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席衡的唇边还隐隐带着些许的笑意,蓦地势骤变,眼见着方才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赵怀津一跃而起,大掌拍了过来。转载自我看書齋他避无可避,口一痛,生生跌在后几丈之外,殷红顺着嘴角缓缓落下。 同一刻,沉玉的手背被硬物击中,当下便卸了力度,匕首的顶端只没入丝毫就颓然坠落。 赵怀津凌空一接,匕首稳稳地握在掌心,又反手抵住了沉玉的颈侧。俞席衡挣扎着坐起,见状不冷笑道:“皇上尽管动手,反正她的命对在下来说不值一提。” “对宰相兴许如此,若是江怀闲呢?”赵怀津不为所动,若非手臂上鲜艳的粉色印记,俞席衡甚至要怀疑他的中毒不过是障眼之法。 “凌王让在下送这把匕首前来,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皇上手下留,莫非也是看上了她?”俞席衡捂着口,皱起眉头。 “想要激怒寡人去取她的命,好让凌王后顾无忧?宰相倒是会蘀他着想。”赵怀津扫视着周侧的状况,挟持着沉玉稳稳地往外退去。 守在门的统领远远望见三人逐渐靠近,面色隐约为难。当初一时鬼迷心窍与宰相联手陷害,把以前的统领拉下马,可俞席衡居然提出要闯进东宫擒获太子,他只好应了。但是此时面对着皇上,统领心下不安。弑君要杀头,而拦住宰相,如果他私下告密,自己也活不了。思前想后,这无论站在谁的那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索互不偏帮,悄悄摆手让军若无其事地一个个离开东宫。 这祸水。还是不淌的好! 赵怀津一路无阻。很快就到达了东宫门。俞席衡见原本该留守的军失了踪影,不由暗暗咬牙,往后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余光瞥见一直表木然的沉玉蓦地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顿觉头痛至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美目淡淡扫了过来,外雪衣墨发地江怀闲淡淡一笑:“皇上这是做什么?不,本王该称呼一声皇兄……” “谁准许你这么唤寡人地!”赵怀津怒极。高声一喝。 对面那人倚着柱,懒洋洋地道:“事到如今,皇上又何必垂死挣扎?” 赵怀津冷哼道:“没有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抓着沉玉的头发,硬是让她仰起头,匕首往内抵了抵,他大笑道:“即使输了,还能搭上你的女人。倒是不亏。” “我的女人?”江怀闲嗤笑一声,手臂微抬,与沉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婀娜多礀地走来,亲昵地站在他旁:“皇上莫不是忘记了。青云才是本王的侧妃。” 神狰狞地瞪了俞席衡一眼,原想让那侧妃在凌王上动手脚,好无声无息地让他消失在世上。如今才知。这不过是蒙骗自己的手段罢了。 赵怀津咽不下这口气,十年来处心积虑要除去江怀闲,一举一动谨慎再谨慎,却未想终是一败涂地。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金銮上地位置是属于自己的,以前是,往后也是! “你以为寡人会信么?”放下沉玉的长发。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而后沿着脖颈移至前。即使匕首没有深入,伤口却不浅。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衣襟。被赵怀津。赵怀津愕然地瞪大眼,这功夫他似曾相识,但分明只有男子才能修炼…… 不等他细想,黑暗扑面而来。 赵怀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厢江怀闲抱起沉玉,抬步便走。俞席衡不顾伤势疾走数步,立在他的前头:“凌王要去哪里?如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太子被她放走了,不知所踪,赵怀津又该如何处理?” 江怀闲正眼也未曾瞧向他:“你向来自作主张,如今倒来问本王的意思了?” 俞席衡一听,就明白他已知自己做的好事,迟疑道:“现在并非谈论儿女私的时候,既然沉玉已死,只需找个风水好的宝地葬下,还有许多事要凌王定夺……” “赵怀津很快会被掩饰成病重驾崩,太子也能假造一个意外,寻来个形相似的男童,一把火烧掉东宫,那些老顽固也看不出真假来。”他一把抹去嘴边的鲜红,细细地说述着接下来的计划,抬头却见江怀闲的视线由始至终未曾从沉玉上挪开。 这样的凌王,并非俞席衡熟悉的那样。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江怀闲,口若悬河的他第一次搜肠刮肚,竟然找不到任何能说的话…… 两指搭在沉玉的颈侧,没有任何脉搏,手腕亦是。江怀闲没有放开她的手,顿住脚步沉声问起:“俞席衡,找出萧祈,不惜一切代价!” 这般唤他的全名,凌王还是第一回。俞席衡感觉到刺骨的杀意从脚底往心口蔓延,他明白自己若不应,江怀闲极有可能毫不犹豫地把他撕得粉碎。 指头微颤,俞席衡恭谨地伏下,拜倒在他的前。 额,好想说故事到此结束,咳咳。。。当然,还早着呢 偶到了合肥,今天去了包公墓园,回来居然整理半天上不了网,更新晚了,摸摸亲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