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捉jian在床 如月不时在雷振远身体上现其他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两个人间的关系就紧张起来。 一天深夜,如月朦胧翻身,在迷糊感觉到不对劲,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床的外侧,空荡荡的没有雷振远的影子,伸手摸床仍有体温。如月估计雷振远是去小解了,没有在意,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好久,雷振远仍没有回床休息。真是奇怪,这三更半夜的,雷振远能跑到哪里去呢? 如月心的疑问是越来越大,再也睡不着了,披衣下床看个究竟。 十五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洒下清辉,院子里一片明朗。初春的夜晚,寒气逼人,如月站在房门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西侧有一个房间的灯光仍在亮。 这三更半夜的,谁还没有休息? 在如月的印象,玉馨院里只有自己有开灯休息的习惯。拉紧外衣裹住身体,如月悄悄走近有灯光的窗户。就听到里面传出现男子暧昧的喘息和女子做作的呻吟。在这寂静的夜晚,这种声音格外刺耳。 如月的头脑一片轰鸣,她想起来了,这是莲儿的房间。里面喘息的男子,除了雷振远,再无别人,如月对这种声音是熟悉不过了。 如月一下子回到了寒气逼人的三九天,难以忍受的寒气笼罩了她的全身,彻骨的寒意让如月身体僵硬,胸口胀得快喘不过气来。记得怀小鹏轩的时候,如月在书房里也曾把雷振远和丫头堵在床上。 这是又一次赤1u裸的背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贴身丫头鬼混。 如月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墙壁,避免栽倒地上。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晴儿快迅地走到如月身边,搀扶如月,低低地叫唤:“夫人。”有灯光的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音,让晴儿听得面红耳赤,要不是正在搀扶如月,晴儿肯定会掉头就跑。 亮着油灯的房间里,赤身**的莲儿躺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痴迷地望忙于穿衣服的雷振远:“老爷,你以后还来找奴婢吗?” 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雷振远没有心思回答,此时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这可是在夫人的眼底底下,要是让夫人现就遭了。 刚才,在梦惊醒的雷振远,嗅到如月身体上散出的淡淡幽香,全身燥热难耐,暗淡的灯光下看到如月隆起的腹部,他不敢胡来,只得走出院子来透气。雷振远才到院子里站立一会儿,就看到莲儿的房间里灯亮了,接着莲儿只穿着睡衣走出来。姣洁的月光落到莲儿半裸的躯体上,勾画出女子曲线玲珑的轮廓,散出极大的诱惑,让雷振远看得口干舌燥。待莲儿赤1u的胳膊缠上雷振远粗壮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在雷振远的躯体上乱蹭时,雷振远是气血喷胀,只看到莲儿的小嘴在一张一合地,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雷振远再也受不了,一把抱起莲儿,把这个**辣地盯住自己的女子,抱入了她的房...... 身体上的燥热是没有了,雷振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懊悔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在如月醒来之前,回到她的身边。 房外,回过神来的如月是怒不可遏,推开虚掩的门走进莲儿的房间。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下,雷振远正忙乱地穿衣服,莲儿全身赤1u地躺在床上,情意迷离地看刚刚与她欢爱过的老爷。 就像是受到了狠狠的当头一棒,如月身体踉跄着站立不稳,倚靠在门板上用身后的结实作为支撑。如月作了一个深呼吸,很想借此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可是没有如愿以偿,她仍是浑身颤抖。如月冷冷地盯住房间内的两个人,声音出奇地冷:“三更半夜的,老爷跑到丫头房里来了。这事传扬出去,雷老虎的风流逸事里又添了一个新故事。” 雷振远仓促地穿上裤子,才披上衣服,房间就被人推开了,看到如月倚靠在门边冷冷地看自己,雷振远的躯体霎时僵化,衣服掉落地上,他呆若木鸡在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莲儿瞥见如月进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并不急于穿上衣服,而是扑到雷振远的身体上,从后面环抱雷振远,作势躲藏在雷振远的身后。将娇嫩的脸颊紧贴在雷振远雄浑厚实的背上,娇声说:“老爷,你可要为奴婢作主。” 一副得宠新欢的妖媚! 莲儿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雷振远要是贪恋刚才的缠绵悱恻,就会回护自己,让自己不受如月的责罚;就算是不能勾起雷振远的怜香惜玉之心,也可以刺激如月,让如月明白自己已经成为雷振远的女人,在处罚自己时就会有所顾忌。 雷振远能够当着如月的面,转身搂抱自己,说些对自己有利的话,是莲儿最渴望的。 让莲儿大失所望的是,雷振远粗暴地推开她,垂头丧气地走到如月跟前,面如死灰地望流泪的如月,不知所措:“夫人,我......” 如月倔强地咬牙,不让自己出哭声,任凭泪水滴落,她狠狠地盯住雷振远,在心里把雷振远杀死了几百次几千次。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失望,让如月扬起手,对准这个体形比自己高大强壮的家伙狠狠地扇下去。 雷振远呆呆地看如月。没有躲开。如月手掌扇到雷振远的脸上,出清脆的响声。雷振远仍是呆若木鸡,看狂怒的如月没有任何反应。 刚打过人的手是**辣地痛,如月禁不住呲牙咧嘴,狠狠地瞪这个彪形大汉,牙缝挤出两个字:“无——耻——。” 昔日威风凛凛的雷老虎,此时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待罪羔羊,摆出一副任如月宰割的熊样,看得莲儿慌了神,匆匆忙忙穿上衣服。 莲儿爬下床,跪下向如月叩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想起刚进来时看到的情景。如月对准莲儿那张娇艳的脸左右开张,是越打心火气越旺:“贱丫头,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胡来。” 