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点明送信的地方,山贼还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便宜。但是当阮恒派人领他们到了目的地时,刀疤男冷汗连连,腿脚忍不住发软。 那美公子心思果真歹毒,居然想要借刀杀人。五人看着后随他们而来的弓箭手,只能进不能退。 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信函,刀疤男心一横,低喝道:“兄弟们,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反悔了。不如等天黑后,分头潜入,说不定还能留住小命。” 其余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只能点头应下。 “老三,你先去探探虚实;老四,把吃饭的家伙全都舀出来,能不能活命就靠你了;老二和老五受了伤,赶紧扎紧了,免得晚上拖了后腿。”刀疤男沉吟片刻,一一吩咐下来。 “大哥,我们省得的。”四人异口同声地答道,深知听从他的指挥,才有逃脱的机会。 “好,今晚辰时出发。”刀疤男一锤敲定,众人各自散去了。眉问道。一整天在帐外偷偷张望的士兵不在少数,她可不愿意被人当猴子来看。 吴汉钟温和一笑,在她对面坐下:“麾下这三千人是在下的亲兵,尤其守在帐外的士兵,在下曾有恩于他们。” 沉玉撇撇嘴,言下之意,即使他真的金屋藏。外头的人都不会泄露半句了? “吴大哥负要事,我这样地外人跟着,于理不合。” “沉姑娘可是在帐下住得不舒服?若要添些什么,不妨告诉在下。”吴汉钟没有直接回答,反倒关切地问道。 沉玉摇摇头:“这里足够好了。不劳吴大哥费心。” “既然如此,姑娘就安心住下吧。”他笑了笑,垂眸道:“如今兵荒马乱,没有哪里比此处更安全了。” 皱皱眉头,沉玉窝在帐内一天,闷得快要发霉了。再继续呆下去,可能连蜘蛛网都得有了:“吴大哥,我而今是个死人。若让锦国知晓我还在生。。” 沉玉无奈地摇头:“吴大哥也明白。锦国根本无力吞并芮国,而且在一年一年衰弱。反观芮国近年国力大增,又有江怀闲坐镇。两者相争,谁赢谁输。连三岁小儿都能分辨出来……” 盯着她一会,吴汉钟淡淡笑开了:“不妨直说,这样的状况正是在下所期待地。” 她一怔,迟疑道:“这就是吴大哥之前置事外的缘由?” “不错,”他缓缓点头,又道:“锦国皇帝萧疏软弱无能,奢侈**,边佞臣无数。这样的朝廷即使没有芮国这一遭,也支持不了多久。” 沉玉看着他,半晌道:“那么,吴大哥参军的目的为何?难不成就为了手刃江怀闲?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非杀不可?” 许久,吴汉钟才迟迟开口答道:“当初若不是他施计告密。我爹也不会在天牢中被折磨致死。几百口人也不会被连坐处死!” “你爹是谁?”她愕然地睁大眼,神色难以置信。 “吴--政。”他一字一句地说着,面上满是缀然与恨意。 沉玉记得当初在芮**营听来的事,转眼就想起此人是谁。但小元曾说,朝廷是因为师傅的失踪,才会将吴德政收押,bī)迫他说出师傅的下落。怎么到了吴大哥地口中,又变成江怀闲用诡计杀害? “十年前,江怀闲只得一十二岁,纵使厉害,也不可能将手伸到锦国,甚至还有能力策划这一出吧?” 沉玉回想她自己这年纪的时候,才认得几个大字,满山乱跑,弄得周泥巴回家…… 吴汉钟冷冷一笑:“起初在下亦是不信,但此事由爹爹的亲信所言。又道是江怀闲天纵英才,四岁能作诗,六岁已能将兵书一字不漏地背下,八岁善骑,连发两箭穿心。若不是十五岁那年被副将暗算受了重伤,如今怕是无人能敌。” 沉玉怔了怔,诧异地道:“原来他那么厉害,真看不出来。” 但她心里似乎有种感觉,这事不会是江怀闲策划的,因为…… “吴大哥什么时候得知此事?” “一年前,无意中遇见了那幸存之人,有残疾,命不久矣。所以,他没有必要欺骗在下。”吴汉钟眯起眼,那人全的伤分明是受刑所致,面孔、声音与来历丝毫不差。连善于易容的他都看不出端倪,绝不可能是旁人假扮的。 沉玉耸耸肩,坦言道:“不管怎样,那只是他一人的片面之词。” 