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泰乐却眯着眼看了看来人,猛地一拍脑袋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青年一愣,随即也细细打量了梁泰乐几眼,恍然大悟道:“哦,有些面善。”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抬眼看了看众人几眼,道,“得罪,有急事告辞。”拱拱手,继续往前走。 梁泰乐回头看着青年远去,摸了摸脑袋,露出疑惑的神色,“到底在哪里见过?” 温简听他们言谈,觉得有趣,调笑道:“莫非前世曾见?” 梁泰乐没明白温简的龌龊心思,摇摇头,摆摆手,转身追赶梁大夫。 温简却看着青年背影,见他在一百零四号门口张望了几下,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入内,温简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来纪以弘的倚仗来了。 温雅和狗子在一旁玩耍,眼尖见到青年消失的位置,一拉温简衣角道:“姐,那人进了那三个讨厌鬼的屋子。” 乌义面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温简却意味深长道:“我们以后的日子……只怕有麻烦了。” 乌义脸色一白,看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了愧疚之色。 温简拍拍乌义的肩道:“不用担心,总归是有王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不相信纪以弘的四叔也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不过,怕就怕纪以弘在暗地里动手脚。经过了公堂一事,温简绝对相信以纪以弘的人格,他不报复才是怪事。 三人进屋的时候,脸色都有些难看。 “乌义,说说纪以弘这个四叔是个什么来路。”温简觉得还是要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乌义却摇摇头道:“我也不是知道太多,只听纪以弘说过,他这个四叔从小读书就不好,却向来就爱结交朋友,开始交些狐朋狗友,纪家老爷每每气得要死,后来却偶尔结识了一个贵族少爷,之后就时来运转,入了行伍,做了武官,从最小的士兵开始,现如今竟然做到了八品什么什么官……”乌义抓抓头,羞涩笑了笑,不记得了。 温简若有所思点头,刚才那人体形健壮,不过却没什么杀伐之气,不知是不是换下一身戎装之后,这股子气息淡了,反正不简单就是。 他们和纪以弘三人严格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若是纪以弘的四叔不在意,单凭借着纪以弘本人,想必也不应该太过担心。 “别想太多了,日子还是要照样过。”温简宽慰大家的心,只是此事还是留在了心中,成为了一个阴影。 过完了年,一切又步入正轨,温简的铺子人流也渐渐稳定下来,每月的盈余基本上也就在十两银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