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斩云累得像一只刚刚参加了一万米长跑的老乌龟,从嘴里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总算将王予体内的狂暴灵力冲散了,扭头看了看窗外,却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斜阳夕挂,第二个夜晚又将要来临了,如此凶险的战斗,斩云差不多进行了二十来个小时。 看着王予仍然微微颤抖的身体,斩云仍不敢有丝毫的携带,因为王予的内脏在那一场场惨烈的厮杀中,受到了更为严重的创伤,其上甚至好多处布满了裂纹,许多污血填充在血管内,如果再不及时修复,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所以,斩云还须用谷衣心法为她治伤。 再次轻车熟路地将仅剩不多的灵力注入到王予体内她的在经脉中运行,不多时,斩云发现,在王予的丹田处,有一个被一层薄薄的淡金色能量结界包裹的巨大的白色能量团,似乎比自己丹田中的能量漩涡大了足有数十倍,白色的光线透过淡金色的能量结界射出来,隐约可以看到其内裹夹着一层层磅礴的能量波动,这不由让他感到心悸,没想到,自己与王予之间的修为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而看着那个淡金色的能量结界,斩云更是惊奇,虽然那个结界看似薄弱得不堪一击,却似铜墙铁壁一样将丹田稳稳地包裹起来,看上去神异非凡,料想,这便是冥河所留下的禁制了。 由于好奇,斩云小心翼翼地向那层金光探去,却突然从那结界上传来一股庞大的反弹之力,狠狠将他弹开,又一阵天旋地转,裹夹着他意念的团谷衣灵力差点被击溃了。 心有余悸的斩云再不敢去碰触那金色的能量结界,用意念引导灵力在各处经脉中游走,为她修复着创伤。这仍然是一个异常缓慢而艰辛的过程,需要时间和精力的全方位投入,他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想要登上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多么浩大而艰巨的工程。 可斩云早已疲惫不堪,只得选择一些损伤最为严重的脏器进行修复,将灵力均匀地铺开,沿着毛细血管不断地向脏器全方位渗透,并将其中一些浴血,破损的脏器碎片逼到经脉中,然后一寸一寸逼到腹腔内。 “哇!”王予坐在床上,从嘴里吐出好几一团污血,染红了白白的床单。 斩云仍然不懈奋斗着,直到耗尽最后一丝灵力,才意犹未尽地将意念收回,却咚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床板上,疲惫之极,而王予没有了斩云的支撑,也顺势往后一倒,压在了斩云的身上,柔软的身体正好压在斩云的两腿间,压得斩云家的老二喘不过起来。 “靠!靠!靠!……”斩云在心底又暗自靠了几靠,看着王予柔软的身体躺在自己身上,潜意识想要伸手将她抚开,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又一阵困意袭来,斩云带着浓重的疲倦昏睡了过去。 可让人气愤的是,佳人在怀,还与他保持了这样暧昧的姿势,竟然连春梦都没有一个,是在让人难以接受。 “呕,头好晕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予幽幽醒转,并不是因为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而是因为她自己的后背好像一直有一根柱子抵着她,让她整晚都做着一个可怕的噩梦,她置身于一片冰冷的黑暗世界中,却被一根guntang的如钢筋铁骨一样的柱子死死抵住后背,让她以为这柱子随时都可能将她的身子顶穿。 于是,在她还未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将那跟恐怖的柱子握住,然后扯开。 可是,当她真正握住,想要扯开的时候,去发现有些不对劲,那跟柱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包裹着,而且怎么扯也扯不动。 于是,她微微转过头,睁开惺忪的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色的大床,一个男子斜靠在床头的靠背上,满脸疲惫。等等,这个人……在那几百分之一秒内,王予将眼光缓缓向下移动,握着那柱子的手像是被一股十万伏特的高压电狠狠击中,猛然缩了回来,啊的一声尖叫带着浓烈的凶煞之气刺破窗外弥漫的晨雾,甚至差点连头上的房顶都被掀开了。 斩云只觉自家的老二被人狠狠一扯,疼痛中的莫名畅快瞬间传到他那颗靠在床头靠背上,又因为超符合的工作而间歇性死机的cup中,又遭到这带着凶煞之气的吼叫声一撞,瞬间醒了过来,艰难地睁开疲惫的眼皮,正见王予坐在身前,将头狠狠地别了过去了。 此时,王予的眼中,是一个罪恶的白与红交织的世界。 那雪白的床单上,散乱地铺洒着几团血污,在联想起刚才的情景,顿时如遭雷击,心中仿似圈养了一万只愤怒的小白兔,噗通噗通想往外跳。 斩云见王予一言不发,张了张口,用疲惫的声音慵懒地说道:“昨晚办完事儿,实在累得不行,就睡过去了!”