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大概自己还意识不到吧?自从这几位治疗你的专家发现了马鑫在捣鬼之后,就开始跟马鑫比拼医术了。这就是为什么你有时候会感觉,某件事情明明是以前发生过的,结果可能又重复了一两次,甚至更多,这是因为你的幻觉开始紊乱了,是这几位美女专家用她们的手段在帮你拉回现实呢!”何以轩继续解释道。 “你是说,林琴之前找我,是为了把我拉回现实?”我一脸懵逼地问道。 何以轩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阿水是林琴和孙丹茉的师哥,也算是属于咱们这一方的杀手锏了吧!” “哦,还有,这位单奇先生,就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另外,林萧确实是你从小到大的哥们,也确实是林琴林医生的哥哥。”何以轩开口说道。 听到何以轩说出这些话之后,我的头瞬间巨痛,我只能紧紧抱着头,咬着牙。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太勉强他了,这样反而不利于他的记忆恢复,不如自然一点吧!就让他自己慢慢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林琴微笑着对何以轩说道。 她说完后,他们这些人就纷纷散去了,只留我一个人独自蹲在这十三楼。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不!我不信!!! 可是……何以轩说的,似乎又是真相……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呢? “今天一醒来,信息量怎么突然大了这么多?”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我走回到房间中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仔细整理了一下今天他们说的话。 一,我有神经病,今天出现的这些人都是帮我的人。 二,小马,也就是马鑫,好像是要对我不利的人。 三,何以轩是我jiejie,她为了能够辅助我回归现实世界,旁敲侧击地对我说我俩有个姑姑死了。 四,我跟林萧和林琴确实是从小就认识的。 五,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提暗流或者光明联盟,以及琼花帮。 第五条是我目前能找出的最大疑点,这又使得我思考出了更多的疑点。 比如说,我遇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案子,以及法医主任这个人,他到底存不存在呢?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我的臆想? 我觉得很真,很真,但我竟然想不出来法医主任叫什么名字。 反倒是其他不太熟的几个我所以为的同事,我居然能一直记得他们的名字。 这时,林琴又回来了,她从容地走了进来,并坐在椅子上。她估计是想要和我谈一谈心,毕竟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神经病人。 她依旧微笑,这让我感觉她是那么陌生,我印象中的林琴,是一个很可爱的妹子,眼前的林琴,似乎是个很成熟的额姑娘。 “唉,这些日子里,你一直活成了他的样子,一定很累吧!”她的神色中居然多了几份忧伤。 我从床上坐起来,疑惑道:“什么‘我活成了他的样子’?什么意思?” “你活成了我哥的样子啊!你忘了吗?看来你还没有想起来,他在一年前就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的地方,而且他自己也早早地预料到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把暗流彻底覆灭之前,就留下了一本笔记本,记录下了他这些年遇到的大案子。”林琴低头哽咽道。 我的脑壳忽然一疼,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天,林琴敲了我家的门。 她哭红了眼睛,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哥哥不会再回来了。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冲到林家准备问伯父伯母,却发现他们二老并不在家中。 我一问林琴,才知道二老因为一次煤气事故被送到了医院,已经住院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看到他们家地上掉着一本笔记本,就捡起来翻看了起来。 上面的署名就是林萧,里面记载着他亲自参与过的重案,包括当卧底那个,也确实是他的真实经历。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他完成了任务,并且光荣的牺牲了。 我看完后,便合上了那本笔记本。 也正好林琴过来通知我参加林萧的葬礼。 那天,我盯着墓碑上的那张遗照,目不转睛地盯着。 林琴劝我该离开了,我却依旧无动于衷,像个木头人一样伫立在那里。 “他死了?不,不,不……” “这不该是他一生的结局,这个结局不对……” 于是,渐渐的,我就开始精神不正常了。 并且慢慢地开始改写这个人的结局。 他最后的结局不该是就这样早早地死去…… 一开始,我并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记忆,但是,林萧这个人的名字却经常被我叫着。 在我眼中的林琴本来还是正常的,她会提醒我不要跟空气对话了,可是后来…… 也许是我的癔症越来越严重了,我的林琴竟然变成了我虚构的加原来存在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林琴很聪明能干,有时候又会突然变得柔弱不堪。 可惜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区分真正的林琴人格到底是哪一种,不然的话,就能让我自己在脑海中虚构的那些情节一一消失了。 咦?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林萧是光荣牺牲的吗?为什么我在葬礼那天并没有看到他的同事领导纷纷露面呢?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我想起来在那笔记的最后,林萧写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扭头看着林琴,问道:“你哥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琴微微抬头,凝视着我,许久之后,才说出了一句话来: “看来,也许让你恢复记忆是个错误的选择,我本来想着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该对你下手的……” 她从容地站起来,猛地掐住我的脖子,表情狰狞。 “原来是你干的……”我苦笑了一下,费力地说道。 “是又怎样?”林琴笑道。 “他是你哥,你为什么要这么……” “如果他不死,你就不会有可能变成癔症患者,我也就没有出名的可能了,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说罢,整个房间便充斥了她的狞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