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在里面下毒,我倒是相信不会,但这饭菜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之前的粽子,我到现在还确定无疑,是用他爹的rou做的。 但憋了两天多的肚子实在饿地慌,看见饭菜就忍不住眼睛盯着不回神的天性也袭涌过来。 我急匆匆地打开饭盒,一股喷香的rou丝味,从鼻尖滑过,原来在那饭头,放了几块熟透了的红烧rou,那东西红扑扑、颤巍巍、亮晶晶的,就像一个个小人,在向我招着手,来吃我啊,来吃完。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想了想,还是不能,这可能是那九十多岁老人的rou啊,便猛地摇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忍了一会儿,我又焦灼地站了起来,肚子里就好像有一个个小虫子在挠着自己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有两只眼睛望着那香味溢人的红烧rou,才心安。我这十几岁的年轻人,要说我真有什么大的意志力,是有的,但那一定不是在现在这种极饿极饿还有一顿美食放在眼前的情况下。 我开始趴了一口饭,好香,怎么这么美味,平时也没发现饭有什么好吃的,这会儿还真是异常地觉得,它比那美味佳肴还要有味。 “吃吧。”我又一次鼓动自己,立起的筷子终于是忍不住夹了一块rou,rou滑腻腻的、好像一入口就化了般,从喉咙滚了进去,胃里感觉酥酥的、软软的,既不油也不腻。驼子的厨艺还真是好,能把红烧rou烧地这么好吃。 再来,再来,我贪婪地夹起rou,三两下就把rou给吃光了。当然,那些米饭也被我消灭干净了,打了个饱嗝,我靠在床边坐了起来,好舒服。难怪有人说,再饿也不能家把肚子给饿着。 看来我之前想多了,这哪是人rou,明明就是醇正的红烧rou,酥滑入口的红烧rou。 “咯咯” 门外突然传来几个声音,我才发现,驼子竟然没走,而是从门那小窗子里看着我,他那打鸣般的笑声回荡在我耳边,就像有数只蚊子盯了过来一样,原来他一直把我当小白鼠一样,在监视我。 我冲上去,想冲着驼子吼,你笑什么。 驼子倒是机灵,在看到我起身的时候,就转身走了,等我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驮着背的、如小山一般的身影。周围依然是黑暗一片。 怎么办,我该怎么出去。 我尝试着叫出来,看有没有人,但想了想,算了,这地方是二叔专门给我选的,怎么会有人?别待会把二叔叫来了,又要施什么诡计了。 我呆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躺在木床上,准备睡一会儿。但这会儿身子突然热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挠着自己一样,脸也火辣辣的了,如数只蚂蚁在上面爬动着,让我身体传来一阵阵的sao动,脑子里,更是想着一些从未想过的画面。 这是?我听爷爷说过,苗疆有些男的,为了得到外地来的女孩,就跟苗女学会使人发癫的****,本来是苗女用来对付负心汉的,但后来用的多了,种类也就广了,有个分类就是让中蛊的人如中了****一样,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下蛊人的手里。 我一想,整个身子都打了个寒颤。他怎么这么变态,在饭菜里下这么恶心的蛊。二叔,肯定是驼子和二叔合谋的!然后想让我……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石头蛊对我没作用,这蛊,倒是把我控制地很厉害。 但这会儿身体上的反应确实大,我已经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眼睛都模糊了起来,好像有一个极美极美的人站在了我的跟前。我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不能,一定不能这样。我重重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块皮直接被咬破了,流出了鲜血,才看清楚了,原来驼子就站在我的跟前。 他的上衣已经脱了,我看见一块块干枯的、上面落了许多斑点的rou,胸口那块还突兀地竖着几根胸毛,驼子的两只手正放在裤腰带上,穿着那种宽松裤子的他,只要一用力,裤子就脱下来了。 我靠。 他要把我上了,我这辈子不是毁了!我这时不知从哪来的清醒,甩起脚,就重重地踢了过去。 这个变态。 驼子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我踢倒在地上,他的两眼一瞪,闪出了莫名的光。他肯定在想,我怎么没中蛊,或是怎么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清醒过来了。但幸亏这会儿清醒过来了,要我刚才没忍住做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算是毁了。任何一个人,应该都无法接受你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床上那样吧。 我抬头一望。 门开着。铁门居然还开着,我兴奋不已,脚下跟踩了风似的,马上就跑了过去。 可就在我走到铁门边上时,门轰地一声关上了,无边的黑暗又笼罩了下来。二叔从外面伸过脑袋来,笑着说,“不把书交出来,和告诉我你身上的蛊是怎么回事,就想出来?做梦!” 我绝望了,二叔准备把我关在这个地方多久! 我看了看驼子,他这会儿正大喘着气,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来之前,也吃了性致勃勃的药。突然,驼子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我抱紧自己的胸口。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慢慢把衣服穿好,坐在床板上,两眼木讷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我靠在墙上,也不说话。 就这样,我和他僵持了两个多时辰,到最后,驼子估计是累了,在打了个瞌睡之后,就懵头去睡了。 我看着他睡了,还睡在我这儿,刚开始是接受不了,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气味实在难闻,但缩在一块那么小的一个身躯,还有背驮地跟一坐小山一样,这种年至老年的荒凉感,让我想到了爷爷,不由泛滥出来一种同情心,心里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