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福临止住了他。手里抓着平安扣走了出去,笑道:“三姐夫?可是在找这个?”
“福临?”在庆功宴上吃了些酒,弼尔塔哈尔有点不清醒。回身时有点慢,因见福临手中莹光闪耀,喜得笑了起来。
他走来诚恳地感谢着,福临听他口齿较为清楚,便不多作纠缠,笑着将平安扣交去他手里:“三姐夫收好,亏得是我捡着了,这样的珍品若是被人拿去换了银子,看皇阿玛怎么罚你。”
“是啊。”弼尔塔哈尔笑了一笑便走了。
福临紧张地目送他离开,等走远了方才去了防备,拍拍心口转身唤苏赫:“出来吧。”
苏赫宛如逃过一死地闪出了身影:“吓死我了,还好是三额驸不是太子爷,不然我就完了。”
福临扭头朝他笑。
苏赫明白这是两清了的意思。他帮福临找安胎女官,而福临却帮他逃过一劫,凭这事也能封他的口。真是太聪明了。想了想,也是一笑。
福临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肩:“既是这样,我先回颐和轩。”只是要面子,不好说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再忍下去怕是不成了。
他辞别了苏赫,快步出了园子。为了赶路便跑起来,毒日头晒得他发晕,眼前一闪一闪的竟是要厥倒了。眼看前边有一道人影,他瞧不清楚,身子一摇便栽在了地上。
待醒来时,却是躺在藤椅上,徐文魁在为他上药。福临看周遭是御药房,又嗅到身上有血腥气怕情形不好,忙问:“太医,我怎样了。”
刚才便是徐文魁接应他把搬到这儿来,唤了助手守门,因对他道:“先前微臣见着贝子爷伤着了,擅自请动尊驾。您没吓到吧。微臣已然重新处理过伤口,为您上过药了。”
他一脸肃色,口气淡淡,福临提心吊胆地问:“是怎样?”
徐文魁昨儿为治疗海兰珠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自是很疲倦。幸好得海兰珠恩典可以偷闲睡一个时辰,谁想却遇见了他。时间宝贵,他抛开客套问福临是哪日伤的,伤口如何料理,可有忌口,还有自律如何。总裁深度爱
福临脸红了,行军之时他难免自渎发泄,无人看管便也忘了节制。
徐文魁叹口气,低敛眼帘:“您这点年岁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好。肾精原就不足。如今有了刀伤自然更麻烦。”
福临眼皮一颤。
徐文魁为他宽心:“没有性命之危。”
福临陡然放松向他解释:“天热心躁一时竟无法辖制,让您见笑了,以后不敢了。”
徐文魁提笔写方子,边写边说:“先养半个月,不能有房事,您年轻,子嗣上的事不急。”
福临听见,突然便有告诉徐文魁的冲动:“您刚才说什么不足,若是有了孩子,却又如何。”
徐文魁一怔,很快便有了联想。但不信福临有这般幸运,便说:“请恕微臣多言,肾精不足胎儿不能成形,而且您的妻妾尚属年幼,如得孕母子多有危险,以微臣之意,如要平安须得再等三四年……”他见福临脸色大变,有些不忍再说了。
他不知道乌云珠得孕,福临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生子不是他一人之力便可。和孕育孩子的母体也是密切相关的。
乌云珠太年幼,又屡受虐待,凭她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养住这一胎。
这些都有前车之鉴,福临亦听说过各府里许多年幼的侍妾滑胎,幼子夭亡的事例。
这个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
福临骇得惶惶,过了片刻,竟是咳得不停。
徐文魁察其气色,忙得又来问:“可是有事要说。不必急得如此。”
福临怆然地抓住他的衣衫:“太医救命,乌云珠已经有了。求您保住她和孩子!”
徐文魁一默,想到乌云珠的年纪和身体,摇了摇头:“实不能为。”
福临顿时眼前发黑地再一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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