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便瞧见了被金色阳光笼罩下的揽月大,不知怎的,秦雨瑶的心还是有些沉重,她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未辜负过旁人对自己付出的好意,然而,这一次她却感受到了王美凤的失望和不解。想起王美凤方才临别时大度的关怀,她还是忍不住难过了一阵子。 秦雨瑶叹口气,心中郁闷不已,“她一定十分失望。” 耳中却听到雪球欢快的鼓励声,“咕噜咕噜,你不必担心。再过几,若是顺利的话,美凤师姐便能体会到你当的无奈,倒时肯定会原谅了你。” 秦雨瑶听出那欢快的声音中带上的一丝勉强,一边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一边口气极为镇定地说着,“雪球,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便失了心神,方才不过感叹了一番,我们接下来还要做许多事,目前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分心,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若是有了危险,我自然会想办法保全自己,你只要想法子逃命便是。” 雪球不说话了,秦雨瑶却知道雪球心里在想些什么,雪球从小到大便十分忠厚,虽然灵兽多半会十分忠于自己的主人,但雪球的忠诚却不是建立在契约之上,第一眼看见雪球时,她便知道,这个小家伙十分重重义,雪球上的这种忠诚与生俱来的,她毫不犹豫的相信,若她遇到了危险,雪球甚至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然而,雪球毕竟还小,它和人一样,也会有惊惶、不安、担忧、无助等负面思想,在这个时候她不该因为自己的伤感而让雪球担心,作为一个称职的主人和生死之交的朋友,她应该多多鼓励雪球,陪着它一起成长,一起面对困难。 她索将所有的不快丢开,笑道:“雪球,待这次事定,我便带你四处云游,如何?” 雪球方才还有些闷闷的,这次稍稍提起一丝精神,问着,“是真的吗?” “自然,我又何时骗过你?你没有去过的地方可多了,修真界素来讲究简单朴素,凡人界却不一样,在那里,你可以吃到许多平时没有尝过的美食。还有你一直向往的蓬莱岛,山明水秀,仙气飘渺,里头的仙果处处可见。” 秦雨瑶描述的美好景似乎就在眼前,雪球稍稍有些雀跃,“碧晶龟不可以再说我孤陋寡闻啦。”它忽然又皱皱小鼻子,“可是,我们就要和碧晶龟分开了吗?” 秦雨瑶笑道:“那是自然的,道心不同,所走的路便不同,大道一途漫长,这些生离死别的道理,你慢慢便领悟了,莫说是你,便是我,如今也无法看的透彻。” 雪球忽然说着,“咕噜咕噜,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一起四处云游。”那声音极为细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一定会没事的。”秦雨瑶眼望前方,坚定地回了一句。 一人一兽停在了揽月大外,却不见平里的守门弟子范平,秦雨瑶心中暗暗奇怪,正拿出传讯符来,远远地却飘来一个白衣弟子。 待那人飘至近前,秦雨瑶才发觉他竟用了踏云术,再仔细打量那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面色有些发黄,单眼皮,若单看整个面型来说勉强算是清秀,然而,却突兀生了个肥硕的蒜头鼻,平白让他本就一般的长相看起来更加糟糕。他整张面孔中带着一种冷漠疏离的表,清一色的白衣,与其他门中弟子并无不同。 “呃……”秦雨瑶抓抓脑袋,弱弱地问他,“这位师兄如何称呼,之前为何从未见过师兄呀?” 那人抬起半个眼皮,视线在秦雨瑶上停留片刻,言简意赅,“守门弟子罗正。” “哦”秦雨瑶点点头,本来还想问他范平去了哪里,可瞧见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表,便打消了念头,转而问着,“师叔在吗?我要见师叔。” “报上名来。”这次罗正干脆看也不看她一眼。 秦雨瑶耸耸肩,“我是掌门上清真人的弟子秦雨瑶,几年前师父让我来玄静师叔边修行。”她对着罗正撇撇嘴,以示自己在揽月峰的资历远远比他高出许多。 “玄静真人出门,约午时归,道友再此稍候便是。”罗正干脆无视她赤luo的挑衅,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转轻飘飘朝揽月大飞去了。 秦雨瑶张张嘴,暗暗称奇。 “自从我成了掌门徒弟,门中众人对我的态度便十分恭谨客气,更有甚者,赤luo的巴结讨好也不是没有的,可他方才竟不拿正眼瞧我?”她忽然想到什么,“哦,是了,掌门师父现在行踪成迷,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定是见我没有了靠山,便露出了真实嘴脸。哼哼。”她有些鄙夷地撇撇嘴,四下踱着步子,“等等,我似乎有什么遗漏了,这个罗正,我之前从未见过,他能够驱使踏云术,修为至少也在金丹,若说揽月峰的守门弟子,自然便是玄静的人,可是……一个守门弟子便有金丹期的修为,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些?” 她有些懊恼没有将罗正留住,好能多从他口中打探些什么,正想着,忽然感觉脑袋一痛,结结实实被什么东西砸中,秦雨瑶又气又怒地盯着在地上打着转转的一颗果子,恨不得将它踩个粉碎,雪球却tiǎn)了tiǎn)嘴唇,先一步将果子抱在怀中,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咕噜咕噜,这是后山上我最喜欢的仓吉果,可不可以不扔掉?” 秦雨瑶冷冷地盯着不远处,怒极反笑,“多不见,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好,又惹得师弟不痛快?” 言玉跳上飞行法器,远远地冷哼一声,“好自为之” 秦雨瑶眨眨眼,哑口无言,任谁一之内连续被两个人无视也不会高兴的起来,一旁雪球却忽然惊呼出声,“咕噜咕噜,果子上刻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