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不浓,可是陪着这一身华贵的行头,却是明**人,端庄艳丽,能坐上皇后宝座的人可不是简单之人,白苒揣测着这个皇后接下来会如何。 “你们在这里闹腾什么呢?”皇后脸色一沉。 雪嫣高傲的抬起头,淡淡的说道:“母后,我们只是在闲话家常罢了,不需要劳烦母后费心。” 说完之后,眼眸直直的看着皇后,不带一丝畏惧,岳依依看着她,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更加生气了! 岳依依心中一动,抬起头说:“姑姑,妖女是细作,您看她的样貌完全异于常人。” 雪嫣笑了笑,忽然蹙着眉说:“细作?白姑娘是我请来的,依依这样说,那岂不是我是细作的同党了。”雪嫣公主这话说得让岳依依下不了台面。 白苒心里越发觉得这个公主的性格合自己的口味,暗暗一笑,便说:“小女子只是来自一个个小小的西方领土,初来贵国,若对岳小姐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岳依依心里一沉,看着雪嫣公主的表情,知道她是铁了心站在白苒那方了。 皇后淡淡的说道:“既然是雪嫣请来的贵客,就不能怠慢了,依依你是千金小姐,何须跟一个野丫头计较。” “依依,好久没见你了,去本宫的寝宫玩玩!”皇后笑着拉着岳依依离开。 雪嫣并未答话,今日就忍了这个皇后,等有机会,一定报此羞辱之仇。 “公主殿下,您是皇家贵族,就不要和我一个不识大体的野丫头搅浑在一起了,免得沾污了您的高贵的身份!”白苒试探着问,一开始皇后和雪嫣公主的对话,并非像母女,倒是像仇人。 “皇后不是什么好东西!”雪嫣公主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幽幽地说,“其实,她不是我亲生母后,我的亲生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我,那时候我父皇还没有登基,而我母后离开我和父皇没有三个月,这女人就迷惑了父皇,最后不知道以什么手段还座上了皇后之位。” 白苒看着她的表情,悄悄叹了一声。 白苒拍拍她的肩膀说:“所以你才那样蛮横霸道,其实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孤单,让大家都怕你,那并不是真实的你!” “刚才的事情,多亏了雪嫣公主帮我。”白苒还是淡淡地微笑着,笑容中带着几分真诚。 雪嫣含笑看着她:“我帮你可是有代价的。” “代价?这话听起来就没有亲切感了,白苒撇了撇嘴。 她这个人,没那么热心去帮人,既然受了她恩惠,那她要点儿回报,也是理所当然的。 雪嫣公主笑意更深,这么骄傲张狂的公主,让她已经觉得自己踏入了她的陷阱。 雪嫣眯了眯眼睛,道:“我要当女皇。” 白苒一怔,蓝色的眸光微微一闪:“这事我可做不来。” 雪嫣撇了撇嘴,笑得有些阴险:“此事非你莫属,你觉得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会放过你吗?” “想威胁她?”这次可栽倒她的手上了,自古都是男人当皇帝,她的野心真够大的,居然想当武则天。 白苒无奈摇头:“诡诈阴险,输给你了。” 雪嫣扬扬眉,“你不输行吗?” 白苒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古往今来,都是男人统治,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你来风味轩比艺,我已经开始慢慢一步步的走进你的陷阱,不得不说,你拥有王者的聪慧!” 雪嫣公主不知道泡了什么茶,整个苑中,都飘散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她摆好了茶具,动作娴熟地沏了两杯茶。 “我父皇已经病入膏肓,如果他驾崩了,那么我就没有依靠了,他从小就很宠爱我,而那个皇后一直以来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立刻拔除我,大皇子是宫女所生,二皇子是皇后所生,如果父皇殡天,皇后肯定会扶持二皇子,到时候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其实你之前救顾绫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所以我必须要见你一面,试探你的本事,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大敌当前你也处变不惊,更难得你有情有义,是一个可靠也可信之人!” 白苒偏着头,有些戏虐地笑了笑:“万一我没有这个能耐,岂不是会害了你!” 雪嫣公主淡淡的笑了笑:“你不会,我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押注在你身上的,我就相信你有能力扭转局面。” “可是,皇帝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必须得有一个周全的计划,更何况你的父皇还在世,而且就算你父皇驾崩,你下面也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所以必须要等一段时间。”