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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沈涣栀冰冷的神情,月湖紧张地上前:“娘娘怎么了?”沈涣栀不答她所问,反冷冷一笑:“虽已病了两日,白贵妃的气色倒好,如今竟有气力出口伤人反咬我一口。”跟在一旁的星河半张着口:“贵妃真是不是好人心,竟惹娘娘不痛快。”
一怔,月湖忽的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因幼时受过白贵妃恩惠故不忍看她不治而死,却不想惹了娘娘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奴婢自作主张犯了大忌,奴婢该死!”听闻,星河也忙不迭跪下:“月湖姐姐不是有意的,娘娘您休要怪罪。”
沈涣栀一面摇头一面扶她二人起来:“我哪里是要怪罪你们,一颗善心,何罪之有?我不过随口一说,切莫当真坏了我们主仆情分,你我三人同心,难道还怕什么?更何况白毓已失了势,自是无法伤我半分呢。”
月湖低头不语,沈涣栀继续道:“你本无过,知晓认清了这宫中人的嘴脸,倒不是说白贵妃人不好,只是在宫中,任谁都难免会变,昨日今日却是两个人了,今日之事,权且当你报了她昨日之恩,从今以后,不许再想了。”点头,月湖释然:“是,奴婢遵命。”
突然想起了什么,沈涣栀疑惑:“白贵妃怎会请不到太医呢?好歹如今也是个贵妃。”星河浅笑:“奴婢也并不十分清楚,只听旁人说起,太后娘娘不知对内侍局传了什么话,对白贵妃的一应看管便概都减了。”
月湖略微担忧:“那娘娘岂不是驳了太后的面儿?”
沈涣栀淡笑上了轿子:“于是太后插手的事我便愈要干涉,随她如何,我只关乎王心中的取舍,自然了,王怎么想与我也是差不离的。”月湖笑问:“那娘娘现在是要回倾颜宫,还是——”沈涣栀笑而不答,月湖心领神会,对着轿夫吩咐了声:“元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