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宁的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刘溆风骑马的样子,一定很帅。 “走吧。”刘忆诗拉起沈霁宁的手就向马场的方向走去。 可是一进马场却瞧见了刘瑾悉。 沈霁宁的脚步不禁放慢了,最后停在了离刘瑾悉十米远的地方。 刘瑾悉看着她,表情复杂,眼里是别人望不穿的情绪。 刘忆诗看到刘瑾悉出现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诧之色:二皇兄怎么会来? 刘忆诗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知道他们此刻见面会有多尴尬,她赶紧跑到刘瑾悉旁边问道:“二皇兄,你来这里做什么?战场那么大还不够你骑马的吗?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你昨天托人带信让我来的吗?”刘瑾悉反问道,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疑惑。 “昨天?”刘忆诗想了想,自己今天要来马场的事情只有太后知道,该不会是…… “算了,既然来就来了吧。那不如你就和我的教练赛一次马。我来看个热闹。”刘忆诗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可是心里却憋起了气。 一定是太后托人让刘瑾悉来的,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刘瑾悉点了下头,可是心里却难免有了些许的不安,既然昨天传信的人不是刘忆诗,那会是谁呢? “教练,过来吧,我想看你和二皇兄赛一次马,让我开开眼界吧。”刘忆诗赶紧冲站在那边的沈霁宁喊道。 沈霁宁只好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刘瑾悉却对刘忆诗嘴里的教练两个字来了兴趣:“教练是?” 此时沈霁宁也已经走到了跟前,刘忆诗解释道:“教练是教和练的意思啦,总的来说其实就是师傅。” 刘瑾悉神色平静地看了眼有些沉默的沈霁宁便知道,这个奇怪的词是出自她的口中。他不禁笑了下。 “你们,赛一圈吧,如何?”刘忆诗提议道。 半个小时后。 沈霁宁和刘瑾悉都换上了骑马装,骑在了马上。 刘瑾悉有些担心地看向她:“你曾因为骑马而坠马,还因此昏迷了那么久,现在真的可以吗?我担心你……” 沈霁宁笑了下:“我的骑术可是要比你想象中的好哦。” “你,小心点……”刘瑾悉还是不禁有些担心。沈霁宁笑了下然后就挥了挥马鞭,马鞭甩在马的身上,马立即就跳了出来,然后快速地向前奔去。 刘瑾悉显然没有心情和她赛马,故意放慢了速度跟在她的后面。 沈霁宁回头冲他笑了下:“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输给我啊?”可是就是因为回了下头,马竟然开始不听使唤了。 刘瑾悉注意到了沈霁宁坐下的那匹马有些不对劲,他便纵身一跳,另一只脚在马背上踩了一下,然后就飞到了沈霁宁的那匹马上,随后在沈霁宁之后坐了下来,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是让这匹马恢复了平静。 “吓死我了……”沈霁宁的额头都冒出了汗。她的手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以后可得小心点儿了,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呢。 “怎么了刚才?”刘忆诗此时也骑了一匹马过来。刚才发现沈霁宁的马开始出现了些问题,刘忆诗便赶紧骑上了自己旁边的那匹马赶了上来,还好是虚惊一场。 刘瑾悉骑着马转了个圈让马的情绪稳定下来:“这马刚才突然兴奋了起来,我想可能是它的粮草出了些问题。” “粮草?”刘忆诗垂眸,眼里闪过了愠怒之色。 而在马场的另一侧。刘溆风的脸上布满了乌云。看到沈霁宁的马出现了些异样,刘溆风刚想要赶过去救她,可是站在一旁的太后却拉住了他:“着急什么?等着看好戏啊。” 紧接着,他便看见刘瑾悉从自己马上直接飞到了沈霁宁的马上,就连此刻,刘瑾悉还和沈霁宁共骑着一匹马呢,那样的画面看起来是那般的亲昵,好像他们本就是那等亲昵的关系一般。 “看起来两个人还余情未了啊。”太后看着刘溆风已经完全写满了愤怒的脸说道。刘溆风冷笑了声然后看着太后:“这就是母后一大早跑过来说要让朕看的惊喜?” “喜或许没有,不过惊是有的吧?”太后眉眼间都透露着胜利者的得意。 “呵!”刘溆风拂袖而去。 太后看了眼此时马场内的情景,沈霁宁和刘瑾悉都已下马了。 太后笑了下便回宫了。 “霁儿,这是家父要我交给你的家信。”刘瑾悉从袖中拿出了那封信递给了沈霁宁。 “为什么不直接找个人送进来呢?竟然还要麻烦王爷带进来。”沈霁宁接过了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自己和刘瑾悉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来麻烦之说?这封家信,家父说很重要,所以才不放心交给他人带进宫来,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深宫耳目众多。”刘瑾悉看着沈霁宁一直垂着的头说道。心里却觉得悲凉极了,她跟自己真的陌生了。此刻相距这么近,却觉得那么远。 “我回来了!”刘忆诗把马牵回了马棚,现在刚从马棚那边回来。沈霁宁赶紧把信藏进了衣袖里然后低声对刘瑾悉说了句:“谢谢。” 刘瑾悉却因为这两个字而愣了一下。 “二皇兄,那我和霁儿先走了。”刘忆诗过来挽起了沈霁宁的胳膊说道。 “好。”刘瑾悉温尔一笑,轻轻地点了下头。 刘忆诗也笑了下然后就挽着沈霁宁的胳膊渐渐走远了。 刘瑾悉却痴痴地望着沈霁宁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站在原地许久许久,然后是嘴里的那一声长叹,他才转身离开了马场。 “霁儿,你真的没事吗?却才可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和皇兄交代啊?我看我真的是万死难辞其疚了。”刘忆诗一脸忏悔的表情:“我真不该带你去马场的,而且我不知道二皇兄会在那里。” 沈霁宁看着她笑了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悉王爷的出现不是正好救了我一命吗?” “霁儿,那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哦,对了,我看还是等你肚中的孩子出来以后你再当我的教练吧。那个时候我就是姑姑了!”刘忆诗一脸的期待。 沈霁宁因为刘忆诗的天真和浪漫而淡淡地笑了下,却没注意到那封家信已经从袖中掉落,被风吹到了一块石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