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有那个耐心等。”雪嫣嘴唇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苒。 白苒慢慢开口说道:“既然公主这么有心看中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雪嫣点点头:“说吧!想必你已经有计划了!” 白苒淡淡地说:“首先,你得先来一个鹬蚌相争!” 雪嫣听了,皱眉道:“鹬蚌相争?是何用意?” 这是一个故事,是一个从古至今,非常典型的一个故事。 有一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大地上,一只河蚌顺着河水上了岸,躺在沙滩上,张开两个蚌壳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时,一只名鹬的水鸟从河边飞过。鹬鸟悄悄地落在河蚌附,轻轻地走到河蚌旁边,猛地伸着又长又尖的嘴巴,猛的捉住了甲壳内的蚌rou。 河蚌反应也很快,鹬鸟一咬住蚌rou,它就猛然合上蚌壳,紧紧夹住了鹬鸟的长嘴。 鹬鸟急了,赶紧甩动长嘴,想甩开河蚌。可是河蚌夹得很紧,根本甩不开。它们各自用力搏斗了一会儿,鹬鸟和河蚌谁也不肯相让,就这样僵持着。 双方争吵起来。鹬鸟威胁河蚌说:"你若不张开甲壳,今天不下雨,明天也不下雨,你会被晒死在这里的,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河蚌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今天不放你,明天不放你,您的嘴巴抽不出来,你就会在这里饿死和憋死在这河滩上, 就这样,鹬鸟和河蚌谁也不肯让谁。时间一长,它们俩都累得筋疲力尽。 正在这时,一个老渔夫从河滩打鱼回家路过,就从沙滩上走过。看见鹬蚌相争的情景,渔夫觉得很有趣。他悄悄地走上前去,没有费多大力气,把两个一起抓住,高兴地拿走了。 雪嫣想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你果然有智谋!” 白苒笑道:“你坐收渔翁之利之时,你还得养兵蓄锐,单靠你一人之力,是成就不了大业的,你还得依靠其他国家的帮助!” 雪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北契国的话,我倒是可以选择和他们合作。 白苒看见她这么有自信,不禁有点担心,“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儿冒险了?”白苒不仅担心,对北契国,她们了解的都不多,如果北契国最后来一个麻雀在后,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雪嫣优雅地扬起唇角,做事拖泥带水的话,是什么都做不好的! “你如此自信满满,你可知道朝中大臣、百姓会支持你吗?”白苒端起雪嫣泡的茶,放在鼻间轻轻闻了闻,这味道很好闻,让人有种安神的感觉。” “只要我做一个明君,我还怕他们不服我!”雪嫣挑了一下秀眉,轻轻笑着说道。 白苒淡淡地弯起唇角,对雪嫣说道:“我也有条件,我要权利,和你等同的权利,这个皇宫没有权利,我可什么都没法帮你干。” 雪嫣淡淡地笑了笑,将已倒好的茶递给白苒,白苒接过茶来,一饮而尽,笑道:“公主的茶真是好茶!多谢公主!” 雪嫣慢悠悠地喝了半杯茶,这才抬起头来:“明日圣旨便会到你的风味轩,你只需等待着领旨即可。” 白苒眼中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看了一眼雪嫣,笑道:“那我回去静等佳音,这个时辰,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见我无故消失,会着急的。” 雪嫣笑着说:“你坐我的轿撵回去吧!小月会护送你回去。” “公主交代的事,您就不用cao心,我会办好的!”白苒恭恭敬敬地说。 从公主殿阁出去,沿路上的宫女太监见了她坐在公主的轿撵上,都跟见了鬼一样,面露惊恐,纷纷退让到一边站着,大气也不敢喘。 那一双双眼睛,都只敢悄悄抬起来,匆匆看一眼,然后就立刻低下头去。 轿撵停在风味轩门外,子午听到白苒回来了,与风味轩的姐妹着急的跑出来,见到她居然是从公主轿撵走出来,都惊愕的站在原地。 “白jiejie,你终于回来了,谁掳走你的,你有没有受伤?”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花艺雨着急的翻看白苒有没有受伤。 白苒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淡淡地笑道:“没事,只不过公主请我去皇宫吃了顿便饭!” 花艺雨原本就因为她被掳走而着急的脸色,听了这话之后,更是脸色大变,“你被抓到皇宫去了?公主没为难你吧!” 白苒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有些天真无邪的少女姿态,笑着说道:“我真的没事,先进去再说吧!我好累呀!” 花艺雨拉着她坐了下来,“你快跟我说说,公主抓你,肯定有事!” 白苒不慌不忙的说道:“公主就是因为上次输了不服气,找我比试而已!” “结果呢?谁赢了?”好奇的花艺雨着急的问道。 白苒微微扬唇,笑道:“结果我赢了,公主就叫人送我回来了呗!” “就这么简单?”