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云看见王予仍站着不动,便道:“呃,美女,真不吃吗?想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你帮忙?你能帮上什么忙?” “呵呵,你可别小看我,不就是打架抢东西吗?嗨,简单,十个八个那是随便撂倒,就你那些事儿吧,说吧,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是有事儿吧,哦对了,你该不会是又惦记你那钱的事儿了吧?” 王予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败,才刚刚准备树立一下自己的良好形象的计划又被这家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敲破了,她圆瞪着双目,愤恨道:“庸俗!就你那几分钱,本姑娘还没看在眼里。” “那这么说来,你是打算不要了?” 王予站在门口挡住大片光线,拂了拂柔顺的长发,搔首弄姿地说:“你想的倒美,我可没说过那样的话,不过呢?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还真有一事儿想请你帮忙,你愿意吗?” “我斩某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帮你。” “其实吧,这事儿本来就跟你有关系。” “你要我帮你就直说,还编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骗我,我斩某人说过要帮你自然会帮你,但前提是你必须支付我一定金额的报酬,嘿嘿,这应该不过分吧?” “那好!”王予从包里掏出一个证件,在斩云眼前晃了晃,问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西南安全特科,奇怪但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斩云扬了扬眉毛,道:“难道你真打算用这东西来骗我?哦,好像有不对,你的身份还真有点耐人寻味,首先是一个富豪家的千金,然后是一个制衣厂的幕后老板,还应该,应该是为魔音谷跑龙套的泥腿子!嘿嘿,够全面吧?” “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西南安全特科,是西南地方政府特别设置的一个机构,专门负责整个西南地区修真界与现实世界的安全问题,就相当于地方性的国安局。” “国安局?这倒是挺新鲜!类似于特工一样的职业,但我还是不能相信。除非,你给我看一样东西!” 王予诧异地问道:“你要看什么东西?” 斩云一边大口扒饭,一边如数家珍的说:“像什么自动铅笔啊,塑胶炸弹啊,或者测谎仪窃听器什么的随便给一样就行,最主要是能让我相信!”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啊?这东西都没有吗,这不是一些特工人员的基本配置吗?连这都没听说过你们怎么混啊?” 王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这是电影看多了吧?哎,算了,不跟你闲扯了,我还有事,就直说吧,具体情况是袁家那边最近活动频繁,似乎在密谋什么大事,所以我想调查一下,可又不方便出动核心力量,所有我想雇佣你,协助我的调查,就已职业佣兵的名义吧,你觉得如何?” 斩云一愣,感觉自己正坐在一个深山的老屋里,听一个特别爱讲故事的女人跟自己说一些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大口地吃着饭,惬意地夹着还算勉强可口的青菜,满嘴跑火车:“嗯,佣兵?倒是挺酷的一个职业,不过我没有取得佣兵的资格的,我也没有什么魔法徽章,也根本没什么魔法,还有,我也从来没有练过斗气,或者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些什么玩意。再说,这儿好像也没有佣兵工会什么的啊……呵呵,不过那可是个玩命的职业。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就是某个地下佣兵工会的任务发布者吧?” 王予满头黑线,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家伙再次暴打一顿,夺过斩云手中的碗筷,丢在一旁,并将其按在小板凳上,怒道:“你能不能严肃点?跟你说正经事儿呢?我可没功夫跟你闲扯。” “你,你想干嘛?我的初吻还得给俺媳妇留着。”斩云满脸憧憬地说,“不过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给你……嘿嘿……” 王予无力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嘀咕:“我手真贱,真的……” 斩云继续说道:“那倒是挺刺激的一个职业,不过我觉得奇怪,难道你们那个什么特科缺人吗?怎么会突然找上我呢?” 王予严肃地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佣兵工会,但是却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现在,我以个人的身份雇佣你,引出佣兵这么个说法,只是希望你像佣兵一样为我办事儿,明白吗?” 斩云摸了摸下巴,道:“能说说为什么吗?” “作为一个佣兵,第一原则便是切忌多问。” “哟,还上纲上线的嘛,我还真不是佣兵,但这任务是可以接的,就当打些散工吧,那外国人的叫法虽然很酷,但在咱们这儿不合适,可做为一个即将卖命的人,我总该知道危险系数的大小吧?否则到时候送了命岂不是很划不来?”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负责出钱,你办事儿,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危险系数很大,但以你的伸手足够胜任了,你到底去不去?” 斩云犹豫了一阵,问道:“那佣金多少?雇佣时间是多长?是杀人还是放火?” 王予转身向门口走去,道:“时间大概三天左右,每天两千,杀人放火这种事,也有可能发生,但并不是你想的那么邪恶,只是叫你去救一个人,现在给你一个星期的准备,我相信,张伯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走了。” “可是我并没有说我决定去啊,能给个说服我的理由吗?” 王予已经出了门,只留下一句话:“去救陈晓亮,你好好准备去吧。” 斩云狼吞虎咽地吃完饭,琢磨着王予说过的事儿,向门外走去,正见一个老人蹲在小溪边一颗古松下的一块岩石上,手里拿着碗筷,偶尔扒一口饭,看着一个由几块石头围成的小石沟里游来游去的小虾米,他的脸上洋溢着一抹灿烂的笑容,也不知道具体在想些什么,反正津津有味。 天边的夕阳已经打算落山,直将最后一抹红色的余晖投射过来,将那古松,石头,老人,小石沟镀上一层红色的光晕,也将那老人也化作了一尊旷古绝今的望虾石,定格成一幅意韵悠长的的画卷。 斩云走过去,弱弱的问道:“那个,师父,这些小虾米好看吗?” 张寿头也不回地点头笑道:“嗯,不错,就是这石沟太小了,这虾子数量有限,感觉有些单调。如果再大点,弄一两只鸭子养着,就好看了。哦,不,最好弄两只仙鹤什么的,那才好咧。” 斩云再也沉不住气,身体摇摇欲坠即将要再次晕过去。 张寿嗖的一声站起来,伸出手中的筷子咻的一声点在斩云的脊背上,忙问:“你又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今儿天儿不错,啊哈……?” 张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认真地答道:“哦,那倒也是!” 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