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道,万法皆可成道。论归墟,就是行虚神不虚,虚是虚空之上,摘的嘹亮星辰,神是诸多神异,斩诸多。 归墟之上,道法自然,其以得阴阳,参五行,论大道,得道教正统之名,也是道门牛尔之首,世间儒释道三教其上皆是有仙门,道家修的自然,讲究一番清气满乾坤之理。 就论那万余年前封神之战,可谓血染梦土,天地桎梏归无,诸界而乱,可谓寸土不生,一战万古枯,我辈修士奋起而上,那是未有门户之见,几番联手,与这天九天十地妖魔打的可谓是你来我往,各有胜负,至魔潮退而终,虽是欢呼说此战胜,但是真胜?怕是无人敢这么说。 ------------------------------------ 受了些伤,总算是没事,不过小子有时候总是叨叨,天天被这么折腾,死了倒好! .... 几丈见方小屋子内,置着两把木制椅子,地上摆着两个蒲团,已蒲团上面端坐着一十几岁小子,眉目很是清澈。一头乱糟糟头发,眼睛闭着,眉稍处被头发给遮盖,上身是狼皮,下身虎皮围裙,好一副上有狼,下有虎,很是贴切。 此时他在观光之境,这乃修性之法,道家不二法门,但这境界是自然的万万不可追求,说简单些就是可遇不可求,如果追求,也会见光,但为幻境,非为真性,此刻这个小子却是真正的进入此境,甚是难得。 有多数炼气功之士,往往就在这里进入魔境,未得平和之意,差了道性,不自觉察,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过这和人心境相似,人若所想所望之物多了,便会不失了心性,自然入不得观光境。 他十分老成般盘坐蒲团上,左足置于右腿上,再将右足置左足上,摆了个金刚坐,看起来甚为滑稽,大有这一只动物围着草裙在跟着修炼,索性此处没有其他人,不然定然笑翻了天。 这打坐还有分个一二三四之理,乃是*,分,不动心,数息,破生死关。这些境界大多不可得,你端坐如老僧,又能如何? 那道门仙人王诩所著《本命阴符经》中道“禽之制在气”,便是以心控息答至协调之态。 “天地玄珠,万气本根”得气更是其中上上之道,马虎不得。 人之一身,由心主之。心如君王,手足为臣卒。君有乾纲独断之明,臣民则效指挥如意之势。这儒道以此解释为,百体从令,天君泰然,不过道教之上颇多解释遵循此理。 不知为何这小子打坐之时嘴上还噙着一缕笑意,颇为狡黠之感。 ....................... 歌舞筵中人易老,闭门打坐安闲好。 乐哉,乐哉。 屋子是木制的,整个屋子中十分简陋,四壁之除了几扇窗户之外,唯一看的比较起眼的就是那个摆在一张桌子上正在冉冉升起已烟的香炉,点的是林内一种名为青岚草之物,燃之十分缓慢,数根戳成圆状,点燃后就有凝神静气之效,但让人看不懂的是,这个桌子居然有些歪斜,在认真一看,索性香炉也有些歪,虽是不伦不类,倒也看的自在。 好不唐突。 砰................. 药房处传来惊天响声,一股猛烈气流传来,把这间房子里的东西震的东倒西歪,正在蒲团上打坐修炼的家伙吓了一大跳,大声嚷嚷道:“师傅,师傅,是不是老虎打来了?昨个我偷了它家的鸡?” 定睛一看,本是好好地药房,被炸的面目全非,和师傅一起修的房顶都震得四分五裂,好好地药房现在只剩下一个药炉,出了何事? 小子姓林,单名一个逸字,人如其名,他从小就聪颖慧明,所记功法,所观星象却是一学就会,八卦九章算是,一点即通,过目不忘,眼力惊人,测距精数毫,小小年纪就能达到非一般的高度,让人惊艳不已,但往往是如此,他便不管所学为何,每每皆是不求甚解,读了就是读了,不多问,不求知,你也不知他是懂了还是不懂,纵然是师傅也拿他无可奈何。 林逸皱眉不已,这老头炼药虽然也会发生问题,也不至于如此夸张! 面无表情的朝着药房处看了一会,喃喃道:“敢情不是老虎打来。” 又是想了想,顿觉得有些不妥,赶忙收起修炼心思,朝药房飞奔而去,不由大吼数声,跟丢了魂似的,不得不说装的极像。 这小子样子很是唬人,差点没将眼泪憋出几滴来,到处都是被震飞的房屋碎片,这屋本是除了一些药材,并无长物,不过若是堆满了,那自然要开心,那就意味着老头又得闭关炼药那么一二十天了。 “大惊小怪。” 一老头从不远处走来,头发黑的比白的多,脸上涂了一层碳,不过身材欣长,多了些痞气,没有修道之人的仙风道骨,胡子半长不短,破烂灰色袍子。不过从眉角,脸轮廓看,年轻时候也应当是人模人样。 这一对师徒倒很是极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师傅一身长袍,小子却一身兽皮,徒孙二人看起来颇为不搭调,这也不能怪师傅不给他穿衣服。这小子说穿上兽皮更加威武,以前还有个虎皮小花帽,现在天气热了些,不便穿戴。