晴儿站在外面,看到雷振远离开了,走进来搀扶如月,劝说这位狂怒的夫人:“夫人,你身体娇贵,不能出这样大力气的。你就是心有气,把她交给管家处罚就是了。” 莲儿是晴儿的堂姐,看到如月不停地打莲儿,晴儿心惶恐不安,一方面害怕如月不知节制,用力过重触动了胎气;另一方面晴儿担心如月会变本加厉,要了莲儿的性命。 听到晴儿的话,如月停止了罚打莲儿,怒气难消地指着莲儿斥责:“我一向待你不薄,你这丫头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我饶不了你。” 莲儿瞥见房间内没有了雷振远的身影,就想到既然雷振远不看情面维护自己,唯有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雷振远的身上,以求自保。莲儿是一面哭一面磕头:“夫人,奴婢也是个知廉耻的人,奴婢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是老爷撞门闯入奴婢的房间,奴婢不从,老爷就强来的。请夫人明查。” “莲儿,你跟随我几年,你看我像傻子吗?”如月冷若冰霜地盯住跪下的莲儿,声音凌厉。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如月不得而知,从两个人结束的情况看,这莲儿可不像是被迫的。 晴儿站在如月身边冷峻地看莲儿,刚才听到莲儿打开房门的声音,晴儿好奇地起床观看,从门缝里亲眼看到莲儿半裸着身体缠住雷振远不放。但是,晴儿不敢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晴儿要是说出来了,她这个堂姐可能就没命了。 如月要找雷振远算帐,环顾屋内。已经没有了雷振远的影子。怒火烧的如月,又狠狠地打了莲儿几耳光,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晴儿送如月回到房门,折身回到莲儿的房间,看到莲儿若无其事地清理床铺。 “莲姐,你这样做,为了什么?”晴儿是怒火满腔,厉声质问。 莲儿拿手帕捂住脸,哭泣地说:“晴妹,谁想弄成这样。都是老爷好色,看上了我。我一个做丫头的,老爷逼迫我,我能怎样。” “别说了。”晴儿冷笑一声,打断了莲儿的啼哭,“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半裸着身子粘住老爷不放,老爷是不会看上你的。你这样做,伤了夫人的心,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晴儿把刚才的情景全看到了,莲儿就没有必要演戏,她丢开手帕欣赏雷振远丢下的衣服,开心地说:“谁说我好不到哪里去?我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只要我想办法在这府上站稳了脚跟,就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晴妹,天天看夫人穿金戴银的,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 “我才不会傻到跟夫人抢老爷。跟在夫人身边几年,我看到跟老爷的其他女人,没有一个是得宠的,都是半道离开。”晴儿对莲儿的想法是不屑一顾,她另有一番打算,“夫人说过了,再服侍她几年,她会用副小姐的嫁妆把我嫁到好人家去。在这里,我只要尽心尽力服侍夫人,其他的一概不想。只要夫人没事,几年后我就可以嫁到好人家去做元配;就是我不嫁到外面去,在这里服侍夫人,也不差到哪里去。我看出来了,夫人心地善良,只要我对夫人好,夫人是不会亏待我的。” 莲儿对晴儿的打算同样不屑一顾:“我才不要做一辈子奴婢,我要做主子,做不成主子做半个主子也好。我的容貌比夫人差不了多少,我比夫人年轻。我就是不得宠,只要我想办法怀上老爷的骨rou,生下一男半女,在这雷府就是半个主子,是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晴妹,你得帮帮我。”莲儿转换了语气,哀求晴儿。 晴儿厌恶地:“你要干什么?你要过什么生活跟我无关,你要我帮你害夫人,休想!” “我的好meimei,我不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要你不把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任何人。夫人要是知道我主动在先,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莲儿又抓起手帕拭泪。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别的你千万不要指望我帮你。”晴儿厌恶地转身离开。 莲儿走去关门要休息,站在门口处听到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里传出争吵声。那争吵,肯定是因自己而起的,说不定,雷振远正在提出让自己做他的通房,甚至做姨娘。莲儿开心地笑了,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的事就容易多了。 莲儿抱紧雷振远遗留下的衣服,沉溺于幻想,渐渐睡着了。 如月回到房间,看到雷振远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雷振远大骂:“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你这个浑蛋,前几天才跟我誓,说绝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现在倒好,在我眼底下跟丫头鬼混。是嫌我命长,成心要气死我吧。” 雷振远要分辩,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欲不说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存心气死如月,他有气无力地说:“夫人,本来我是要出外面去透气的,没有想到遇见到了莲儿那丫头......”后面的话,雷振远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说不出口的事,自己却干出来了,雷振远是愧疚不安。 “别为你的风流找借口了。你这个浑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又跟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如月对雷振远是又骂,又打,都难以消去心的怨恨。 “夫人,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雷振远是被缠得心慌意乱,推开如月向外走,脚步沉滞。 如月透过窗子向外看,雷振远在院子里仰望天上的明月,身影无比寂寥,心阵阵酸楚涌来,泪水忍不住又汹涌而出。 雷振远回房间时,如月已经睡着了,腮边仍挂有泪滴。 “夫人,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种样子的。”雷振远伤心地喃喃,从后面环抱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