随后,斩云挪了挪身子,用手揉了揉被磕了一阵晚而有些生痛的后脑勺,向王予邀功似地说道,“喂,你现在好些了吧?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哦!” “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斩云还未回过神来,忽见满脸怒容地回过头,两只手向前一伸,猛然一个虎扑,不顾一切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咚!” 又是一声大响,斩云被这猛扑所带起的巨大力道撞得再次向后一仰,脑袋狠狠撞在了床的靠背上,竟咔嚓一声将那靠背撞碎了。 懵懵懂懂的可怜斩云还未回过神来到底怎么回事儿,已经被王予狠狠压在了身下,如一只将死未死的鸭子被掐住了脖子,双眼发白。 这一刻,斩云心中怒火顿起,正要勃然大怒,王予却再次啊一声惨叫,瞬间弹开跳下了床,像一只受惊的小花猫,蹲在墙角捂着脸全身颤抖。 斩云看着王予这一惊一乍的摸样,在看了看自己所躺的大床上触目惊心的血污,还有自家那斗志昂扬一柱擎天的好兄弟,再联想倒王予刚才压在自己身上两人零距离的接触,这才想起到底怎么回事,忙尴尬地坐在来,颤巍巍地说道:“对,对不起……这是正,正常的生理现……哦,呸呸呸,我……我什,什,什么也干,干过啊……” 斩云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他娘的一向口齿伶俐来着,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结巴思维迟钝甚至脑海中一片空白了呢。 王予满脸怒容地站了起来,就那么一瞬间,她就由一个受惊的小花猫蜕变成一只凶悍的母老虎,顺手抄起玻璃桌上的那个盛开着百合的花瓶,咆哮着向斩云狠狠砸了过去。 “嘭!” 斩云一抬腿将那花瓶踢碎,却见王予终于彻底恢复了神志,只见她手一招,以她惯用的手法,便是要将飞针朝斩云射去了,斩云下的脖子一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那飞针之威他可是见识过,稍不注意那可是要人命的玩儿。 忽又觉得这一退缩不是办法,便腾的一声跳了起来,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一刹那间,窜到王予身前,死死地抓住她的两只手。 而这时候,王予才发现自己念动咒语调用空间戒指中的飞针时,体内空空荡荡,竟然连一丝灵力都没有,顿时震惊当场不说话了。斩云正死死捏住王予的手,呼吸急促,可怜的小心肝在体内疯狂跳动着,如一面大鼓雷响,震得慌。 屋子里瞬间再次安静下来,仿佛被扔进了一颗炸弹,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如炸弹的引线一样嗤嗤燃烧着,随时都可能引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王予见双手被抓住,膝盖一抬,向斩云的裤裆撞去,幸好斩云早有提防,也将膝盖提起狠狠向前一撞。 嘭!炸弹爆炸了。 斩云松开王予,双指并拢在王予身上一阵点打,企图点中xue道,让她安静下来,却惊愕地发现,体内也是空空荡荡的,连一丝灵力也没有。 “你无耻!下流!禽兽!畜生!……”斩云这一阵点打更加激怒了王予,于是,两人在宽敞的卧室中,你来我往,拳脚相加,虽然没有灵力波动,却是快若闪电,不断攻击对方的要害招招致命,好不惊心动魄。最后,斩云终于凭蛮力将王予一把按倒在床上,反剪了双手,骑在她身上,怒吼连连:“你要在瞎折腾,老子马上强*jian了你!” “你无耻!下流!禽兽!畜生!……”王予扔在声嘶力竭地骂着!听到斩云的威胁,只觉脊背一寒,这才冷静下来,一言不发了。 斩云这才有机会冷森森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也是被逼的,尹元兮现在正在满世界追杀我们,所以才不得已将你挟持过来,至于为什么要封印你的功力,一方面是为了暂时阻止你体内的那股狂暴的灵力对你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另一方面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俘虏,还是老实给我呆着!”斩云松了口气,将王予放开,站起身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老子给你运功疗伤,不但耗光了灵力,还差点死了好几十次你难道不知道吗?” 王予终于被斩云的最后一句话震住了,一个人趴在床上,仍旧一言不发,突然冷静下来,她正在努力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 “你伤口裂开了,过来老子给你治治!”斩云看着王予肩膀上那道伤口因为刚才的一阵扭打被扯开,血水涓涓流淌,忙满屋子大专寻找止血的纸巾,突然,从窗外传来一大喇叭的吼声:“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斩云一愕,随即回过神来,扒开窗门气沉丹田怒吼道:“拍电影的给老子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