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动手指的速度正常,人精神的很,所以应该没受伤。 隔了有五六秒,蓝才从积雪中爬坐起来:“我没事,这东西死了。” 我瞅了眼白rou柱,问蓝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刚才趴地上干嘛?”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刚才的怪藤就是这东西,我刚才趴地上,是想听一听地下的动静,看这东西死干净没有。” “怪藤是这东西?” 我说着就凑到白rou柱旁边,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围着它转过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长条状的结构,刚才袭击我们的可是细长的藤状物,或者说触须。 这白rou柱圆圆滚滚的,触须在哪? 蓝见我没看出门道来,就走过来,指着白rou柱下端一个圆盘道:“这就是那些藤手,只是现在蜷曲盘压在了一起,它的弹性很好,能伸长很多倍。” 我在白rou柱上摸了一把,虽然冰凉,但有不小的弹性。 这应该是某种动物,不可能是植物,不过说是动物,却没有头、五官,没有手脚、尾巴,倒是和传说中的太岁有些像。 蓝解释道:“这东西大概以吸食动植物的体液为生,旁边这些云杉,已经被它祸害了,之前死的那蒙面人,身上估计一滴血也没剩。” 我看了眼旁边的云杉树干,果然,树干上被钻出了一圈洞,和那黑衣人脖子上的伤口类似,再一看周围,所有树上都有这种伤口。 “蓝,你怎么杀死这玩意的?” 她指了指白rou柱顶部中央,我凑过去定睛一看,那个位置明显有一道刀扎的痕迹,蓝居然用匕首就结果了它。 我觉得不可思议:“你用的是匕首?” 蓝点点头:“我也没想到,这东西的死xue就在顶部,算是幸运吧。” 我心说不纠结这些了,望了眼坡下,催促道:“我们快回去,梦雄他们还在等着,要是再遇上蒙面人,他们就麻烦了。” 蓝快步捡回背包,背在身上,和我一道朝来路折返。 走过一段之后,我们惊讶的发现,前方居然出现一条分界线。 分界线往这边来,地上积雪满布,可过了分界线再往前,根本不见半点雪的痕迹。 之前还走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现在放眼望去,远处的世界好像不曾飘雪,我来回扫了一遍,前后判若两个世界。 难道那场雪只发生在吃人谷附近? 这样更好,前方不会留下脚印,蒙面人就算追踪,也只能追踪到这里。 二人匆匆赶路,脚下没有岔路出现,因此很快就和梦雄他们会合。 凑过去时,梦雄一脸的严肃,我看情况异常,于是问道:“怎么了?” 问完这句话,抬眼一看小十八,我顿时明白了事情缘由。 只见小十八脸色铁青,嘴唇发白,神情恍惚,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小十八应该是中毒了。”梦雄道。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难道是那怪藤惹的祸? 我赶紧去看小十八的脚腕,此时,他左脚的脚腕裤腿正挽着,上面一处血糊糊的伤口,十分刺眼,明显是那怪藤留下的。 也不知道这东西毒性大不大,看小十八的脸色,情况不容乐观。 “刚才我已经帮他吸了些毒血出来,现在必须找医生。” 梦雄说着,就背起小十八:“附近我们知道的村子只有李哥那里,而且他开了药房,村里肯定有医生,一秒钟也不能耽搁。” 蓝一手扶住楚教授,一手指着西北方,示意梦雄往前走。 我赶紧跟上:“梦雄,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没一点办法?” “我是心理咨询师,医术上的知识不了解。” 我心急如焚,这里离李哥的村子不近,现在只希望那怪藤的毒性不大,小十八可以坚持到我们回到村子里。 三个人朝着西北方向行进,一刻也不敢歇,我和梦雄轮换着背小十八。 幸亏蓝记得村子的坐标位置,在山里马不停蹄的走了几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回到村子里,几个人直奔李哥的药房。 还没走到门前,蓝就等不及,小跑着冲进了李哥的药房。 接着就见李哥推门迎了出来,看梦雄正背着小十八,他赶紧招呼我们进屋,梦雄小心将小十八放在椅子上。 李哥只看了小十八一眼,就面露急色:“我这里只卖药,你们等着,村里有一位老藏医,我去给你们叫人。” 我一路追了出去:“李哥,藏医离这远不远,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远,就隔着一条街。” 李哥走得匆忙,我想着跟医生描述下那毒物的模样,也许他知道那是什么,如何解毒,就一并跟了过去。 村子里的人都相熟,所以李哥带着我,门都没敲直接进了藏医家里,走进屋内,一位老先生正迎过来。 屋内装潢简单,我随意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几副唐卡很吸引人。 其中一幅是人体结构示意图,和我们在课本上见到的很不一样,还有一幅唐卡,上面用几种颜色描画了一棵大树,下边缘是密密麻麻的藏文。 老先生是典型的藏人长相,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人消瘦,花白头发,见李哥神色焦急,他就问起事情缘由来。 李哥用藏语跟他说了几句,就见他回身去里面的房间,背出一个药箱来,匆匆跟着李哥就往外走。 路上,我跟李哥简单描述了下那怪藤,李哥听得直皱眉。 他转述给老先生听,老先生也是直摇头,看样子他俩也没见过那东西。 回到李哥的药房,众人将老先生迎了进去,我朝旁边一看,梦雄正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梦游一样。 老先生翻了翻小十八的眼皮,放下药箱就开始诊脉。 我走到梦雄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在干嘛?” 这一拍,梦雄身体猛地一晃,直接趴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吓得我倒吸一口气,赶紧捧住他的脸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糟糕,一定是之前他帮小十八吸毒血,不小心也中了毒。 “医生,这还有位病人。”我即刻大喊出来。 老先生号着小十八的脉,琢磨了一会,一把抽出手来,几步走到梦雄身边,拉起他的手,将手指按在他手腕上。 这一次诊脉迅速很多,老先生将梦雄的手放回去,冲李哥说起话来。 李哥听完脸都白了,他有些失望的转述道:“洛桑大夫说他无能为力,这种毒他从没见过,两个人中的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