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看见那张光秃秃没有一个大字的信,气得几乎要吐血。敢那美公子耍他们兄弟几人,大费周折送来的居然是张白纸? 吴汉钟来回翻看着这张普通的信,琢磨着是否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见上头的字,转头却见沉玉笑了。 微微一怔,他皱眉道:“莫非姑娘知晓这信的含义?不妨告知在下一二。” 沉玉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这几人,吴大哥打算怎么处置?” 转向刀疤男,她勾起唇,笑得更欢了:“如果我没记错,他们统共是五人,面上有刀疤的是头领。” 闻言,吴汉钟朝旁的副官使了个眼色,那人悄悄退下。不久后,将其余的三人绑到他跟前:“沉姑娘,确定是他们吗?” 她扫视了一轮,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五人。” “在营帐纵火,又伤我军将士,你们可知罪?”冷然盯着面前的几人,吴汉钟缓缓开口。 “哼,老子这次栽在你们手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其中一人嚷嚷着,愤恨地瞪向沉玉:“臭婆娘,你竟然跟那美公子居然是一路的,我们真是看走眼了!” 沉玉挑挑眉,哭笑不得:“一路人?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他现在恨不得把我绑起来,抽打一顿。” 她擅自逃跑,把江怀闲丢在村庄里,他发现后肯定气得不行。不过这人虽然小气又一肚子坏水。哄人的功夫倒是不差。居然想到将山贼送到她面前,沉玉抿唇一笑,这算不算是他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来人,带下去。”吴汉钟大手一挥,侍卫便涌了上来。缀缀地将五人粗暴地拖走。 沉玉眨眨眼,他们烧了大半地营帐,即使吴大哥没说要杀几人,但手底下的士兵恐怕不会让山贼好过了…… 吩咐众人在收拾停当,他将信函放入袖中,看了过来:“请坦白告诉在下,跌落山崖后,沉姑娘与江怀闲一直同行吗?” 早知他会问。沉玉也不多作辩解:“确实如此,崖下有一条激流,我们两人才免去了粉碎骨的惨状。” 吴汉钟眼底掠过一丝黯然,想要问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沉玉一叹,乌目直直看向他:“我明白吴大哥想知道什么,江怀闲将我从激流里救了上岸。虽然清楚他并非好心,可恩将仇报、趁人之危的事,我还不屑于做。” “不说我之前并不知晓江怀闲与大哥之间地恩怨,纵使知道,恐怕也不会多管闲事地插手。无端取他命……” 听罢,他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沉姑娘总是这样,喜欢撇清关系。置事外。除了胡梓,似乎对谁都不曾敞开心怀,包括早已认识的在下与张虎。” “我只是……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秀眉一皱,沉玉迟疑道:“吴大哥可知胡梓被带往何处?” 吴汉钟微微颔首:“有探子曾见过他,江怀闲在樊城的别院中。沉姑娘莫不是想独自前去救人?倒不如随我们离开,在下会派人将他揪出,与姑娘一聚。” 她摇摇头。轻叹道:“吴大哥有要事在,恐怕分乏术,这点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 “姑娘可是信不过在下?也是,当初在下将你bī)下悬崖,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还是无法释怀……”吴汉钟低低一叹。神色沮丧。 “我明白吴大哥的苦衷。没有原谅不原谅的。”见他这样,沉玉连忙摆手。急急安抚道。 他抬起头,凝重道:“时隔多,也不知江怀闲是否把胡梓转移到别处。姑娘还是稍安爀躁,等在下接获确切的消息,再作打算。” 纵然心急如焚,沉玉也怕自己贸然前去,会打草惊蛇,反而让胡梓脱不得,只好点头应下。 是夜,营帐的火终是熄灭。剩下为数不多的营帐拨给了士兵,又增加了值夜地人数,吴汉钟这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坐到篝火前。 他的帐子让给了沉玉,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妥。士兵休息的营帐已是不够,吴汉钟又不想单独再占一顶,便与值夜的士兵一道在帐外就地休息。 取出袖中的白纸,翻来覆去看不出半点端倪。他小心展开,用特制的药水一洒,依旧毫无动静。又舀到火上烘烤,白纸始终只是白纸。 副官守在边,见状,眉头亦是一皱,凑上来悄声说道:“大人,这封信函,会不会是江怀闲与那位姑娘之间的暗语,只有两人明白?” 吴汉钟瞥了他一眼:“以沉姑娘的为人,没有必要欺瞒在下。” “这位姑娘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不等于她现在还是如此……”副官面有迟疑,终是继续道:“听说江怀闲不但面貌俊美,学识渊博,更是出不凡。这样地人,没有哪个年轻女子不动心。” “尤其是两人在崖底无人之地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谁知他们是否已经私定终……” 吴汉钟一怔,当初江怀闲曾向锦国下聘,迎娶沉玉,那几车的布匹、金银首饰仍在大营之中。思及此,他不由皱眉沉思。 “大人,她留在帐内终是祸害。怎知哪天会不会里应外合,助江怀闲一臂之力?”副官见他动摇,更是苦苦相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请大人三思。” “此事稍后再议,”顿了顿,吴汉钟不敢将营中数千命当做儿戏,轻叹一声:“加强她边的侍卫人数,隔绝与外界的所有接触。” 副官一喜,拱手道:“是,下官明白。” 沉玉看见帐前明显增加地侍卫,神自若。她能理解吴大哥,一个和敌方将领共处半月的人,如何能尽信。不将自己直接拖出去砍了,已经是看在以前的分上,手下留了。 原先以为江怀闲送来一张白纸,不过是不愿留下墨宝,给人把柄。另外把欺负她的山贼自投罗网,沉玉一看就已明了,便没有对吴汉钟多加解释。 但后来一想,就知道这男人不可能这么好心。 送礼不假,让沉玉出了口恶气。表面看起来似乎有讨好的意思,暗地里一张空白信纸,却让边的人联想非非。 江怀闲不是普通人,做事理所当然地有的放矢。送信来,除了引这些山贼上门,这番示好谁不会把沉玉和他的关系想歪? 这是人之常,他真正地目的,便也是如此。 沉玉咬咬牙,这男人是bī)她离开,再回到他边去! 她就想不通,那么漂亮的皮囊里,怎么有如此歹毒的,又小的跟针似的心眼。不就侥幸让他吃了几次憋,自己也不是故意地,怎么就得罪到现在,江怀闲还揪着她不放? 趴在桌上,沉玉垂头丧气地想到,果然美人地心肠都不怎么好,还小气得要命! 即使吴大哥信她,但他的部属就不一定了。假地事说得多了,也就跟真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他对江怀闲深恶痛绝,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 沉玉猛地抬起头,握紧双拳。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坐以待毙!被迫无奈,对不住吴大哥,她也得赶紧逃了。 耷拉着脑袋,暗叹一声。为何下山之后,事总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但无端端被个疯老头认作儿子,还当做壮丁抓进军中。莫名其妙当上了将军,才没几天,就给上头看不顺眼,要卡擦掉。似乎是遇上江怀闲之后,事都往糟糕的方向去了。 她皱着脸,以后一定得离这男人远点…… 想让她沉玉自投罗网,门都没有,让江怀闲继续发他的秋大梦去…… 激愤之后,沉玉又继续趴回去,秀眉皱得就要打结了。 帐外的侍卫一重一重的,要怎样才能成功逃出去? 摸摸下巴,她翘唇一笑,忽然有了主意。 究竟啥主意,额,知后事如何,请继续关注,咳咳。。。表打偶 顶着防弹头盔飘过 那个,8用担心米有甜蜜戏呢。。。望天,这文才写了一半啊,表着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