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母夜叉.小美人 二十天后的一个上午。雷府来了两位稀客:凌姑的父亲凌爷和凌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司徒公子。 雷振远端坐在大厅的正,陪同两位客人闲聊。 凌爷和司徒公子不时向大厅门口处张望。 迟迟不见凌姑露面,司徒公子就不耐烦了。 凌爷心事重重,心烦得很。辛辛苦苦养育女儿长大成*人,要给女儿办喜事时,自小一起长大的司徒公子却不乐意,嫌弃女儿没有女人味,并在一次喝醉酒时对人说,要他娶凌姑为妻,不如晚上抱个枕头睡觉。这话传到凌爷和凌姑的耳朵里,将两个人都气炸了,凌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雷振远的镖局来做镖师。凌爷想起雷振远信所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当司徒公子的面不好相问,烦燥之一不小心,将摆放在他面前的茶杯给碰倒了,茶水流了一桌子。 雷振远看到凌爷心事重重,气氛过于沉闷,有心活跃气氛,呵呵地笑:“凌爷。你担忧什么。你就是刚刚犯下人命关天的大案,来到我雷某人的府上,都没有人敢来这里逮你。放心吧,没事。” 凌爷本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听到雷振远这一说,暂时将女儿之事抛开,跟雷振远打起了哈哈,伸长脖子向大厅的门口处探望,故作惊恐地说:“雷老弟,我是来到了你的府上,才担惊受怕的。” “担心我雷某人吃了你,让你有来无回?”雷振远大笑。 “雷老弟你呢,我倒不害怕,这十几年的交情了,谁怕谁呀。”凌爷眨眼看端坐在正的人,笑眯眯地说:“我害怕的是这府上比雷老虎更厉害的人。哈哈,我听说,雷老弟在大街上被人......雷老虎威震江湖的人物,尚且吓得......我凌某人这种小角色,岂能不害怕?哈哈!” 真糟糕,自己被夫人在大街上追打的事,竟传到这位相交多年的朋友那里去了。 雷振远笑不出来了,沉默不语,让人当场揭短,他的心不舒服。半年前被如月在大街上追打的事,雷振远早就抛弃在脑后了,现在让凌爷提出来逗乐。让雷振远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失尽。雷振远低头喝茶,掩饰心的尴尬。 凌爷看到雷振远困窘,不肯就此放过,压低声音说:“我一来到你家,就胆战心惊。”说到这里,凌爷调皮地凑近雷振远,斜眼看这个威震江湖的人,接下来说,“害怕你家这个母夜叉。” 母夜叉! 雷振远口的茶水**到地面上,瞪眼看凌爷。母夜叉?雷振远很难将这个凶神恶煞的词跟如月相提并论。 “我夫人她......”雷振远想要否认如月不是母夜叉,话刚开了头,下面的话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尴尬地挠头。要不是凶恶的女人,谁敢当街追打自己的夫君?想到如月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让自己被人取笑,雷振远不由得就生气起来。 这个小冤家,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名声着想? 看到雷振远的困态,凌爷竟是十分开心,哈哈大笑,揶揄地说:“幸好我一直没有续弦。我的身边要是有个女人,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潇洒了。雷老弟你倒好。色胆包天抢一个回来,恰巧是个克星。活该!哈哈哈!” 雷振远憋了半天,才干笑着说:“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快奔四十的人了,我三十还不到,身边没有个夫人哪行。” 如月和凌姑来到大厅外,就听到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如月和凌姑走入大厅,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凌姑变化再大,作为父亲的凌爷和自小一起长大的司徒公子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身穿淡紫色衣服、英姿飒爽的高挑女子就是凌姑。 凌爷和司徒公子都被凌姑身边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子牢牢地吸引住了。真是少见的女子,淡雅而质地柔软的长裙,伴随脚步的迈出轻轻摇曳,让人疑是莲花迎风招展,再走近了,就现这女子有一张精致的小脸,一双凤眸安谧柔和,顾盼间神采飞扬。好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 雷振远迎接如月的目光不太友好,他还在生如月的气。要不是如月过去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自己就不会被人取笑。 