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现在正是没有主意,决定带上人跟仁威拼了算了,现在听斛律光这么说,那就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将军此话当真?”
“若不能,老臣愿意受罚。”他微微笑着,脸上依旧是自信的表情。
高纬这才相信他,随他出了昭阳殿。
两个人带着侍卫穿过了长巷,千秋门外,仁威看着一小伙人往这边走,还以为是把陆令萱给带来了,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杀了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女人,结果老远就听到了斛律光的动静:“琅琊王,还不接驾,皇上来了!”
这下城外的侍卫都乱了阵脚,琅琊王迟迟不下命令,这回倒好,皇上来了。
仁威本来就没有造反的意思,如今哥哥来这里,倒像是劝降来了。
高纬害怕事情有变,死活不肯往前,斛律光只好自己出了千秋门,仁威下马给他行礼:“大将军。”
斛律光哈哈大笑:“琅琊王好作为,来来来,都是亲兄弟,这样僵持下去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他拉扯着仁威向千秋门内走去,仁威心里犹豫着,步子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高纬一见斛律光拉着仁威进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看到仁威的样子,心里又不觉恼火,等他走近了,拿出刀柄冲着他的闹袋就是一阵乱凿:“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着,是不是要废了我这个皇帝,你的心里就踏实了?!”
斛律光把两个人拉开:“皇上息怒,琅琊王年纪小,脑满肠肥,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高纬大概也是手上打地累了,扔下大刀,这才作罢:“说,这次起事都有谁?”
仁威不说话,良久:“就我自己,关别人什么事?”
太后胡氏正好也赶到了,看着两个人的都是一副怄气的样子,高纬大吼:“说!都有谁?!”说着,又捡起身边的大刀,这下子可把胡氏吓坏了,慌忙上来护住仁威:“你这个孩子,哥哥问你就说,怎么那么宁!”
胡氏护着仁威,高纬没有办法,就叫手底下的人去查。胡氏怕仁威遭到什么不测,就把他留在自己的宫里,衣食住行都要亲自过问,唯恐有什么差池。
延宗手里握着仁威塞给他的东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给孝珩看:“二哥,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临走的时候仁威塞给我的,也不像是京畿军的兵符。”
孝珩接过来,拿在手上:“这确实不是京畿军的兵符。”左右他也是没有看出这是个什么来,“不过,这东西倒像是个军符,不如我们让长恭去看看,他带兵打仗,兴许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宜阳这一战打得确实久了一些,长恭一回来,小安就是各种献殷勤,素画的孩子刚刚一岁多一些,也知道一些事情,他学着小安叫长恭“父王”搞得长恭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小安被长恭抱着,很是挑衅地看着子萱怀里的“弟弟”:“小安,父王刚回来,你下来。”
小安撇着脸不理她:“父王,小安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