意思就是让人知道这些动物是他打的,美名其曰让人瞻仰他光辉,虽然同流合污的就一只名声跟其一般臭的懒熊。这些年森林内男默女泪,两祸害不死这仇多半是报不了了。 关心你个腿!林逸暗暗地啐了一口,定不敢说出来,如果被知道了少说是要挨顿打,搞不好一夜又被丢哪个狼窟中去,他是真心有些害怕,不过门面上还是需多装一下,有个理就是师傅舒心,他就安心,师傅闹心,他就得死心。 皮糙rou厚,那是师傅的,他什么也没有。 而后林逸马上满脸堆着贼贼的笑容问道:“师傅您今儿是欲跟那个熊老头比黑脸?这他娘的比他唬人多了!” 老头眉毛一挑,扬起一只手,要挥下来,赶忙接住求饶道:“师傅,昨个没睡好,老是会说些胡话,你看我这病又犯了,我就说那熊老头如何跟你比,不过是个渣滓。” 这飙泪就跟喝水似的! 老头听了,虽说有些恼怒,但嘴上的笑容不减,扬起的手还是没落下。 林逸挤眉弄眼道:“宝药出,四方云动,师傅您上次给的金疮药就不错,世人皆知这不凡之物服用起来还是会有些风险,哎,不过没关系,谁让你有我呢。” 林逸愁眉苦脸的是百般个不愿,有句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备了金疮药,保证见疗效,挨了刀涂一包,还想再挨第二刀,闪了腰吃一包,活到二百不显老。深入虎xue可都得靠他,老头虽是灭绝人性了那么些,但这金创药还是保准实用。 老头踹了一脚,怅然道:“此药,卜不出吉凶,这卦象纷乱。” 师傅爱用六爻卜卦,常以六枚铜板来变化出阴阳之爻,世间卜卦,万变不离其宗,皆是《易经》中的爻辞、爻象,不会偏离在八八六十四卦外,也不会脱离三百八十四爻中,除卜卦外还有一种便是测天机,天机乃是世间最难一种,修的不是自身命数,乃是天命,伤天和,测得难免自伤三千。 有人说是命苦,万物命数为上,有人说是情苦,念及情,总是杂乱无章的想流些泪,不过直至本心,都好敌不过自己心苦,只要心不苦,诸多苦痛皆是在纷扰之外。 老头看着自己徒弟,淡淡道:“逸儿,此丹只成一小步罢了,世间诸般神奇,就是炼丹也要分个上下中,丹中若能韵出神灵那更是稀罕物,是不是书又少看了些?灵丹也就是仙物了,此丹虽非仙物,也是有着多番神奇,用后多长出个鸟儿也说不定。” 林逸赶忙夹住双腿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就够了! 林逸抬头,突觉有些奇怪,若是以平常之姿,总是会先吊吊他胃口,心情好了再说,这老头今儿叫的也颇有些亲密了,林逸突觉得有些不妥,躲开了几尺范围。 老头突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就差没把衣服给扒了,焦急道:“药丢了!” 林逸寒毛直立,这老头,年老事多,就是撒个尿都得抖半天。 老头突儿发脾气道:“还不赶紧找!丢了晚上继续伏虎罗汉。” 林逸心间苦涩,他娘的昨个刚打了狼,这老头健忘的很,忘的皆是些小事,不过拉屎放屁倒是其外,大事记得比什么还清楚,每次洗澡还记得带衣服,这就让这林逸特别不舒服。 几年前,林逸年纪尚小,怕那老虎啥的,老头心眼坏,说一切就从娃娃抓起,小时候就抱着他闯龙潭虎xue,好意是给他认动物,这可给这黑色童年打下了坚实基础,未来几年里,见着老虎就尿。之后几年那马步倒是大有长进,那都是吓得,“入门先站三年桩”。 林逸从小在这森林里长大,接触都是些野兽,虽灵智已有,有些也修炼成精怪,心智健全,虽是兽类,善良的很,平时跟着小毛孩儿玩的不可开交,但兽毕竟是兽,使得这娃儿心灵没有世俗上人那般复杂,一十六岁,不知从哪学的脏话连篇,但好的是有着赤子之心,观光境若是心神重之人入不得,什么都懂,又是什么都不懂,大智若愚,虽是顽劣,性善便是大善,就是那些动物也喜欢接触这类人儿,一晃十余年,乐趣颇多。 老头突而指着对面道:“逸儿,你先回去,等会我有话于你说,咦,山那边有些古怪!” 找了半天,老头发现丹药就放于袖口之上,赶忙收起丹药,干笑两声道:“今儿天气还真是不错呀,你看这万里见云,怕是明天有是个好天,天地一沙鸥呀!想当年,师傅定要开坛做法,招个风雨雷电的,造福四方!” 糊弄小孩子的把戏。 老头上下瞧了瞧着他道:“哟,六曜下玄了,看你这样,怕是要临中玄了,不错,不错,不过我觉着嘛,这险中求胜也无不可。” 林逸赶忙点头哈腰,道:“还不是您教导有方,若是没有您啊,别说是下玄了,就是这功夫我都不知怎么练呐。” 老头颇为受用,这马匹拍的可谓是恰到好处。 老头突儿道:“我记得昨个挂外的衣服丢了,瞧你这样是有点闲是吧,去那给为师取回来。” 林逸哦了一声,难怪猴儿喜欢偷你衣服。 “赶紧滚去歇会,一会去将衣服给我寻来。” =====纵==横==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