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珩便这件事情大体同他们说了一下,长恭也不傻,接着就听出了这里面的门道:“二哥,这事儿,你同延宗没有掺和吧?”
延宗立马摇头:“怎么会?我们还能不吸取教训,以后凡是皇上的事,我们家躲还来不及!”说着,还是一副拍胸脯保证的样子。
“那你手里怎么会有仁威的军符?”
......“这个......”他支支吾吾,心里开始编着借口。
“长恭,这件事,我同延宗确实没有掺和。”孝珩看着长恭认真说道,脸上一派明朗的神色,延宗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啊,二哥你真成,说谎话都这么真诚......
孝珩接着说道:“当时恰巧我们经过千秋门,仁威就把这个匆匆带给延宗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才来找你问的,又担心出了大乱子,我这不是才叫人时刻给我看着皇宫那边的动静。”
滴水不漏,不动声色,孝珩素来的作风。
长恭心里这才半信半疑,把那军符递给延宗:“你好好拿着,说不定日后就有了大用处。”
等他们走了,长恭总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子萱看了出来:“还在担心二哥他们?”
他尽量掩盖脸上的不安,眉眼弯了弯:“没。”
“你不用猜了,二哥没有说实话。”子萱平静地说道。
这回长恭可真是吃惊不小:“子萱,这话怎么说?”
孝珩越是平静,越是把话说的滴水不漏的时候,这话八成就是假的,这是子萱经年总结下来的规律:“你什么时候见二哥同延宗一下子这么亲近了?这两个人啊,一定是有问题。”
子萱这话说得不需要什么证据,长恭却是觉得说中了要害,立刻赞同地点头。
她瞧着长恭,这些日子,他的脸上瘦了一些:“长恭早些休息,你都瘦了。”
长恭听了这话,便腻腻歪歪地蹭上来:“还是爱妃......”
子萱像小安一样一手撑住他的脸,不让他靠近:“长恭,你还是先去沐浴吧......”
长恭看着她一脸嫌弃的表情,便开始耍赖:“嘶——”眉眼紧紧皱了起来,一只手摸着后背。
子萱以为是他这次出战又伤到了伤口,赶忙上去搀住他:“长恭,你怎么了?”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心疼起来。
“不知道,旧伤口经常疼。”
“走,我扶你回房去。”
“不行,我还没有沐浴呢,身上都快要臭死了。”
“都这样了,还沐浴个屁啊,快点,我带你回去。”
长恭故意上了宁劲儿一般:“不行,我自己身上也是不舒服,泡一下对伤势或许也是有好处。”
子萱着急:“那我跟你一起去。”
“这种事情就不劳......”
“别废话了,快点。”她着急。
长恭心里暗自乐呵,脸上却是强忍着痛苦的样子:“子萱......”还很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子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