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让杨洋不要做声,关闭了手电筒的同时悄无声息的将双手放到洞口两旁,往上一撑,整个人瞬间就消失在了杨洋的眼前。 留在原地的杨洋呆呆的看着那个刚刚将齐成整个吞噬的洞口。 卫生间的窗户似乎是没关,杨洋感觉到黑夜的凉风直直向自己逼来,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他还记得齐成刚才悄悄跟自己说的上面可能有人的话,就并不敢出声,静静的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上面的动静。 可是他从上面什么都没有听见,反而是他的脚边传来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杨洋不禁心中一紧,来的时候他就听到这里传来了水声,只以为是谁没把水龙头拧紧。 后面再加上阁楼的事情更是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水声再次响起。他也记不清楚这水声是一直存在还是在消失了短暂片刻后又再次出现。反正现在一滴滴的与他的心跳打着同样的节拍。这令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但杨洋也同时发现那滴答滴答的水声也加快了起来。 始终都与自己的心跳保持着一样的节奏。 他的心跳开始越来越快,滴水声也开始越来越急促。 似乎非要把他逼疯一样,紧追不舍。 “齐成!”慌乱之间,杨洋不得不自己发出声音试图打断这不详的节奏。 可是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捏住一样,发出的声音竟然压不住那几乎的水声。 头顶上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就连脚步声都没有。 杨洋不由得更加的慌乱,他想逃离这里,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僵硬的不能动弹。急促的呼吸造成的胸口起伏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动作。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这滴水声逼死! 杨洋的心中忽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他开始越来越慌,越来越乱,面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冷汗布满了额头,心跳声夹杂着滴水声已经充斥了整个大脑。 “啊!” 终于杨洋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这一声用尽了他的全身力气,一喊完他就全身瘫软的背靠着墙壁摔坐到了地上,身体比做过剧烈运动还要乏力,连刚刚急促的呼吸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靠!大叫什么啊你!”咚咚的几声脚步声后齐成的声音从杨洋的头顶上方传来。 手电筒的光芒直接照在了杨洋的脸上。 杨洋被照得刺眼,可现在他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眯起了眼。 齐成也看出了他的异常,加急问道:“怎么了?” “呼!”舒了口气,杨洋才嗓音干哑的说道:“刚才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和我的心跳变成了一个频率,形成了共振,差点被他害死!” 在被吓出一身冷汗后杨洋的思绪反而是清晰了起来,刚才的事情是完全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共振?好像听说过? 听到这些话的齐成不住的挠了挠头,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是一种对人体不太好的东西。于是便咚的一下跳下来,关掉了水龙头后走到杨洋身边问道:“还好吧?” 杨洋点了点头,“还好!” 只是还心有余悸,他不清楚为什么刚才的滴水声会根据自己的心跳变化而变化,但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人cao纵一样,心里不免有些不安。于是说道:“这房子有点怪,还是把事情告诉大家,一起来吧!” 他有点担心再这样单独行动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齐成目光一闪,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表情。 “你以为大家都是聋的啊!刚才叫那么大声,睡着的都被你吵醒了!等下他们应该就会找到这里了!” 杨洋听着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然后齐成又站起了身,把手电筒照向了两人头顶的阁楼。 “我再上去看看!” 他的话把杨洋吓了一跳,“还上去?” “等大家来了肯定是要再上去一趟的啊!”齐成理所当然的回答,“刚才时间太短我也什么都没看清,再上去看看路。本来还想悄无声息的找找有没有人躲在里面的。结果被你这么一吓,如果真有人躲着也得发现我们了。我得再上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入口。” 齐成的面色少有的凝重,如果真有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出来那肯定就是存心躲着了。如果还有别的出入口,让他跑了事小,让他伤到其他人就事大了。 杨洋听了解释不禁觉得是自己坏了事,不禁心虚。 而就在这么点时间里齐成那宽大的身躯已经再次钻入了那漆黑的洞口,杨洋一下急得站起身来。 “我和你一起去!” 他才不想一个人再留在这里。 齐成闻声回过头,手电筒的光再次照在杨洋苍白的脸上。问道:“你行吗?” 杨洋没有回答,而是两手扒到洞口旁,一撑,也上了阁楼。 “爷好歹是个男人!” 齐成笑了一声,然后就转过了身,手电筒的光芒在阁楼里四处飘荡。 上来了阁楼,杨洋才发现这里的矮小。他和齐成不得不猫着腰才能在这里前行,估计他们这一行人里估计也就江漓带来的那小子能在这里正常行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进这阁楼杨洋就开始了乱想,目光也没有随着手电筒的光芒而详细打量,也许是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太了解这里的一切。 他发着呆,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成的身后,没有注意到齐成走过一个地方时把自己的腰放得更低。 于是砰的一声,他撞上了一根横梁。 “咳,好重的灰!”让杨洋反应过来的并不是头上的痛感,而是随着他的碰撞而临头挥洒下的满面灰尘。这他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情整个人一时傻住。 而在他身前的齐成好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一样,压根就没有回过头。 不过他也停下了脚步,阁楼已经走到了尽头。 在他面前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这幅油画是由一根线系在的横梁之上。因为刚才杨洋那一撞的原因正在来回轻轻的晃动,离着齐成时远时近。 手电筒并没有直接照到油画上,齐成只能隐隐的看出那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并且只是一个人头的画像。 在一根线的牵引,女人的头在不停的摆动。 不知何时,齐成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冰凉,汗水布满了手心。但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将手电筒移向了画像,想要看个究竟。 可就在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孔的时候他手中不住的一抖,手电筒“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