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明天和你一起出门,行不行?”龚春琳问。 “明天我去学堂,听林伯父讲往年的考题,你可能会觉得无聊。”龚文彰说。 龚春琳笑道:“我只是和你一起出去,然后在街上转一转,买一些点心尝一尝,看看别人做的点心是什么味道,取长补短,做出好吃的点心来。” “春琳jiejie,”陪着一声娇呼,唐红玉从门口飞扑到龚春琳身上,“你明天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奶奶说街上有人捉小孩,把我关了一天,可闷死我了。你明天带我出去玩,行不行?” 听到点心才特意跑进来的吧,这丫头对食物的敏感简直象装了雷达一样,不过自己对这座城市一点也不了解,确实需要向导,顺便还可以套套话,龚春琳想。她笑道:“行,如果你奶奶同意,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出去。” “谢谢春琳jiejie,”唐红玉欢叫着,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了一下,咧开嘴笑道:“春琳jiejie,我先回家了。那个盘子我已经洗干净了,就放在桌子上。”她说完,逃似的跑了。 这丫头真客气,龚春琳笑着,忽然觉得不对劲,什么盘子?她急步赶到桌边,那个装rou丸的盘子干干净净地放在桌上。“这丫头!”龚春琳气得直跺脚。 龚文彰慢慢走过来,看着洗干净的盘子笑道:“吃完算了,想吃,哥明天再给你做。” “我不是心痛东西,是想留给你吃。”龚春琳噘起嘴。 “你吃就等于我吃了。”龚文彰笑眯眯地说,走到院门口,将门闩上。 龚春琳想说自己总共也只吃了两个,怕龚文彰生气,把话咽下去。 等龚文彰关好门,龚春琳连忙把他推进屋,问道:“哥,是他吗?” 龚文彰叹着气,说:“是。” 龚春琳张大了嘴。她原本想看一场与已无关的好戏,虽然之前龚文彰肯定地说那是林金植的笔迹,她还是认为和林金植无关,没想到真的是他。“现在怎么办?”龚春琳问。 “他要我们不必担心。他说,朱槿有个亲戚在他家做事,朱槿就是通过他,进内宅把首饰卖给林伯母。金植要那人把兰兰抱进府,和林伯母说朱槿有事托他照顾孩子。兰兰就在林府内宅,林伯母喜欢得不得了。”龚文彰说。 听到兰兰安全,龚春琳松了口气,又问:“人终归是他掳去的,这事到底该怎么了结呢?” “他说,到了傍晚,让那人把兰兰送回来,一口咬定不知道纸条的事,他另外安排人去城外收钱,料想她一个妇道人家抓不到什么把柄。”龚文彰说。 龚春琳使劲地摇头,道:“朱槿找的那帮流氓会功夫,人又多,林家家丁肯定讨不到好,万一被那些人抓住送到街门,受不住刑落下口供,那可就完了。你赶紧去林家和林大哥说,把人送回来就行,千万不要派人去收钱。钱没了可以再赚,名声坏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龚文彰听龚春琳如此说,欣慰地点头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逼着金植答应,马上送兰兰回来。” 龚春琳长吁了口气,想想这一天的担心受怕,忍不住问:“哥,林大哥多大年纪?怎么做事和个孩子似的?” “他一向如此,这次也是为了帮咱们,你别怨他。”龚文彰道。 “我知道。”龚春琳摸摸脸上的伤,低声道:“其实这件事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冲动地把衣服剪了,也不会闹成这样。” “这件事过了就算了,不要再提了,以后不和她来往也就是了。”龚文彰说。 龚春琳‘嗯’了一声低下头,她知道这件事没有完,就算他们兄妹俩肯忍气吞声,朱槿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累不累?若是累,还是去睡会,我去把水缸挑满。”龚文彰说。 “哥!”龚春琳连忙站起来,把他往房间里推,“你昨晚就没睡,今天又忙了一天,挑水的事,我来,你去睡会。” “这是男人做的事,你个女孩儿家怎么做得来。”龚文彰笑着摸摸她的头,往外走。 “怎么做不来,大不了我多花点时间就是了,你去睡啦~”龚春琳拉着他的袖子乱摇。 龚文彰被她的赖皮弄得无可奈何,只好道:“好,好,我去睡。但那不是女孩子做的事,你千万别逞强,累坏了身子。” 龚春琳点头答应,等龚文彰进房间,她马上跑到水缸前。里面空了大半,难怪龚文彰说要去挑。龚春琳去厨房找水桶,同时责备自己粗心,她在家待着还不如出门在外的龚文彰心里有数。 将水桶挂在扁担的两头,龚春琳挑起来的感觉还不错,两只空桶比她想像得要轻。 龚春琳高高兴兴地走出门,左右看了看,远远的巷子口有一棵巨大的树,树下有一个人似乎正在打水。龚春琳带上门,兴冲冲地挑着扁担走过去。 井旁正在摇着辘轳的男子,穿着一身灰色打着歪歪斜斜补丁的旧衣服,赤着双脚,背对着龚春琳。听到龚春琳放下桶的声音,他回过头,看清是龚春琳,笑着问道:“你哥呢?” 龚春琳并不认识他,见他青涩的脸上还长着几颗青春痘,十分面善,便向他点了点头,道:“我哥身子不舒服,睡了。” “难怪,”袁蔼上下打量了龚春琳一眼,摇摇头道:“这可不是女孩子做的事,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龚春琳连忙摇头,那么大一个水缸,绝不是一趟两趟就能完成的事,她实在不好意思麻烦对方。 袁蔼便将龚春琳的两只水桶装满,挑起自己的扁担问:“很沉的,真的不要我帮你么?” 龚春琳连连摇头,笑着说:“你先走吧。” 见她坚持,袁蔼只好往前走,又不放心地回头看她。龚春琳连忙摇手,示意他不必担心。袁蔼只好大踏步地走了。 龚春琳站在两只水桶间,把扁担放上肩,嗨!两只水桶宛如在地上生了根,纹丝不动。怎么这么重!龚春琳惊叹着放下扁担,揉揉肩膀。她想了想,两腿齐肩张开,两手使劲提住一个水桶的柄,勉强将桶拎起来,估计走不两步,就得停下来休息。 龚春琳放下水桶,深吁口气,然后将两个桶里的水各倒了一半,试了试,勉强可以挑起来。这果然不是女孩子做事,把这一趟挑回去,就算了吧,龚春琳无可奈何地想。 ----------------------- PS:文文是不是写得很差,为什么看不到俺求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