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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轿前,沈涣栀嘱托了月湖一句:“明日便将梳子送过去吧,这么点子心意不知用不用得上,我做的还是太少。”“已是了,沉小姐的日子哪儿能都靠娘娘呢?最后过在一起的还不是两个人吗?娘娘且安心吧。”月湖一笑福身。
一声轻叹,沈涣栀也罢了。
元烈殿侧殿已点下了熏香,就着残阳,香烟袅袅,正值黄昏,殿中小点了几盏灯,下人大抵是没料到她早归,正在正殿忙在庭城身边。沈涣栀走向书房,请了安,闲适地坐在一旁。
“可是到殿试这一关了?”沈涣栀看似随口一问。庭城未挂意,依旧埋头理着奏折:“你消息倒灵通。”微微敛眸,沈涣栀不着痕迹道:“只是比别人都留心着,历来科举是大事,不知为朝廷选拔了多少有用之才,愿王身边也多几个忠谏之臣才好。”
庭城微笑着,却一丝未入眼底,他的眸子紧紧盯着奏折,眼里满是繁杂的思索,很深,不见底。
突然又想起了白毓的话,头一回见到他的眼,她便已有臣服的愿望。心中又是一阵酸涩,原来这双眼本不是给她一人看的,多少女子的影子曾映在他的眸中,如湖,如渊。
灯罩下,烛花火红,沈涣栀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跳跃的火焰,似沉醉在这光里,昏昏沉沉中,眼皮也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