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恪是一个人,刘桃枝不是无能之辈,那些黑衣人也都是禁卫军里的翘楚,他终于显出了几分吃力,刘桃枝的刀逼过来,每一刀都是致命,高恪眼看着被逼上角落,身后的黑衣人已经顾不上了,背上挨了几刀,现在火辣辣地疼.
“怀戎王爷,你那么聪明,听说皇上你也敢骗,这回怎么不逃?”刘桃枝的刀架在高恪的剑刃上问道。
“哼。”他冷笑一声,“我堂堂一个王爷,皇上还没问罪,就自己给跑了,岂不是忒窝囊了一点。”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刘桃枝冷笑:“你还知道自己是一个王爷,整天一副戏子打扮,不男不女的。”
对方的剑突然松了劲,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那抹粉色已经灵巧地一闪,那利剑在他的嘴角留了一个口子:“划你那张嘴,真是脏了我的剑。”
夜色下粉袍男子的嘴角也已经有了血迹,他的背上殷出鲜红,映在那里,像是一朵妖冶的花。
刘桃枝摸了摸嘴角上的伤口:“这些,你都要付出代价!”言罢,提刀就像高恪砍了过去。
高恪身上受了伤,现在四面受敌,根本就是寡不敌众,没一会儿就占了下风。
不远处又杀进一批人马,刀法都是又快又狠,起初高恪还以为是跟随他的人找了过来,很快就发现不是,一来,他一向行事阴冷,手底下的人都会死守他的命令,根本不会违背命令前来,二来,这些人刀法虽然狠,可是没有几招就能看穿不是他手底下人的路子。
刘桃枝一直死盯着他不放,幸亏有几个人上来纠缠住他,这才使得高恪喘了口气,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阿恪,快走。”
他晃神,好在身子轻巧,一下子就跨上马:“阿姊!”
“快走!”寒衣把马让给他,“我有办法脱身,你快走!”
这种时候,高恪向来不多做犹豫:“阿姊保重。”他调转马头就走,反正那批人的目标是他,只要寒衣挑好了时候,便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一点他心里清楚。
可是他身上受了重伤,根本走不远,血水顺着他粉红色的衣摆留下来,在夜里格外刺眼,他下马,将那件粉色的衣袍脱下,缠在身上,先止住了血,又拍了一下马屁股,让它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寒衣见打得差不多了,阿恪现在应该也走远了,吹了个口哨,一路人马就四下散开了。刘桃枝觉得头疼,这批人还真是没见过,刚刚打得占了上风竟然撤人走了,显然是无心恋战,打了半天对方的一点来路也不清楚,高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真是窝囊。
正礼住在兰陵王府情绪一直很是低落,这几天他跟小安整个换了个个儿,小安看哥哥不高兴,便拼命讨他开心,但是正礼就是乐呵不起来。
无奈,正礼早早就睡下了,小安还是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漪莲哄着她睡觉,她便闭上眼睛不出动静,等漪莲走了,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出了逸萱阁,跑来后院玩了。
“扑通!”一声,就从墙上掉下一个东西,小安想起上次三叔也是从那里落下来的,便以为又是三叔的把戏,就乐呵呵地过去:“三叔!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