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时间,白日还是黑夜,日出还日落,月上中天,还是细雨绵绵,山丘林地,还是黄沙弥漫
高手之争,胜利就在毫厘之间,哪怕只是争取到一点点有利,对最后的结果都可能产生巨大影响。
柳铜进来报告,哈同报告,那三个人已经又关了两天了,要不要审一下,要不要送水和饭食?
“饭食便不用了,再喂他们一碗加料的水,嗯,不,喂他们每人半碗粥,其他的不用。”
柳铜领命出去,四个俘虏,已经死了一个,还剩下三个。
老黄知道柳寒施用的是什么手段,这是一种很原始很古老的手段,封了对手的内息,然后就是饿,这招看上去简单,可实际却很有效。
英雄好汉,贞洁烈妇,可最终都败在一个饿上。
午饭前,大脑袋拿进来一封信函,老黄打开,里面只有两个字:梓苑。
“丁轩躲在梓苑。”
“梓苑!”柳寒稍稍怔了下,随即耻笑道:“这丁轩居然躲到那去了,这家伙不上朝吗?”
“上朝?他不过太仆寺少卿,太仆寺管什么,不过是皇帝的车马,用得着每天上朝吗?”老黄轻蔑的说。
柳寒也同样笑了笑:“我说得没错吧,这丁轩够怕死的,居然就躲到梓苑去了,妈的,这胆小鬼。”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老黄说道:“这丁轩在荆州时,杀人截货,胆大妄为,可这样的人最怕的便是你这样的。”
“我怎样?”柳寒不解的抬头看着老黄。
“比他更胆大妄为,比他更不顾礼法。”老黄很认真的说道:“虽然你表面上遵守大晋律,可实际上,你对大晋礼法嗤之以鼻,更没将什么门阀尊卑,看在眼里,甚至压根就瞧不上,是这样吧。”
柳寒没有反驳,双手枕在脑后,随口道:“这门阀制就是个垃圾,早就该扫进历史尘埃中了,我这人最不信玄,凭什么他一出生便比我高一等,一个襁褓小儿便能封官,凭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门阀制推行了几千年,如若废除,朝廷如何选官取士?”老黄皱眉问道。
“就以选官取士而言,这门阀制便该淘汰了,既然不用读书,不用上马厮杀,便可取官,我干嘛要辛苦读书,干嘛要冒死拼杀,这道理很简单。”
老黄点点头,正要开口,柳寒翻身坐起来:“行了,咱们都是小老百姓,犯不着替朝廷操心,风雨楼的事已经拖得太久了,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三江会,**道馆,都必须解决。**道馆可以留给萧雨,三江会就得快。”
“十里铺之后,苟况就更不知躲到那去了。”老黄苦笑下,虎哥小七将城南都快翻个遍,连苟况的影子都没看到,苟况的几个女人那也查了,也没有,这家伙象是从帝都消失了似的。
“找不到苟况,他手下几个大将应该找得到吧。”柳寒思索着说,老黄摇头:“苟况手下八虎将,风雨楼一战损失了三个,另外五个也躲起来了。”
“躲起来了?我不信,”柳寒摇头说:“他们躲起来了,他们的场子怎么办?那些妓院赌场,谁在看?每月的规费交给谁?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
老黄点点头:“好,就这样办,那中州镖局呢?”
“中州镖局不管,以后让萧雨去处理。”柳寒思索着,除了三江会外,帝都其他参与风雨楼之事的门派,他都不想管,三江会与王许田三家关系较深,牵扯到漕运,否则,他也不管。
十里铺一战后,柳寒与王许田三家似乎都有点疲惫了,双方进入了平静时期,似乎都不想在这个发动进攻,王许田损失巨大,从冀州来的高手损失了七七八八,只能取守势,而柳寒似乎也没乘胜进攻的意思,两边不约而同进入修整期。
两个实力最强的帮派停下来,风雨楼暂时退出帝都,三江会几个核心都躲起来了,长时间不出面,谁也不知道他们上那去了,新成立的青红帮在控制了柳荫街及其附近几条街后,便停止了扩张,转而巩固战果。
老虎缩在窝里,下面的猴子便开始心动了,无数小帮派看着那些没人管的妓院赌场,便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