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城?什么意思?我想想,高高的城,哼哼,是城墙吧。”
“老康,牛,就是城墙。呵呵,现在知道东郭先生与南郭先生姓什么了吧?”
“东城人?南城人?”
“说你神你还真神,实际上这个东郭先生与南郭先生就没有出现姓氏,只以这两人所住的位置来称呼他们,就像现在说你的隔壁老王,呵呵。”
“老鹿,你还别说,你举了这几个例子后,我再看这些汉字时,就像在看一面镜子,以前吧看字时就像面对着一面墙壁。循规蹈矩,找着了内在的规律后,不仅容易,且记忆方便,理解深透。呵呵,这确实与外语的字母文字有很大的不同。还有一个左耳刀呢,一并解了吧。”
“贪得无厌,呵呵。好吧,这个左耳刀就是阜这个字,阜城门的阜。阜本身就是个象形字,是指山崖边的石磴,差不多就像我们今天的台阶吧。表示地形起伏,当然从动作上来看就是上升或下降的意思。”
“噢,这个意思啊!那这个除字的意思,噢,我明白了。这是一个会意字,还有陆地的陆,相对于海而言当然就是高的。”
“老鹿,现在我有些明白了,若从认字这个角度,只要把这些组字的构件弄明白了,真的就像塔积木一样了。对于你说的学语文,不,应该是学古文的这些东西,其能发挥的作用却不仅限于文字本身,因为这些东西本身从构建到内容到内涵是遵循着某种规律的东西,而这些规律是普遍的,不是仅局限于或文科的。l”
“所以今天很多人把学古文简单地等同于等同于吟诗作赋是片面的,今天和张引瞎聊的时候聊到苏东坡先生,这是一个通才式的天才,而像苏轼这样的通才在古代几乎比比皆是,虽然不可能像苏轼一样成为天才,即使是这样,现代的人也难以与之比肩。老康,难道这不值得我们去深思吗?”
“那我们为什么还落后了挨打了?”
“扯远了吧?老康。”
“没扯远,这很实际啊。若不能把这点儿弄明白,你老鹿推销的这些东西学来何用,学的再好,也不能力争上游,或者说学了一些挨打的东西,落后的东西,谁还能去学?”
“我明白老康你的意思。我打个比方吧,文明就好似咱们人的脊椎,当有外力加诸其上时,它要去支撑,当外力强大时,它可能弯曲,但只要没有折断,在消耗掉外力的力量时它会一点点地回复过来。但正如真的脊椎一样,它的韧性固然可以让它产生强大的承受能力与复原能力,但毕竟被压迫之后再回复需要时间且也很难再回到原状上来,被扭曲也就在所难免了。但不能因为我们曾经落后过挨打过就否定它的先进性。呵呵,其实我知道老康你说的历史是哪一段。这样吧,我再打个比方,若中科院与建筑队打起来了,谁能打过谁?”
“嗯?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了?”
“你甭管怎么打起来了,他们就打起来了,谁能打过谁?”
“噢,这是个问题,似乎当然中科院落在下风,但又似乎不能这样计算。若以体力来说,建筑队当然居于上风,优势还很大。但打仗毕竟不是只凭勇力,还有很多因素,而智力因素最终是要起最大作用的。”
“好,我的答案你已经替我说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你说什么了,贪天之功为己有?哈哈,老鹿啊,你真叼。不过你这比方还是有些意思的。”
“一张一弛谓之道,一文一武也称为道。就像老康你在比较建筑队与中科院时,并没有武断地纯以勇力作为判断胜负的惟一因素,而是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也就是说勇力是决定胜负的一环,但不是全部。不过,勇力给人的感觉是直接的震撼的摧毁性的,而智力的东西是隐性的渐进的缓慢的不易为人觉察的,没有看到并不意味着就不存在。”
“若按你说的来推理的话,西方打的是清朝,而不是华夏文明喽。落后的是清朝而不是中华了?”
“清朝在你家里住着,并不意味着你家里的东西它愿意用,能用,能用好,也不能说明别人把清朝从你家里赶跑了,就说明你是一个落后的人一无是处的人。同样的道理,你教的学生没有考第一就一定是你这个老师的责任。考不考得第一所涉及的因素很多,这不需要我一一道来了吧?”
“老鹿,你这一连串的譬如让我一愣一愣的,哈哈,你的高明之处就是不跟我谈细节,而是从关系和大势上来分析,还让我无处反驳,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别的不说,老康,明朝中后期后火器就已经成了明军的制式装备,而努尔哈赤就是死在红衣大炮之下,清朝代明入主中原之后,知道这火炮的威力,而满人为了保持对汉人的威摄,就把火器统统一禁了之,到了英法联军扛着大炮轰开清朝的大门,端着火绳枪战战兢兢地跨进来时,清朝从上而下竟无人知道这是何物,你说老康,明朝就已经有了的东西,两百年后竟然失传了,这是人的原因还是文明的因素?这也就是建筑队要控制中科院,采取的手段就是打压打压再打压,不仅从手段上技术上更要从精神灵魂上彻底打垮,因为文人掌握的文化一旦苏醒过来,就不是蛮力所能应付的了。这也就是我要把满清与华夏文明分开来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