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酒楼新策划 下一更新时间在几小时候后的零点十分左右。有些不对劲,忙问:“阿水哥,你认识他?” 阿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这不是咱们对面纪家酒肆的酿酒师父张大爷么?可是刚刚见他从二郎的车上下来。” 木香见这个张大爷进去和墨云聊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却并没有进纪家酒肆,而是直接拐进了一条小巷,十分奇怪。又见对面纪家酒肆在议论纷纷,便对阿水说:“阿水哥,他们聚在一起说些什么呢?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阿水说:“哦,他们在聊张大爷的事。” “聊张大爷的什么事儿?” “说是张大爷被二郎请去了,给二郎酿酒去了。”阿水直言说道。 木香一惊,听说纪家酒肆虽然做的菜不好吃,可是酿的酒在城里还算是数一数二的,这么多年了,来来往往的客人总喜欢在纪家酒肆坐了一会儿,来一坛酒,一斤牛,过过口。 听说纪家酒肆光是酿酒的师父就有十几位,可是真正起主要作用的却没有几个,其中一个就是张大爷。 这下可好,纪家酒肆没有了张大爷,那他们酿出来的酒还有人喝么? 纪家她也是呆过的,简直是一团乱,大郎凌云游手好闲的,根本无心经营。想是这酒方子也没有被学去,这张大爷一走,就等于震店法宝了,这不等于要给纪家酒肆一条死路子么? 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纪家人过去对墨云如此残忍,依墨云的个,现在墨云脚跟站稳了,自然开始复仇了,要将纪家酒肆给斗垮下去。 她见张大爷出去了,便进入掌柜间,墨云正斜斜坐着,慢慢品着一杯银耳莲子汤。 “奴婢见过二郎。”她揖了下。 “哦,你来了。”墨云有些意外,“何事呀?” 她说:“奴婢这几详细分析了菜肴,特为酒楼探索出一个更好的方案。特来禀报二郎。便会将顾客引向流失。所以,是时候要改变了。 她提出这些改进方案,表面上是为了辰溪酒楼,其实她是想以辰溪酒楼为战略地,通过打响这家酒楼的知名度,从而打开自己的名气,这是她想要强大的第一步。 墨云静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首先,需要将菜肴分成多个系列,在下有个提议,就是分为鲍鱼翅类、生猛类、蔬菜类、小吃类、酒水类等等,然后在各个系列里推出特色菜,分多个档次,另外,也可以以一旬为限,一旬内每菜肴各不同,以此轮换来加深人的印象。”她解释道。 本以为墨云听了会即刻支持,虽然她这样的提议可是要花费不少成本的,可是墨云向来不是个吝啬于事业上资金的人。谁知墨云听了,竟摇摇头说:“木香,此事不妥。辰溪酒楼并非我主要得财之处,我需将大部分经历投于城中一百来家小杂货店铺上,以及刚刚得来的染布坊上。这酒楼的开立,其实只是为了让纪家酒肆关门,然后随意捞点小钱便可。若是投入过多,怕是也未必都能回收得回来。” 木香很奇怪,墨云之前可是全心扑到这家酒肆上的,至于他说的什么杂货店和染布坊,早就运行得当了,不需花多少精力。为何忽然他会这样说呢? “是。”既然连老板也不愿意了,木香也只好先放下。 “你只消做好你的厨司,便好。其余的事,我自有主张。”他说。 他是最讨厌有人越权管他的事的。 “是。”她揖过离开。 墨云是个对钱财掌控非常强烈的人,也十分具备管钱的能力,就算他再怎么憎恨纪家人,可是也不会为了报仇,浪费这么多资本去建立这么大一个酒楼,却只是用来复仇? 木香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楼下一阵动。木香连忙叫桂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了。 桂儿看过了回来报说:“师父,楼下忽然来了一队官兵,说是周家二少郎的部下,说我们辰溪酒楼用的全是私盐,私货,并未报税,说要关了我们酒楼。主人正要与他们交涉呢。” 周家二少郎?木香一怔。 周家二少郎不是周汤么? 周汤为何要这样做? 她于是走出厨房,在楼上走廊上,透过红纱竹帘往楼下看。 只见墨云好生向他们解释着,说这些食材采购全是正规的,并偷偷给官兵塞银子,可是官兵就是不买账,连银子都不要。 “你想说什么,等见了我们二少郎再说吧这次先处罚金一千两,后若是再犯,就不是一千两那么好说的了”官兵喝道。 墨云笑道:“无凭无据,如何便开了罚单呢?况且纵是要处罚,也是有专门的官员过来稽查,这岂是二少郎一个人说了算的?” “给不给?”官兵们火了,拿出周汤的文书,给墨云看,“不给的话,小心封了你的店要讲理,进太守府讲去” 官兵们吵吵嚷嚷的声音使得好些顾客未吃完便离开了,墨云为了不影响生意,只好将一千两银子给了他们。 总算将他们都打发走了。 墨云恨恨地捶打着桌子,气呼呼地走上楼,将楼梯踩得咚咚响。 “阿水”他叫道。 阿水急急赶来,说:“二郎何事,小的在。” 墨云说:“即刻将我的书信带到京城去要亲自交于周康周侍郎这样下去还了得这仗势欺人的周汤” 阿水忙说:“是。” 于是墨云将书信用信封装好,用正楷写了名字,交给阿水,拍拍他的肩膀说:“本来这送信的事不必你亲自去办的,可是交给其它人我委实不放心,我只信你。快去快回。” 阿水走后,木香问桂儿:“桂儿,这官兵总共来过几次了?” 桂儿答:“前前后后共来过三次了。这辰溪酒楼还未开到两个月呢。这周二少郎就处处派人来刁难,也不知为什么就要与我们对着干。” 木香想起墨云现在对酒楼的态度,从最初的激变成只想要复仇便好,这样大的转变,会不会与周汤有关? 也许墨云是觉得这酒楼受周汤所制约,于是不敢做得太好,免得到时候亏损得也多。墨云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喜欢冒险。 那么,周汤为何要这样做呢? 周汤是一个一下子难以了解全的人,暂时先不管他。只是她的这使酒楼振兴的方案,难道就要付之于东流了么? 不,墨云不敢做,可是关子兴敢做 上次关子兴大大赞扬了她一番,说明关子兴对她印象极好。若是将这方案报告于关子兴,也许关子兴会同意。 关子兴同意,墨云也自然会同意,这也是墨云想做却不敢做的。 只是,这样越过主子直接去找关子兴,墨云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 于是她亲自上门,再次重申了她对酒楼改良的看法。 若是墨云听烦了,生气了,则说明墨云早已放弃酒楼了,那么,她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若是墨云没有生气,则他就还对酒楼抱有希望,那关子兴若是帮他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怕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墨云叹了口气,端起莲子汤抿了一口,说:“木香,你这方案真的极好,可是你也看到了,如今这酒楼还不稳定,不如待风波平定些再说吧。” 听墨云的语气,便知他对这酒楼还是抱有希望的了。也是,毕竟是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开起来的。 木香于是便退下去了。 既然已摸清了墨云的想法,她也便大大方方地去找关子兴了。 关子兴那天在他的染布坊巡察,木香请了个假,大老远地坐车来到关家染布坊。 染布坊极大,各色的绸布在水缸里漂洗着,在绳了挂着,有大红的,水红的,皂黑的,铅灰的,米黄的,杏色的,柳青色的,靛青色的,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水的气味。 关子兴胖胖的子穿着一件肥大的宽袖对襟深黑色长袍,手上拿了一根鞭子,盯着工人们将布抬上抬下的,自己则来回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