花艺雨不可置信的追问。 白苒无奈的说道:“真的就这么简单!”这小妮子的心思缜密,可别再刨根问底了! 花艺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个刁蛮公主没有对白jiejie使之酷刑。 白苒眼眸中光芒微微一闪,道:“你哥哥呢?怎么回来都不见他?” “他呀,别提了,你被抓了后,我吩咐花影他们去寻他,没想到他和他的美娇娘雅乐姐去游山玩水了,怕是要明日才会回来吧!”花艺雨无奈的说道,回想起花影带回的一句话,居然是“我忙着呢!”这见色忘友的行为要让白jiejie知道,许是会生气吧!这可不能告诉她。 “那等他回来,你替我转告他,我找他有事!”白苒笑着说道。 “那行,你今日也累了,好好休息会,我先出去了!”花艺雨细心的将门关好。 月光下,花影舞剑的身影显得有些瘦弱,手中的剑几次来回,对着木人几次攻击,却怎么都发挥不出最佳的实力! 脸上渐渐浮现出放弃的神色。 “花影,手上多用点儿力就好了!”站在旁边的花非连忙给他打气。 “我已经用力了!”花影嘟着嘴大喊一声。 花影一剑刺向木人,脑海中却想着今天白苒被掳走,而自己却无能无力的情景,让他觉得自己非常无能为力。。 那是怎么发挥出威力的?为什么看着好像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学起来却这么吃力,怎么都不得要领呢? 手里的剑,好像不听使唤! 花影气馁烦躁地想把剑一把扔了,却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后,握住他拿剑的手,带着他将剑往后一带,在往前刺出去! 心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一剑和刚才自己刺出的一剑,招式都一样,可他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这一剑中,他仿佛觉得,眼前如果站着的是敌人,他也能不费力地一剑刺中他! “看清楚你手中的剑,这是杀人的剑!”身后传来低哑而冰冷的声音。 花影的身子微微一颤,手中的剑差点落地。 “不要分心,再看一次。”冷冽的声音,却像春日解冻的湖水一样,冷,却优雅好听。 花影的手,被一双粗厚有劲的手握着,再次将剑刺出去,普通的剑招,居然一下子就将木人的心脏给刺穿了! “厉害!”花影惊呼一声,手上一松,身后的人就退开了。 他心里一阵失望,连忙转身,眼前陡然一阵寒光闪过,一把剑已经到了他眼前。 “哇!花影大叫了一声,连忙抬起自己的剑来抵挡,被狼狈地击退了一步。 那花非被突然出现的黑影给惊呆了,呆了一瞬之后,拿起自己手中的剑与之对抗。 “你是什么人?”花非大喊一声,立刻拔了剑冲过来! “别过来,是师傅!”花影一边第二次举剑抵挡,一边大喊 花非呆住了,师傅?这一身黑斗篷,如此神秘,干嘛要玩这偷袭? 花枫溪的声音在斗篷之下,微微带着几分笑意:“跟我过几招,就用我刚才教你的!” “好!”花影点点头,回想起他刚才的动作,心里立刻就涌上了信心。 “看清楚你手中的剑,这是杀人的剑!” 对!这是杀人的剑,不是耍着玩儿的! 花影低喝一声,剑势比刚才快了不少,手中的力道,也重了好几倍。 “好!再快一点,不要乱,冷静!”花枫溪一边跟他过招,一边气息都没有乱地指导着。 他的剑,引导着花影的剑,或快或慢,忽左忽右,兵器相撞发出铿锵的声音,激起了短暂的火花! 花影刚开始有些慌乱,可慢慢地,也逐渐被她引导地跟上了动作,一招一式,都像他一样轻快利落!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简单却刁钻的动作。 这剑,是杀人的剑! 花非在一旁,完全看的目瞪口呆,眼睛都快跟不上那黑色斗篷的身影。 厉害!果真很厉害! 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完全能看出这位师傅的修为有多么深厚,他不用任何漂亮的动作,每一剑下去,绝对是直取人的性命! 观战的花非都感觉到热血沸腾,更别说是对战中的花影! 他的手,几乎在每一次和花枫溪的剑相撞的时候,都被震得发麻,可这股发麻的感觉却让他无比兴奋,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兴奋! 战斗!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花影拼尽全力,额头上汗水都冒出来,硬在花枫溪手下撑了十几个会合,手中的剑,才被挑飞了。 花枫溪将剑抛回武器架上,反身跳到屋顶上,黑色斗篷飞扬,他对花影招招手:“上来。” “嗯!”花影答应一声,他当然不可能像他那么潇洒地直接跳上去,只能选择从旁边的梯子爬上去,慢慢走到花枫溪身边。 晚风吹拂,花影被汗水弄湿的头发柔柔的被风吹起来,他转过头看着花枫溪的侧影,目光中尽是崇拜之意。 白苒听见院子里的打斗声,站在楼阁中观望了花枫溪与花影的对决,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白苒抱着一坛酒,来到院子里,吩咐花非先回去休息,自己悄悄的爬上梯子。 “屋顶很好玩吗?”花枫溪笑着伸出手拉住白苒的手,将她拉上了上去。 “不好玩,你们在这上面干嘛?”白苒高兴的拿出手中的酒坛,笑着递给他们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