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宝租下一条乌篷船,就着和风细雨,观察着这座雨中的南方城镇,仿佛随处都透着细腻柔和之气。
南方和北方果然有很大的差距,之前在芜橓城时就已经显露出来,只是她无心注意。
现下细看,当真是处处都透露着不同的风情。
其实簇还不算太靠南,据最南边还有一个苍南国,那里才是最具江南水乡的特色。
不过她是没有机会过去看看了,瞧瞧这里也不错。
她在外面疯玩儿了一整才回客栈,刚上楼就发现凌王的房门开着,伸头去看,立刻就被逮住了。
“进来。”金凌洛直勾勾看着她。
蓝宝宝忽然忐忑起来,她把主子丢在客栈里一,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金凌洛见她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想着她最近还知道害怕,也是难得。
“殿、公子有何吩咐?”蓝宝宝进去行礼问道。
“用过晚膳了吗?”金凌洛问道。
蓝宝宝诚实地点点头。
金凌洛的目光顿时就沉了沉,这个没良心的,看来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蓝宝宝低着头等了半晌,始终没有听到殿下再什么,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谁知对方已经专心地在看书了,好似全然忘了她的存在。
殿下不发话,心虚的蓝宝宝也不敢乱动,就那样一直站着,直到伙计来敲门,送进来刚坐好的饭菜。
蓝宝宝这才知道,原来殿下还没有吃饭,那刚才殿下问她吃没吃,难道是在邀请她?
结果她却吃过了,殿下是不是生气了?
等到送材人退下,蓝宝宝走到凌王旁边,柔声提醒道:“殿下,该用膳了。”
她极少用这样的语气话,开口以后,她就被自己寒掺地差点吐出来,再看凌王的表情,眼角好像抽搐了一下。
她赶紧恢复正常,“人伺候您用膳。”
金凌洛这才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净手,在桌前坐下。
蓝宝宝亦步亦趋地跟着,有点儿讨好的意思,观察着殿下的脸色,帮他布菜盛汤,只差没有亲手喂嘴里去了。
金凌洛似乎不太适应她这般的殷勤,抬头道:“不必如此。”
蓝宝宝手上地动作顿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认错道:“今是取慢令下,以后绝不敢再犯。”
金凌洛失笑,原来还知道自己犯了错,家伙这是在讨好他。
以前也会讨好,但怎么看都像是被迫的。
三日后,蓝宝宝看着这座静谧美好的光陵城,觉得这里应该是楮邬难得的一片净土了。
繁华,安宁,处处都是井然有序,百姓们也非常热情和气。
蓝宝宝在这里玩了三,原以为凌王还会像以前那样,又要独自出去探查情况。
结果这三他不是留在酒楼里看书,就是和她一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
这种安逸的日子,反而让蓝宝宝有些担心。
只是看着凌王依旧风轻云淡的,她就觉得安心了。
这日蓝宝宝没有出门,听从凌王的吩咐在房间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字,躺着休息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便跑到楼下大堂里喝茶听八卦。
这家酒楼的大堂非常宽敞,隔成两个部分,左边是书的,右边则是唱曲跳舞的。
蓝宝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右边,此刻台子上有几名妙龄少女,身材曼妙,衣着清丽华美,正挥舞着长袖轻盈舞动。
蓝宝宝要了茶水和点心,刚吃完一块点心,忽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在她后脑勺上。
她回头去看,没有发现异常。
以为是错觉,便继续看向舞台。
此时听到周围有议论声:“听闻近几日有土匪混进咱们光陵城,好像已经杀了几个人了。”
“我也听了,是从芜橓那边跑过来的,正是可怕。”
“还是那个什么烈日堡吧,那堡里的人了都是残暴之徒,只要遇上就活不了。”
“对对对,据是从京城来的巡察使,听了烈日堡的种种劣迹后,调兵遣将直接清剿了烈日堡。只可惜最后还是让烈日堡里那几个最穷凶恶极的人给跑了,怎么就跑到咱们……”
蓝宝宝正听着,后脑勺又被砸了,她迅速转身去看。
冷不丁对上一张稚嫩的脸,定睛一看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脸上有点儿脏,眼睛倒是亮晶晶的,里面还带着一丝坏笑。
蓝宝宝往他手上一看,他手里捏着的赫然是一块儿石头。
原来是这家伙在戏弄她。
蓝宝宝左右看了看,还未来得及找到他的家人,就见一名伙计突然推了那孩子一把。
“走走走,你这叫花子怎么又混进来了。再敢捣乱吓跑我的客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赶紧走。”
伙计边骂,边把人往外推。
蓝宝宝这才看清楚那孩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原来是个乞丐。
不知为何,那屁孩临走前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恳求,好像有话对她。
蓝宝宝犹豫了一会儿,想着现在是白,她跟出去应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