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自西面而来,东方大陆地大物博,哪能只是中原这一小块土地可以涵盖的清楚的,十三大洲,形态各异,十国于中原之中,自古封王之战就称“逐鹿中原”,可谓是风起云涌,血染百丈黄沙。 中原就如那天府之地,土地肥美,另外族称羡。 就是那西方教也于万万年前看中此地来此传道。 释门起源众说纷纭,佛陀于世间传大乘佛法三千,小乘佛法两千,就以涅槃而去,之后多有修订,但万变不离其宗,释门不乏大才者,也是这三教中可追溯的最早教义,佛门不参政,军。主张以慈悲渡世人,因果,之理。 佛陀曾言世人皆有佛性,众生皆可成佛,佛陀于四方传教,设佛堂众多以收集信仰,光是这中原之上信徒何止亿万,不过中原更尊道。 离世觅菩提,琉璃自在身。 渡一切苦厄。 佛教有四大菩萨,象征善性,即:愿、行、智、悲,愿为地藏王菩萨属地;行为普贤菩萨属火;智为文殊菩萨属风;悲为观世音菩萨属水,四大结聚,同时就属这中原内也有其四个道场。九华,地也;峨嵋,火也;五台,风也;普陀,水也。佛家四大皆空,就说的是这,地,水,火,风。 世间又流传那观音三十三相,其上为观音,但有显于人身,中原内观音多属女相,这也是跟其文化脱不开关系,其观音于大陆以西处多是男相,观音三十三相若是生于人身既是此人于佛有大智大愿之人,具观音相各异,难以诉说,密宗间在人家苦寻观音相之人,承其佛法,或与之双修,受益百倍,若渡得佛性,可参佛中上乘,很是难得。 ---------------------------------------------- 郡守二房出落的可谓是清丽非凡,堪比芙蓉,二八芳华,对世人来说就是熟透了的葡萄,魅惑刚生,当摘还得摘,没了那女子的青涩,多了女人的风韵。郡守同糟糠处了二十余年,方才纳了这么一妾,这女子本是花柳中一卖艺不卖身的名宿,这当初愁怀满志的郡守大人与其传了这绯色之闻,更为其风流赋诗数十首,为人传唱,之后也就将这女子纳入府中,大轿相迎,悖其儒道礼法,也算是当时不小杂谈,郡守大人其人素知清廉无比,更是不沾色,不纳垢,刚正不阿,以儒家浩然修其身。修身治国平天下。 不得不说这二人胆大非常,攀上这房顶,翻开了两块屋檐向下而望,世人谁有这胆儿去看人.妻洗浴,何况还是这丰原郡守二房,说来甚巧,来此正临这夫人进来沐浴时,其下雾气朦胧,花香怡人,当是百花之香,女子洗浴爱于内扔些花瓣儿,此间还真有些雾里探花之景,花不醉人,人自醉那才是境界。其身背对,林逸虽不见其容,但见其身段婀娜,腰若垂柳,秋意正凉,其在浴房内罩一轻纱,其内着一绯色肚兜,林逸眼力好,看得清上绣斑斓鸳鸯一对,一只低头,一只回首,很是缠绵,三千青丝全都束于脑后,用一钗子随意插上,“更显雍容,钗軃玉斜横,髻偏云乱挽,畅好是懒、懒”,在一旁的贼偷倒是不注意这些,一心盯着其衣服直看。 这女子倒是不如众望的劝退了几个美丽侍婢,走于屏风后撩起了其轻纱,此处望不得屏风后之景,只见得一清理影子于屏风后宽衣解带,撩起了轻纱,搁于屏风上,林逸吞了吞口水,倒是一旁那没出息的贼偷,一直在其耳边默念着“脱,脱呀,还不快些脱”还好没见其将手放于胯下,不然肯定很倒胃口。 林逸倒是想去前一些由上往下看的通透,怎奈那处屋檐不如这边厚实,站不得人,林逸大叹失望,这乃是其第一次窥这女子出浴,难免有些情绪波动,窥娘们出浴那可是大境界,不过世人谁不想干,碍于礼法,大多人不还得做个卫道士般模样来,这景却是有些个累人。 