现雷振远脸色难看,如月心吃惊,没有想到雷振远是在跟自己生气,以为是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如月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慢步走到雷振远身边。 “想必这位就是凌老爷了,凌老爷一路辛苦了。”如月以主人身份向凌爷说话。 凌爷含糊地:“这位是?”凌爷猜不透如月的身体,眼看如月径直走到雷振远身边,坐在另一个主人座位上。 雷振远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夫人。” 凌爷忙向如月问候,心暗自吃惊。 这就是雷老虎的夫人! 在凌爷想像,雷老爷的夫人敢于当街追打雷老虎,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整天阴沉着脸;谢夫人为雷老虎新添了一位公子。生育过孩子的女人么,一般都是富态的。眼前这娇小玲珑的女子纤腰轻摆,明眸含笑,根本就不是传说的雷老虎的夫人。 这哪里是母夜叉,分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父亲!”凌姑看到自己的父亲望向如月失神,拉住父亲的手轻轻地叫唤。 凌爷哈哈一笑,为自己解围:“凌某失礼了,凌某没有想到谢夫人这样年轻。”凌爷就怀疑,雷振远新添个小公子的事是谣言,看这位谢夫人纤细的腰肢,不像是生育过的人,赶紧问:“雷老弟,听说你近来新添了个小公子?” 雷振远有些得意,添人进口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对,小儿子才两个多月大。上次喝满月酒,你凌爷出远门了,没有请到。” 司徒公子趁这时机,偷偷地打量凌姑,几个月不见,凌姑从一个干练的女侠变成了一个青春美貌的女子,让司徒公子大开眼界,心纳闷。 察觉到司徒公子在看自己,凌姑冷冷地瞥司徒公子一眼。靠近凌爷坐下,不理会司徒公子。 凌爷拉住女儿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乐呵呵地向如月致谢:“凌某在此谢过谢夫人,感谢夫人为我调教女儿。我凌某人养女儿十几年,只想到教会女儿武功,不让别人欺负她,就没有想到要教她梳妆打扮,弄得女儿不像女儿。” 如月谦让着说:“这有什么,举手之劳。” 有谁知道,在二十几天前如月为了让凌姑穿上艳丽的衣服。煞费苦心。从镖局回来后,凌姑没有丢弃如月做的衣服,如月看出苗头,叫下人给凌姑做了几套娇艳的衣服。凌姑大方地接受了,并不时向如月请教梳妆打扮的窍门。 凌姑从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变成一个青春秀美的姑娘,如月功不可没。 如月看到司徒公子不时偷偷打量凌姑,心暗乐,看情形,凌姑的这位未婚夫是很乐意跟凌姑完婚的。凌姑要是能跟这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完婚,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午餐的时间到了,雷振远设宴款待客人。 如月跟雷振远并排坐在主位上,心情愉快,一为司徒公子已经主动提出,要如期跟凌姑完婚;二为仇洪良一家子都不在场,眼不见心不烦。 恰巧学堂的先生身体不好,雷磊轩不用去学堂念书,坐在如月侧边用餐。 雷振远抛开了因为如月被取笑的事,跟凌爷谈笑风生,两个人变得很投机。雷振远谈得忘情,抓起眼前清蒸的整只鸡在手,习惯性地撕下一只鸡翅膀,递给如月。 察觉到一桌子的人都往雷振远手的这只鸡翅膀看,如月浑身不自在,暗怪雷振远不分场合,低头吃饭,假装没有看到雷振远递鸡翅膀给自己。 雷振远撕扯着手的整只鸡,感觉到举起的鸡翅膀悬在半空没有人接,抬头着要催促如月接鸡翅膀,遇到了凌爷饶有兴趣地目光,才想起自己这样做失礼。雷振远略一思忖,若无其事地说:“夫人,快吃吧。凌爷是我多年地朋友,在他面前不用讲究。” “对,谢夫人,吃你的吧,雷老弟做事跟我从来不客气的。”凌爷调侃地说。眨眼看雷振远。 事已至此,如月大方地接过鸡翅膀,向在场的人笑笑,有滋有味地啃起来。雷振远很满意夫人的做法,温和地冲如月一笑,继续跟凌爷聊天。 凌姑看到这一幕,心羡慕如月跟雷振远的恩爱,幽怨地望向司徒公子,遇到司徒公子探究的目光,马上移开视线。 雷磊轩看到父母共同分享一只鸡,他要参与其。雷磊轩不好跟父亲说,自己想吃父亲手的鸡腿,只望向如月手的鸡翅膀出神。 “磊轩,你要吃鸡翅膀?”如月现有人一直看向自己手的鸡翅膀,就亲切地问。 “不,我想吃鸡腿。”雷磊轩不敢望向父亲,只是看着如月,低声地说。雷磊轩很想在父亲手要一只鸡腿来吃,可是要他亲口问父亲索要鸡腿,他情愿不吃了。 凌爷瞥见雷磊轩跟如月低低地谈话,样子很亲昵,心诧异,这雷老虎的小夫人跟大儿子挺亲近的。 如月转脸看雷振远,看到雷振远只顾跟凌爷谈笑,没有听到儿子的话,就轻声说:“老爷,磊轩想要个鸡腿。” 雷振远听了如月的话,停止了谈话,看到儿子躲闪的目光,撕扯下一只鸡腿递给如月,如月将鸡腿递给雷磊轩。 雷振远向凌爷笑说:“这小子,傻子一样,鸡在我手,要吃鸡腿不问我,却去问母亲。” “那是因为鸡腿经了母亲的手,更加好吃了。”凌爷笑眯眯地看低头吃鸡腿的雷磊轩。 雷老虎的儿子,跟这位小美人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