他不悦地看了过来:“沉姑娘的话,似乎对江怀闲多有维护之意。” “相处数,对他倒是有几分了解。”沉玉粉唇一勾,斩钉截铁道:“若我是江怀闲,绝不会留下活口!” 吴汉钟一窒,看见她陌生的神,心下忽然有些动摇。确实江怀闲心狠手辣,授人把柄地事又怎会做……那么,他一年内处心积虑进了军营,把握机会掌军权来对付江怀闲,如今岂不是莫不是白费心思? 他甩甩头。眼神渐转淡定。不会的,那亲信与爹爹出生入死多年,不可能背叛吴家。亦没有理由栽赃江怀闲,再利用自己…… 见他显然不信,沉玉也无话可说。当局者迷。吴大哥处其中,那人又这般精心设了这么一局,他恐怕不易脱。她倒是好奇,这一局究竟是谁费尽心思设下的? 十年前就开始布局,此人地耐心非平常人能及…… 突然帐外漫天火光,脚步纷沓,吴汉钟一惊,连忙掀起幕帘。匆匆走出:“来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回大人,后营忽然起火。因为顺风,蔓延极快……小地正召集人手减缓火势!” 他眼皮一跳,暗道不好:“传令下去,不必灭火,立刻整装列队!” 侍卫一听,也知事态严重,急忙领命而去。 吴汉钟剑眉紧锁,转头道:“沉姑娘。请随在下离开。” “怎么了?”罩上披风掩去面容,沉玉疑惑地问道。 “应该有人私自闯入大营,极有可能是冲着姑娘来的。”他警惕着四周,严阵以待。 “冲着我来?”沉玉神色不解。她在这里不过一,又未曾出过帐子。除了昨儿驾着她进来的两个士兵,就只有吴汉钟知晓自己在此,还有谁会知晓她的行踪? 吴汉钟回头,深深地看着她,终是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走。 因为大火地缘故,又是入夜之时,营中士兵大多赤膊而眠。被惊醒后慌乱不知事,如今处处是仓惶奔走的影。看见两人,心下一定,穿戴整齐,提着佩剑跟随在后。 “大人,大营南面出现可疑之人。” “大人。北面亦无端起火!” 陆续而来的坏消息。让吴汉钟神色越发不愉。营帐被烧,粮草大半受到波及。他们不得不立即返回。但江怀闲仍是不知所踪,又无其它收获,难道众人得空手而归? 一声轻响,他迅速转,双刀已然在手,猛地向沉玉后一击。两人蹿了出来,面上蒙着黑布,死死地盯着吴汉钟。 “来者何人!”他大喝一声,“无双”银光微闪,朝两人又是一刺。 他们狼狈地避开,一人闷哼一声,捂住了腰侧。沉玉回过神,凑近吴汉钟,在他耳边小声道:“是昨夜追杀我的山贼,其中两人地腰腹被我所伤。” 他微微有些诧异,区区山贼居然胆敢与官兵作对,难道嫌命长了? “大人饶命,我们只是受人所托来送信给这位姑娘。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拉下黑布,露出脸颊的刀疤,山贼头子无奈地说道。 “好一句不得已,就将我军的营帐几乎烧尽!”吴汉钟咬牙切齿,握紧了双刀。 刀疤男把怀里的信函掏出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姑娘在大人帐内,我们无法近,若不出此招,恐怕连一面都见不上。” “谁让你送你地?”沉玉见着山贼们异常狼狈的样子,语气恭恭敬敬地,已是信了几分。缓步上前,接过了刀疤男手中地信函。 “是一位美貌的公子,姓甚名谁我们也不清楚。”看她舀走信,刀疤男终于吁了口气。 封口地印泥丝毫没有破损,知道他定然没有拆开来看,沉玉顺手把信递给了边那人:“吴大哥,这信你先看吧。” 听说是美貌的公子,吴汉钟目光一沉,心里已有了人选。单手撕了,取出信纸慢慢展开。 见他困惑地抬起头,沉玉凑前一看,愣住了。 山贼千辛万苦送来的信函,居然是一张白纸…… 那个,江美人送给小玉儿滴第一封书呢,无字天书阿,咔咔究竟啥米意思,他们两个人当然明白啦。。。 亲们8明白?那就耐心等明天下一章呢,咔咔 捂脸,乃们居然说俺素后妈,人家多么好阿,都米让江美人滴脸受伤,木给小玉儿啥虐。 以下继续广告时间---- 书名: 作者:凌祯书号:98643 简介:莫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这是一个刚柔并济、特立独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