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回,秦艽端着两碟小菜进了屋中,将之放到了桌上,随后回过头,瞧了瞧公孙离殇,轻声一笑,说道:“公孙兄,那件事儿是不是落枫谷中人做得,先不去想,但是以目前的证据来看,这落枫刀物证已在,而我从未与外界他人相识,唯独跟落枫谷中人结了一段梁子,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秦艽掏出那把用布小心翼翼包裹着的落枫谷,掀开粗布,抚了抚刀面之上那宛若飘荡着的摇落枫叶,苦笑一声,说道:“这天下要是有谁能制作出如此精良的落枫刀,也是技压群雄了!” 公孙离殇摇头道:“秦艽呀,这东西却并不能确认凶手,而且这落枫刀纵然就是真货,但它有可能是别人从落枫谷中盗来的,再以之行凶陷害给落枫谷中人!”公孙离殇瞧秦艽那副黯然的神情,终是不忍与他详谈此事,便一笑道,“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现在呀,肚子已经有蛔虫在徘徊了!” 张灵婵听此言,也笑和道:“嘻嘻,是呀,我们吃饭吧,秦大哥,芳儿姑娘呢?” 秦艽也不再想那愁人之事,郎声道:“她在那儿准备白米饭呢!”秦艽刚说完,便瞧她从厨室中走了出来,便道,“这不是来了么!” 芳儿姑娘端了一个木板子,顶上放着五碗白米饭,每人各自拿了一碗,放到狭小的餐桌上,芳儿姑娘也将自己那碗,放在了自己面前。芳儿扭头对秦艽说道:“秦大哥,热茶还在那里呢,你便去端过来吧,我还要盛一碗米饭给张伯呢!” 秦艽笑问道:“张伯怎么,难道不同我们一起吃么?” 芳儿摇头笑道:“张伯身体不方便,平常也很少走动,他吃饭都是在屋里吃得,并不是有意针对各位客人!”芳儿说着施了一礼,权作抱歉。 秦艽想伸手去扶,但也不便,只得挠了挠头,微笑道:“芳儿姑娘不必如此,是我唐突了!”秦艽说着便走进厨室,将那一壶热茶端了上来,放到桌上。 芳儿进了厨室,端起一碗白米饭,往里头盛了些小菜,便向内屋卧室走去。秦艽等人坐在桌边,过了约莫半个刻钟,那芳儿姑娘走过来,众人才开始动筷吃饭。 这粗粗白米饭,配着两道清淡的素食菜肴,外加有清茶幽香,虽并不丰盛,但却充满着小家别致。众人边吃边谈笑着,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才吃完了饭。秦艽说道:“公孙兄,你我同去将碗碟给洗了!”公孙离殇点了点头,便同秦艽扭头朝厨室走去。芳儿姑娘还待阻止,却已是不及。张灵婵拉着芳儿的手,轻笑道:“芳儿jiejie,你让他们两个去做吧,我们闲聊一会儿!” 芳儿对张灵婵展颜一笑,随后三人出了门,来到正堂,便听芳儿说道:“文漪meimei、灵婵meimei,你们能和秦大哥和公孙大哥相识,也算是有缘分,其实我倒是很羡慕你们两位,能同他们一道在外游历,秦大哥他谈吐文雅,而且热心肠,真是一个好人!” 张灵婵满面春风,笑道:“那是自然,秦大哥他虽然有些惫懒,但是他心却很好的,而且他武艺高强,文采也是不凡!” 芳儿微笑道:“我看不出,秦大哥居然还是一位侠客呢!”芳儿续道,“想必两位也武艺高强吧!” 许文漪淡然道:“我们不过是略通武艺而已,实不敢自称高强!” 就在这三位女子在这儿聊天之际,那秦艽和公孙离殇却也是来到了正堂。秦艽说道:“文漪、灵婵,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我们也该走了!” 公孙离殇和道:“是呀,早些赶路,说不定到太阳落山前还能到一个比较繁华的市镇呢,到晚上了可得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露宿荒野,可就麻烦了!” 许文漪和张灵婵两人点头适应,随后众人便起身,向芳儿姑娘施了个礼,以为谢意,又说了几句道谢离别之话,便出门离去了。 那芳儿姑娘,送到门外,直到那秦艽等人身影消失在了一片茫茫尘烟之中,才重又回到了屋中。 秦艽等一行人约莫走了有半个多时辰,秦艽突然惊道:“糟了,我的佩剑刚才做菜时嫌麻烦放在了旁边儿!”公孙离殇说道:“秦艽呀,这佩剑怎么也是把宝贝,怎么这么不上心呢!”秦艽听了,颇觉不好意思,公孙离殇却也不再多说,摇头道:“算了,我们赶快回去拿吧!” 秦艽点头道:“我这就回去,你们······”公孙离殇说道:“前头正好有一个破庙,我们便在那里等你,你速去速回吧!”“好!”秦艽说完,便扭头朝来处飞奔而去,转瞬便没了踪影。 公孙离殇等人向前走了几步,进了破庙,便在那里等待秦艽。 这回去时秦艽连奔带跑,时而又辅以轻功提纵术,故而用了约两个刻钟,也便回到了镇上。秦艽直入那湖柳居,进了屋中,隐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秦艽嗅得,便觉心情沉重,似有灾难发生。秦艽走到内屋,便发现那张老伯竟是惨死于炕上,旁边地上,正是芳儿姑娘躺着。秦艽大惊之下,心中骇然,瞧那死者张老伯,一剑穿心,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秦艽瞧他身体上的那把沾染了血迹的剑,心中大惊:“这、这怎么会呢?!” 正在秦艽心中惊颤之刻,那地上躺着的芳儿姑娘却是醒了过来,娇容失色,悲痛叫了一声,便又昏了过去。她刚倒在地上,秦艽还未待去问她详情,那门外却已是传来一阵阵脚步之声。随后有几人,冲进屋来,看那装扮,竟是衙门里头的官兵模样儿。其中一人喊道: “大人大人,凶手找着了!” 话音未落,走出来一人,相貌英俊,约莫有二十多岁,面如冠玉,也是一个年少的美男子。他身着捕快之装,眉目之间,英气勃发。他瞧了瞧秦艽,沉声道:“来呀,凶手既已自投罗网,那便将他抓住,押回衙门!” 秦艽还待挣扎,那年少捕快已是佩刀出鞘,将佩刀抵在秦艽脖子上,沉声道:“小子,我劝你还是莫做无谓反抗,回去认罪去吧!” 秦艽被几名侍卫压住胳臂,却是不得反抗了,随后竟被那些侍卫给押了出去。那捕快又道:“将这名女子带回去,她说不定可以为案情提供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