,“夫人一直未食任何东西,腹中可饥饿?”

见陀瑾摇头,富察巴顿又笑笑,一副温婉有礼的模样,“那睡吧。”

新婚之夜的红烛,是要燃一夜的。陀瑾眼见着富察巴顿和衣睡在她旁,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她心中虽委屈,可也要知道,那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这样想着,她的手臂攀上了富察巴顿的背,脸也贴了上去。尽管富察巴顿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可她知道,他不可能睡着,便问道,“夫君,云瑶今儿个也真是为我高兴,竟然如此失态,还打翻了香炉,夫君可莫要怪罪啊。”

“云瑶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不会怪罪。我也知你与云瑶向来是最最要好的,你放心就是。况且香炉坏了,我再送你一个就是,只是要麻烦雪瑶再拿些香来燃上。刚刚那香,可真是好闻的很呢。”富察巴顿果然没睡着,听闻有关于景云瑶的事,立即开口接茬了。

果不其然,景雪瑶出手了。陀瑾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景福雅也再三对她嘱咐,做事决不可向从前那般任妄为,若有任何事,不好回娘家说的,就去景府找景云瑶,毕竟她觉得景云瑶还算可靠。看来这事,还真得找景云瑶商量一下了。

景雪瑶明知富察巴顿今晚定然不会过来,可红盖头还是执拗的不肯揭下,苍耳再三出了屋,又回来,一脸为难的对景雪瑶道,“二夫人,那边都没动静了,想必睡下了。二夫人也快些洗洗睡吧,您子向来不好,别熬坏了。”

景雪瑶只得无力的拽下红盖头,苍耳发现她已满脸爬满泪痕,忙上前以锦帕擦着,又道,“二夫人可不许伤心,这第一晚,老爷就算是给面子,也得宿在大夫人处啊。老爷向来疼二夫人,与二夫人又是青梅竹马的分,明晚定会过来的。”

“苍耳,你不必安慰我……”景雪瑶摇摇头,后起,踉踉跄跄的往铜镜前去,摘掉一头的珠翠,后望着镜中的自己,道,“他们燃着娘调制的合欢香,巴顿哥哥怎会来我这里,定是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了。”

关于那香,沈从薏毕竟没有亲手交给景雪瑶,只是让黄泽将话告诉苍耳,又让苍耳转达的,所以此事,苍耳知道的自是一清二楚。见景云瑶那样悲伤的神和落寞的眼神,苍耳只得道,“二夫人,若想得到后的幸福和老爷对您的,咱们不得不忍过这一阵子了。”

“是啊,我不得不忍,”景雪瑶现在开始嘲笑最初那个信誓旦旦说着宁愿为妾只要的自己,她从没想到,为妾竟是要受这样大的委屈。望着那滴着红红烛泪的红烛,景雪瑶笑的凄惨,“苍耳,你瞧,就连红烛都为我落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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