寻求个菩提自在身。 林逸赶忙转头,深怕错过这一精彩之景,不出所料,这女子于那绘着山河锦绣图后将那内里衣服全都搁在屏风之上,这浴间奇怪的当属这屏风,不绣那碧水芙蓉,落水鸳鸯,反倒绣河山,难免有些大煞风景了。 绯红色的肚兜,鲜艳无比,让那小子硬是吞了好几口水,其心并不在那屏风后的美人儿,反倒在那肚兜之上,好有趣的恋物之癖,比那龙阳还是稍显差些。 只听那轻轻踏水之声起,林逸只见得一玲珑身子身影慢慢的入了水中,要是有多诱人。 这偷儿倒是先进,过了阵子,右手内伸出个小小的钩子,见那女子洗浴已然入了状态,伸手就将那钩子抛出,挂于那小肚兜之上,索性那女子是背对洗浴,并且发觉,偷儿轻轻的就将这衣服缓缓的拉了过来,不时还硬咽了几口唾沫,以林逸这处观去,可以说其非常之猥琐。 肚兜倒是慢慢的给拉了下来,其功力深厚,未听其身,十余息之后,肚兜落于其手,钩子隐入其身,不得不说这肚兜之上芳香异常,可谓是凝而不散,偷儿满脸满足,拿着置于鼻尖一闻,很是陶醉,不由道:“道士,不是我跟你说,这女子和女人间的区别就在于此,我闻了这么多女人的衣物,还是有些经验的,香,女人就是香。” 这偷倒是偷出些大道理来了。 林逸见其有些流口水之意,满是无语,更是将那肚兜凑过来,让林逸闻了几下,却是,比这件味儿更浓一些。 贼偷儿自顾自说道:“道士,与你说,不是我自夸,说起女人,我当仁不让的比你懂些,那青雕儿听说还是个雏儿,自然就不如这有味道,你看,是不是我说对了,要不要再闻闻?” 林逸不由问道:“你别告诉我平时就靠这些?” 贼偷儿反倒一脸正气道:“我讲究道义礼法,只偷衣物不偷人,你可别诬陷我啊,我有手,比那女子还好用多了,随大随小!” 手?林逸不由有些纳闷,不太懂其意。 其下美人虽是诱惑非常,林逸克制与颠.鸾倒凤之意,不可误了大事,林逸醒了醒神智,在这贼偷儿脑门拍了下道:“没闲工夫于你瞎扯,爷爷还要办正事,带我去那郡守所呆之处,听闻其喜好书法,更是将其停书办公之用处名为落凤轩,还真有些雅兴。” 据那老兵所言,郡守喜好呆三处,闲云轩,落凤轩,听风轩,好自风雅。这三处林逸就选了一处落凤阁为最后之点,落凤阁,顾名思义,就是落凤之处,若是其下藏宝,那还真切有些说不定,也算是做了个十分胆大的猜想。 街头巷尾倒是有些小道说其养娈童,好似当不得真。 偷儿虽是百般不愿,还是将那肚兜藏于衣内,苦着脸道:“万一被抓了就是被你害死了,那你得答应我,万一被逮着了,这东西就说是你偷的啊,不然被师傅知道我干这个,还不得被一巴掌拍死!” 还有个师傅?应该不是简单老家伙,这贼偷儿这身轻功就不在己之下,年纪应当于己差不了多少,自个是大梦一醒三十年,他定然没有这遭遇,不过看这小子有些好欺负,就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林逸不奈道:“行行行,啰嗦什么劲。” 林逸途中拍晕了一个甲胄卫士,剥了其一身甲胄,倒是让这小子引以为异,以为这林逸有那嗜好,倒是吃了林逸好几脚,知道林逸着了这一身甲胄于身上,才打消其疑虑,知道了林逸要弄何名堂,不由的有些期待。 闲云轩于院北处,其上这郡守倒是花了一些心思,有些古色生香之意,小片的竹林,小道幽深,深处就是那落凤轩,引得倒是蛮深,其间棋盘小坐三两,亭间更有古琴,做其间焚香抚琴阅金经,还真有几番韵味,竹屋竹凳竹椅,皆是与竹有关,竹节如骨,一节一节,宁折不弯。 