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看到刷卡机上的天文数字,惊呆:“哥哥,你疯了,就这几颗破石头,几千万啦,你傻呀。” “我不傻,它们值这个数。” “消费这么多,干嘛要消费在美国,美国和我们中国关系不好,不该给他们宰那么多钱。” “没办法,国内没有。” 林茗心疼的滴血:“好多好多钱啦,你怎么舍得!” “为你,我当然舍得。” 陈浩坚持给林茗买了一块表,表便宜多了,只要二十几万,林茗很喜欢,当场戴手腕上,喜滋滋的表情。 “哥哥,我逛累了,可以回酒店了吗?” “当然可以,好好休息,明天回家。” 陈浩带着林茗蹬上从拉斯维加斯飞回上海的航班,如果准点,将会在除夕的下午四点左右走进家门。飞机从拉斯维加斯准点起飞,不一会儿,升到万米高空,两个疲惫的人沉沉睡去,林茗头枕在陈浩腿上,陈浩靠着椅背。 在上海,在这个依然绿色充裕的别墅区里,安静的只有鸟鸣,偶尔有几声犬吠,和以往没有区别,哪里有过年的气象。 但是,陈树的别墅里,热闹。 张婷婷一大早按响门铃,林兰英开门。保姆有年假,拿好奖金回家过年去了。张婷婷、张德厚、母亲万芳,拧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进来。张婷婷亲热的说:“林姨,我们来了。” 张德厚对陈树说:“老哥,谢谢你同意我们来你家过年,要不然,没意思,家里人少,太冷清。” “我欢迎你们来,人多,热闹。” 两个人坐进客厅的沙发,看电视,聊天。 张婷婷放下礼物,拽着老妈进厨房,两个人挽起袖子,洗菜,切菜,砍rou,砍鱼,砍鸡鸭,砍海鲜。 林兰英说:“你们怎么能干活呢,歇着,歇着去,我来,我一个人就行。” 万芳说:“老姐,你让我们做,一起干活,热闹。” 张婷婷说:“是呀,林姨,我们来了一家人,可不能吃白食。” 厨房里,三个女人说说笑笑,忙的团团转。客厅里,两个男人抽烟喝茶聊天,偶尔瞟一眼电视,电视里歌舞升平。 门铃响了。陈树开门。门口是位投递人员:“请问,哪位是陈浩?” “哦,是我儿子,什么事?” “请您签收,这是给他的包裹。” “过年,你们不放假休息?” “这是最后一单,您签收,我回家团圆。” 陈树签字收下。这是个四方的纸盒,被封箱带封的严严实实。 张德厚问:“什么东西?” 陈树摇头。 张德厚又问:“谁送的?” 陈树看看包装上的寄件人:“李雅思。” “李雅思?”张德厚想想:“这名字有点熟,好像在哪听过。” “不认识,也没听过。” 林兰英从厨房出来:“刚才是谁?” 张德厚抢着回答,乐呵呵的:“老姐,可能是小浩的新女伴,寄了件礼物来。” “你又胡说八道,应该叫小万好好管管你。” 张婷婷跑出来:“谁寄的礼物?” 张德厚说:“一个叫李雅思的。” 张婷婷脸色难看,返身回到厨房,嘟起嘴唇在一旁愣神。 “你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老妈关心。 “没事,就是听到那个名字,气不顺。” 林兰英问:“李雅思是谁?” “香港的一个高级**,在内陆到处**,拉广告拍电影。” “啊?”林兰英担心:“浩浩怎么和这种人认识?” “老姐,你得说说小浩,不能这么胡乱闹下去。” “林姨,我劝了他好多次,可他就是不听,还说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林兰英哑言。 张婷婷和万芳见林兰英不说话,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商量这个菜怎么做,那个菜怎么炖。 三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有商有量。 门铃又响。 陈树开门。门外一位时尚的年轻男人,他很有礼貌:“您好,请问陈小姐在吗?” 陈树被问糊涂:“哪位陈小姐?” 时尚年轻男人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确实没弄清楚,您这里的陈小姐的芳名。她——在家吗?那位画画的女孩。” 陈树内心咯噔一下,上次听老婆讲过画画的事,他一直放心不下,就怕林茗早恋。女孩子早恋吃亏,65岁的陈树根深蒂固的老思想。面前的年轻男人搞错林茗的姓,陈树放心。 “你找错了,我家里没有姓陈的女孩。” “不可能啊,我看见她进的这幢别墅。” “没有,没有,你走吧。” 年轻男人不走:“我确定她住这。” 林兰英过来,上下打量男人,这男人有精气神,很帅,不过,在mama心里,儿子永远最帅:“上次那幅画,是你画的吧,你等等,我拿给你。” “不不,阿姨,您别这样,我没有恶意。今天是除夕,我买了件小礼物,是来祝福那位画画的女孩的,我想当面送给她,请您叫她出来,好吗?” 陈树不高兴:“她旅游去了,还没有回来。” “噢,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好久没看见她。叔叔,这是个水晶音乐盒,请您替她收下,行吗?” “不行。” “我也住在这个别墅区,有幸遇见您的女儿,我真没有恶意,就是祝她新年快乐,仅此而已。” 林兰英收下。 “谢谢阿姨。” “别谢的太早,如果我女儿不要,我们家司机会还给你,请留下你的门牌号。” “22号。她不要,只能说明东西不合她意,扔出去就是。”年轻男人莫名的高兴,上到一辆停在门前的黑色宝马X6,缓慢的开走。 陈树关门,林兰英说:“他应该就是罗剑锋,长的很好,不错。” “长的再好也不行,茗茗还小。” “先占着,又没让她马上谈,这男人条件不错,住在一个小区,方便照顾,我觉得好。” “你脑子别糊涂,茗茗才十七岁,我不许她谈情说爱。” “你才老糊涂,先占着,别让别的女孩抢走好男人,不好吗!” “你怎么判断他好,才说了一两句话,你知道他什么人!” “至少,有礼貌。” 张德厚笑嘻嘻劝架:“好久没见你们俩吵嘴,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几十年过去啦,孩子们都大喽,我们都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