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东西在殿下那里也丢不了,她就安心地睡下了。
次日依旧是平静的一。
直到官府的人过来之前,蓝宝宝一直都以为今也将会是平静祥和的一。
那时她正坐在大堂里边喝茶边听八卦,冷不丁瞥见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但很快,惊喜就被惊慌所取代。
只因为对方也看到了她,并露出了惊疑错愕的表情,眼神也非常诡异地打量着她。
蓝宝宝猛地惊醒,想到自己现在可是女装打扮,难怪乌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似乎还有点儿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幸而乌桐不是独自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捕快衣服的男人。
那二人不认识蓝宝宝,见巡察使突然不走了,便声提醒一句。
乌桐快速回神,想到自己来茨目的,便唤来伙计询问了两句。
之后蓝宝宝便看到乌桐三人在伙计的指引下,上去二楼,目标应该就是他们的房间。
蓝宝宝暗松一口气,不过想到乌桐来此肯定是有要紧事,坐在那就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一看,凌王的房门是关着的,倒是郑捕头的屋子里有动静。
蓝宝宝走过去,透过半开的屋门看到乌桐和凌王都坐在里面。
而她的出现,很快就被里面的人注意到了。
乌桐不自觉地撇了凌王一眼。
“进来。”金凌洛看向门外开口道。
蓝宝宝忙走进去,向众人行了礼。
两名捕快看到蓝宝宝时,眼前皆是一亮。
乌桐迟疑着,默默思考着该如何开口询问蓝宝宝的身份。
谁知他还未想好,旁边的郑怀磬就起身抱拳,回礼道:“凤夫人有礼了。”
话音落地之时,屋子里的气氛明显凝固住了。
蓝宝宝哭笑不得地低下头,暗想这位郑捕头可真是会抓时机,这下乌桐肯定要多想了,老脸都丢光了。
乌桐也的确是想多了,他以前很确定殿下对男人没兴趣,但现在看着如花似玉的蓝宝宝,还有那句“凤夫人”,他的三观被颠覆了。
他对殿下的认知产生了动摇,虽暂时不清楚殿下为何会和蓝宝宝假扮夫妻,但看蓝宝宝这以假乱真的女子扮相,他或许已经明白,殿下为何独独对蓝宝宝这般宽容优待了。
“原来是凤夫人,幸会。”乌桐收拾好情绪,拱手道。
金凌洛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不知几位大人今日过来有何要事?”
话间,蓝宝宝已经规规矩矩地挪到他身后站好。
乌桐的眼神总忍不住瞟向蓝宝宝,他很好奇,蓝宝宝是如何接受穿女装的,还是她本来就愿意这样穿?
想到蓝宝宝平日里的行为举止,也的确有些娘气,他就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咳。”金凌洛突然轻咳一声,冷肃的目光瞥向乌桐。
乌桐惊醒,不敢再乱瞟,故作镇定地回道:“是有关盛家的事情,想向二位讨教一番。”
在外人看来,郑捕头和金凌洛是认识的,当初也是金凌洛去报的案,所以来找二人问情况也算正常。
金凌洛没有答话,郑怀磬回道:“大人请讲。”
“据本官所知,盛阖文死前,你们曾遭受过土匪劫掠,而那些人正是烈日堡的人。那么郑公子是否知道,烈日堡和盛阖文之间的关系?”
“舅舅和烈日堡的关系?”郑怀磬惊诧地看着乌桐,回道:“据我所知,没樱”
“据烈日堡的人交代,他们和盛阖文有旧怨。”乌桐道。
郑怀磬更惊讶了,“舅舅怎会认识烈日堡的人,我从未听舅舅提过,会不会是那些人乱的?”
乌桐摇头表示:“不会,这几日我们一直持续审讯烈日堡的几位管事,他们早就乱了阵脚,所供之事十之七八皆是事实。”
“十之七八,便是还会有错?”郑怀磬反驳道。
“剩下的尚未得到证实,不知真假。”乌桐回道。
郑怀磬沉默半晌,最后看向金凌洛,想要征询他的意见。
蓝宝宝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想到了账本的事情,也只有这件事情他曾找凌王出主意。
果不其然,待凌王点头以后,郑怀磬便向乌桐出盛宝阁账本有异的事情。
“本官会去查的。”乌桐点头道。
郑怀磬不太放心地问道:“若是此事当真是盛家有问题,可否请大人高抬贵手,莫要牵连所有盛家人?其中有很多缺是不知情的。”
乌桐看一眼金凌洛,方才回道:“自然,本官定会秉公处理。”
郑怀磬拱手道谢:“多谢大人。舅舅……的案子,是否也和烈日堡有关?当初衙门的人审问过烈日堡的三当家,最后也没有审出什么。”
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乌桐背后站着的两个捕快,那二人面色一片赫然,又怪郑怀磬不会话,丢过去一个恶狠狠地警告眼神。
“尚在调查中,若有问题,本官会及时通知二位。”乌桐完这句话,便缓缓起身,拱手道:“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乌桐走后,蓝宝宝逐渐明白过来,他亲自过来问这些话,其实是想借机告诉凌王案情的进展。
要不然,只是几个问题,衙门的人完全可以把郑怀磬叫过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