林逸不禁念起那歪诗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今儿郡守大人办完了差,倒是未去其他之处,就于这闲云阁内执笔描起青松来,林逸运气还真不错,三阁随意一寻就寻见了,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有几分才气,书画双绝,多有墨宝流传于世,为人所赞,林逸这心气高的人,若是见到了自然是不屑,世间能入其法眼的东西还真切的不多,二人赶巧,猫着小步进了这闲云轩,难得的是这蟊贼居然会藏气,气皆藏于内息之中,以其肤来感气,大是出乎林逸预料,怕是这蟊贼还真是有些来头。 其内郡守还真有些不简单,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头顶一束发,其衣着的是朴素大衫,其岁四十有余,但认真一观有如而立之年的大好男儿,这男儿最好年纪莫过于此处,若是小登科大登科俱拦没,那是再好不过,壁上墙上斜挂长剑五把,皆是那君子剑,其鞘乌黑,有如竹节,林逸不敢大意。 郡守未发现藏于一角的二人,倒是专注于其书画之中,林逸都觉得其有些托大,这四周除其气息最强之外,再无他其,可见这人自视甚高。 林逸踹了其一脚,让这小子灰溜溜的去准备办事。 蟊贼苦着张脸,有些忧愁的看着林逸,还真有些凄凄惨惨戚戚,这半个时辰的相处二人倒是有些熟络,林逸懒得与其多说,使了两眼色,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二人暗号就是以那鸟声为信,林逸虽是想这一巴掌把这郡守拍晕了,但探不得其底,怕这人小心,留有后手,一会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小贼动作还算快,叽叽喳喳的学着那鸟儿叫了几声,林逸心领神会,假意从这清幽小道中一路小跑而来,惊声大呼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林逸说出此言倒是难免想起书中一小段儿话“不好啦,不好啦,大师兄被师傅抓走了”“不好啦,不好啦,二师兄被师傅走了”不得不说这林逸看书还有些颠三倒四,摆明了是师傅被抓住了。 这许攸搁笔赶忙跑了出来,看了林逸一身甲胄未觉有异,平静道:“何事如此惊慌,慢些说来,莫急。” 见其气定神闲的样,不免有些佩服,其气度更是非凡,这乃是林逸第一次见到的上位者之人,其气雍容大度,自然间就有与众不同之感,可使人做事,天子多是如此,林逸可以说今儿这样他真切的演的十分像,单看那气喘吁吁样,就不是作假,林逸自顾自的吞了两口口水,道:“刚小的见有人闯入那落凤轩中,小的已经传人去抓捕此人了,特地来此于大人禀报。” 林逸眼里很是认真的盯着这郡守的一举一动,听是那落凤轩,突见其眉毛一抖,遂后很快恢复正常,倒是有些认真的打量其林逸来,上下认真的看了数眼,有些欣赏道:“莫急,莫急,既然进了这府中,焦急也是无用,先让下面多找一番再说,好自模样俊俏的儿郎,怎就未见过你?” 林逸取了那脸上肚兜,还是脸上那生须之样,但难掩其本来面相,停了此言,难免下面紧了紧,瞅了瞅四周,小声道:“小的乃刘绪军外甥,学了两年武艺,特来为大人办事,来府内才一个多月。” 