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送上。 ……………………………………………… 李参将是辽东人,家中行三,本名三伢,因自小当兵,因着勇武有力,很是上了几年战场,立了几次功。 后来跟着孙更趋辗转西北,孙更趋成了陕西行都司史,出任总兵,李三伢也就成了孙更趋手下的一名参将。 孙更趋很欣赏李三伢,大笔一挥,替他改成了李忠。 李忠虽是个粗人,可人并不傻,又长年跟‘jian’诈狡猾的鞑靼人为敌,不‘精’也被耍‘成’人‘精’了,不敢说深谙兵法之道,但看事揣磨人心的功夫还是有的。 如今瞧这模样,这周芷清哪里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分明是早就入了王爷的眼,不过是因着种种原因,王爷不肯轻易就范罢了。 说白了,这是他们一双男‘女’之间的事,旁人掺乎不得,也只有自己不长眼的,竟然想要讨要周芷清,只怕王爷不肯承认他也想要,却又不肯落个不肯割爱的名声,故此他得不到,也不会拱手送人,是非要将周芷清毁了不可。 李忠擅于审时度势,也极有眼‘色’,一旦想通此节,头一个就想到了放弃。 当下起身出了座位,朝着严真瑞深施一礼,道:“王爷,下官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说的中听也好,难听也罢,还请王爷别跟下官计较。” 他一指周芷清,道:“这小姑娘样貌就不说了,又有这样的绝世舞姿,倘若就此把她的双‘腿’砍了,也实在是太可惜了。就当下官瞎了一双眼,没能发现这样的美‘玉’。若知道这小姑娘有这样的本事,下官怎么也不敢跟王爷张口讨要的。您要治,就治下官一个不敬之罪,如何?您只管饶了她吧。” 他说的真挚诚恳,一改刚才的猥琐下流,完全是正气凛然的模样。 李忠这一开头,众人纷纷离席行礼附和。 严真瑞的亲信们便大声吆喝道:“是啊。王爷。大好的日子,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更有大老粗们直接说道:“且把这小姑娘的‘腿’留着,等什么时候跳不出好看的舞来再砍也不迟。” 众人哄堂大笑。 严真瑞面上浅淡的笑意。大度明理的挥手让人都回去,朝着周芷清道:“好一曲绝世无双的舞,竟让所有人都替你求情,既如此。本王又何必做那恶人?” 周芷清料定自己必然躲不过此场劫难,谁想严真瑞汹涌而来。却又轻柔散去,一时惊喜‘交’集,倒有点不知所措。 见周芷清愣了半晌,还不动。严真瑞便挑了挑眉,道:“怎么,你还非得自己找死不成?” 周芷清吓了一跳。忙低头行礼,道:“不是。奴婢谢王爷不罪之恩。” 严真瑞哼一声,越发觉得她那‘露’在外面的肌肤刺眼,尤其在座的男人们都把或‘艳’羡、或妒嫉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就像一群狼盯着一块‘rou’,只是碍于他而不敢下口。 他大步走过去,将自己的袍子脱子,兜头往她身上一扔,遮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肌肌肤,呵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不顾廉耻,有伤风化,赤身‘露’体来丢人现眼的?还不退下去!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周芷清便满面通红,一副知耻含羞的模样,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外袍,仓惶夺路而逃。袍子上还有他的体温,周芷清竟有些晕乎乎的。 真像是一场梦,她在生死边缘打了个转,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庆幸之余,不禁心有余悸。如果能够做个最卑微不过的小‘侍’‘女’多好,她不想出风头,她不想服‘侍’严真瑞,她也不想得他的恩宠。就这么生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实在不怪旁人怕他,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被‘激’怒。一旦发怒,他就不管不顾,拿别人开刀。 砍手跺脚,多么血腥,可对于他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这样的主子,她怎么敢服‘侍’?整天光知道担心到底自己哪做错了,会受到什么惩罚都来不及呢,还哪里有‘精’力去揣测他的心思,并顺着他的心意来? 就是不做错,哪怕息稍微出众一点入了他的眼也不成,他的喜欢,实在跟别人不可同日而语,他若喜欢了谁喜欢了哪儿,是要砍下来喜欢的。 没人敢拦周芷清。 王爷已经发了令,不想再看见她,谁还敢留她在兰香苑服‘侍’?