刘绪军就是门口摆果蔬那老汉,其实其装的老些,并未有那么老,林逸跟你对了些话儿,问了其有个远方外甥,于己年纪差不多,在这府中做事,必须是知根知底的,多是亲戚学了些武艺,就被介绍进来看管护院,这并不稀奇,而且这招募护院之事,多是由管家来做,并非在籍士兵,不过乃着了卫兵甲胄就是,林逸也就钻了这一小空子。 许攸认真的看了林逸数眼,面带笑意,点头道:“不错,不错,模样倒是生的俊俏,一会于那管家说说你以后就跟于我身边,如何?” 林逸背上冷汗直流,这哪是喜好娈童,或许还真如其所言,男女通杀,龙阳之癖。果然不是空xue来风,时间这理还是那无风不起浪,很多事多抱以观望还是会好些,毕竟很多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逸不敢有所表示,只好躬身回答道:“诺。” 这礼数可很是周全,林逸这还懂得多些。 郡守便不停留,昂首跨步带头而去,林逸紧随其后。 落凤阁多摘的是那南檀木,就是那二层小阁也是南檀木铸成,成二楼样式,楼面很是鲜红,取得乃是南檀木中最红之种,这小轩中所有之物皆显红,若血,如火凤涅槃般鲜红之色,这取名倒是有几分涵义,以题应景,正如二人先前所定,这许攸刚临这落凤阁,就见那蟊贼,头上罩着一个大肚兜,扛着一大箱子蹿上屋顶,赶忙掠去,林逸之听得那郡守暗自骂了一声:“一群酒囊饭袋。” 就是这品性脾气就俱佳的郡守大人会骂这话,看来这落凤轩处定然有一番蹊跷,定要好自观察一番,不过听那老兵说,这郡守将这三处地儿都是亲自打扫,外人很少让其接近,以这落凤轩为例。 就随着那蟊贼跃起,向前追去,衣袂飞舞,林逸自视不可露会武功之事,只得在下面追赶,还边跑边喊“抓贼啊”“贼人来,抢了银钱跑了,赶紧来人去追啊”,弄的郡守府中闹哄哄的,鸡犬不宁。 这蟊贼轻功还算出类拔萃,就是林逸也不得不叹服,倒是想知道其师傅为谁,竟能教出遮挡怪异徒弟来,府中护卫,穿着甲胄,一行人出了大门就往那边追去,可谓相当壮观,贼儿在前边越跑越远,身后郡守不住追赶。 林逸边跑边笑,心里乐开了花,腰中那柄大刀明晃晃的,不过这模样他到是不敢给人看到,低着头追赶,到了府衙门口又暗自退了回来,于一处卸了那一身甲胄,藏于落凤轩一层屋顶之上,躲得甚好,将气息调至稳健,若非境界差的太大,一般是无法察觉。 果不其然,这郡守大人没追到蟊贼就反身回来,交予下面人前去抓捕,见其从屋顶跃下,进了这屋中,并未发觉这梁上藏气而动的林逸。 林逸只见得其环顾了下四周,见无人,就暗自都到那一副书柜前,拉出那左手第二个抽屉,轻轻的将其中那一杆大笔往下一拉,忽见地上石板骤然中开,显一小点石阶,这郡守踏石阶而下,并未有惊慌之意。 果然内有乾坤。林逸一番冷笑。 好一个书画双绝,沽名钓誉的儒道大家。 其下去后那么就自然关上。并未有异。林逸也暗自等于这着,并不着急,还在想着那蟊贼是否被抓去浸了猪笼,这倒好,官府也省事抓那采花贼了。不得不说林逸这还颇有点损,美名其曰,干的就是这损人对己又不害的勾搭。 半柱香时间,郡守那石门又是中开,郡守暗自踏了出来,好似暗自送了口气,不过想想又有些不对,环顾四周,见没人影,若有所思,林逸藏得极好,日头向西处,在地上本来会显影子,林逸考虑周全,藏匿于角落处,就是那影子也看不到,赌的就是那郡守目光所见死角。 郡守在此处翻了翻书,踟蹰了一会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