只有仙芝送她出去,小声嘱咐着:“幸好王爷开恩,你总算大难得脱,快回去歇歇吧。” 留在这儿,不知道待会还有什么危险。李忠只是个参将,又不是王爷的亲信,便是他再喜欢,王爷也未必会顺顺当当的让他遂愿,可若换成了王爷手底下的将呢? 王爷推拒不能,送了又不甘,那时候周姑娘人才难做呢。 周芷清朝她笑笑,一路疾走,回到了昊日成的东厢房。 她换了衣服,将严真瑞的衣服挂起来,便歪在了榻上。一来抚慰自己惊吓过度的小心肝,二来也乘空偷个懒。 严真瑞觉得无聊。 酒池‘rou’林,也总有喝醉吃腻的时候,更何况满院子的男人都在纵情声‘色’,他却孤家寡人一个,相较之下,越是热闹越显得他寂寞的可怜。 寻了个借口离了席,他一路慢悠悠的闲逛,一边散酒,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昊日居。因着所有稍微有些头脸的‘侍’‘女’都去了兰香苑帮忙,因此昊日居只留了一个年纪尚小的丫头在耳房里。 那丫头禁不得夜困,早早就睡着了。 严真瑞一路通行无阻进了寝殿,连个‘侍’‘女’都没有。一‘摸’屋里的茶壶茶碗,都是凉的。严真瑞灌了一肚子的酒,饭菜都没能吃得几口,心下更是闷闷不乐。 窗外夜凉如水,昊日居虽然灯火通明,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的安心。迟开的丁香散发着别具特‘色’的味道,随着夜风吹进来,严真瑞的酒意便有些往上涌。 他烦躁的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东厢房里,只点着豆大一点的灯,透过窗纱,屋里一片昏暗。与这高大、明亮、奢华、‘精’致的昊日居相比,是如此的不相称。 严真瑞脑子里‘乱’轰轰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周芷清那绝望的又绝美的舞姿,心口一热,想也不想的去推东厢房的‘门’。 ‘门’居然是锁着的。 严真瑞没来由的一阵懊恼。这丫头竟然防贼一样的锁着‘门’,她想防谁?这薄薄的‘门’板压根挡不住他,他一脚就踹了开来。 这是小小的两间屋子,虽说大部分书都搬走了,可是还留了一部分,周芷清也没动,只摆了一张简单的梨‘花’木桌子,两把半旧不新的椅子,上面摆着着一套素瓷茶具。 里屋只有一张‘床’,简单到简陋的地步,连‘床’帐都是再粗不过的白布。她就那么歪着身子躺倒在‘床’里,长发如瀑,铺在枕上,只‘露’着一个身段尽显的玲珑背影。 严真瑞压抑了长久的情,‘欲’忽然就迸发出来,他大步走过去,伸手一托,就将周芷清揽在怀里。他欺身上‘床’,抱着周芷清往‘床’里挪了挪,动手胡‘乱’的撕扯着她的衣衫,不等她那饱满的丰盈弹跳出来,大手就已经急促的伸进她的里衣,寻了她雪白丰盈上的一抹嫣红,急切的搓‘弄’着。 入手肌肤如脂,留恋已久的回忆如数涌上来,严真瑞喘息越发粗重。他迫不及待的探手往下,去拨周芷清的长‘腿’,急不可耐的想要冲进去,来缓解他的紧绷、guntang和肿胀。 周芷清在梦中听见一声巨响,还没完全清醒,又被一双登徒子的手肆意捏‘弄’,不由又惊又怕,睁开眼,见是严真瑞,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见他已经拨开她的双‘腿’,探手去触‘腿’间的柔软,竟是不顾一切的要冲进来,不由的往后退着,道:“王爷,王爷,你要做什么?” 严真瑞醉了,他留恋这手里的滑腻,贪恋着她的紧窒,想要索取她的甜美。当下竟是柔柔一笑,俯身亲着她的眉眼,亲着她的‘唇’,道:“芷清,本王想要疼爱疼爱你。” 周芷清一边躲一边挣扎:“不要,王爷,奴婢身份低贱,配不上王爷,还请王爷饶了奴婢吧。” 严真瑞低笑道:“周芷清,你喝醉了吗还是糊涂了?爷要宠你,你居然敢拒绝?”越发当成是她‘欲’擒故纵的游戏,蛮横的分开周芷清的双‘腿’,手指就已经滑了进去。 周芷清凝眉呼痛,急了一般的又踢又打。 不是周芷清矫情,实在是严真瑞太过分了。周芷清可以震慑于他的‘yin’威,看清自己的身份,看清二人之间的差别,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但她好歹也是周家的二小姐,傲骨虽然不存,却依然有自己的傲气所在。 既然严真瑞要把她打到十八层地狱凌辱折磨,她受着就是,可她绝对不会以这等身份还要肖想不该自己做的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王府里早就有不成文的规定,‘侍’‘女’是不必以身体服‘侍’严真瑞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遵守,为什么今夜要例外? 那是他喝醉了,可一等到天明清醒过来,以他的‘性’子,还不得怨怪是她勾引了他?只怕就不是砍‘腿’砍手了,谁知道他会兴出什么妖蛾子来折磨她?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