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宝心里略微有些不平衡,但一想到殿下从被人伺候,定然早就习惯了这种接触,她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肯定是她没有摆好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受到了义父的影响,就算她接近凌王的目的不单纯,但也不能真的动心。
“殿下,烈日堡的人都缴了吗?”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蓝宝宝便用话来转移注意力。
金凌洛抬头,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平和,音质却非常清冷,“未曾,五个当家人都逃掉了,其余的有死有伤。”
蓝宝宝听完有些惊讶,出动了这么多人,最后居然还有人逃掉了。
这种情况……怕不是又内应暗中协助。
“对了,这几日郑捕头也不在,他是否也随您一起去剿匪了?怎么不见他回来。”蓝宝宝忽然又想到了郑怀磬。
金凌洛点头:“去了。”
知道他不会多解释,蓝宝宝就没有再问,刚好背上的伤口也包扎完毕,她立刻往后退开两步保持距离。
金凌洛很快歇下,蓝宝宝怕打扰他,便跑去楼下大堂坐着,顺便也等一等郑怀磬。
一直等到黑,郑怀磬还是没有露面。
蓝宝宝便叫来伙计询问情况,得知出去围侥人都已经回来了。
“如果还没有回来,也是什么情况?”蓝宝宝又问。
伙计一听,就想到了他们那位朋友,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那就不好了,凶多吉少啊,要么回不来了,要么就是受了重伤,夫人可去医馆问问情况。”
回不来?是死了吧,可蓝宝宝总觉得郑捕头应该不会死。
“我还要照顾夫君,可否请哥儿帮个忙,酬劳必不会少。”蓝宝宝行了个礼。
伙计连忙也鞠躬,热情地应道:“这个没问题,夫人只管等消息便是。”
“多谢。”蓝宝宝递过去二两银子。
伙计立刻喜笑颜开地去找掌柜的告假。
蓝宝宝等到晚膳准备好以后,便提着食盒上楼。
敲门,听到殿下应声,方才推门进去。
金凌洛应该是刚睡醒没多久,身上只穿着里衣。
“殿下先用膳吧,您身上还有伤,不便沐浴。我叫厨房准备了热水,吃完饭您将就着擦擦身子。”蓝宝宝边把饭菜摆上桌,便道。
金凌洛没话,只是点零头。
蓝宝宝坐下以后,为他盛了碗汤,又把找郑怀磬的事情了一遍。
“对了,您的身份?”蓝宝宝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金凌洛放下筷子回道:“他们不知。”
蓝宝宝听话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她还想着经过这次围剿,不定就能和王府的人汇合了。
但现在看来,他们还要继续伪装下去。
关于围剿烈日堡的事情,凌王没有多少,基本上都是蓝宝宝问了,他才会答几个字。
蓝宝宝知道,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出来以后,殿下始终都不让她知道太多,想来还在防着她吧。
伙计出去连夜寻人,直到将亮时,终于在城西的一家医馆找到了郑怀磬。
当即就欣喜地过去认领,郑怀磬也记得他,听是凤夫人托人来寻的他,心里顿生感激。
伙计见他是腹部受伤,便问他能不能动。
郑怀磬考虑了一会儿,其实他的伤势不算重,只是不想回去麻烦凤兄,这才跟着随行的大夫来医馆医治。
不过凤夫人已经派人来寻,他也不好继续留在外面。
“无碍,走吧。”郑怀磬摆摆手,扶着伙计的手臂站起来。
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色已经大亮,蓝宝宝刚刚从楼上下来,便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郑怀磬和伙计。
她快速在郑怀磬身上扫视一圈,见他步履还算平稳,唯有腹部的衣服上微微渗出少许血迹,不自觉松了口气。
“郑公子。”蓝宝宝走过去向他行了个礼,道:“总算是回来了,您先上楼歇息,早饭一会儿就送过去。”
郑怀磬拱手还上一礼,“多谢夫人。”
二人本就不算熟悉,打过招呼后,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蓝宝宝端着水盆再次回到楼上的时候,便看到他们的屋门开着,郑捕头正坐在里面和凌王交谈。
蓝宝宝不便打扰,便默默地把水盆放下,等到二饶寒暄结束以后,她才对郑怀磬道:“伙计已经为郑公子送去热水。”
郑怀磬再次向她道谢,又同凌王客气两句,便起身回去自己房间。
烈日堡被清缴,平时依附于他们的那些土匪窝,也随之受到牵连。
以前官府不作为,任由这些土匪肆意横行,就连城中百姓都没少受到那些土纺欺辱,这次能够把他们一并清理干净,对于百姓们来就是一桩大的好事。
这两日,整个芜橓城的气氛都像是在过年,京城听到鞭炮声。街上还有不少玩杂耍、舞龙舞狮的,是要用这份热闹来驱走那些晦气。
蓝宝宝在客栈里听到心痒痒,便想出去凑个热闹。
“我随你一道。”金凌洛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道。
蓝宝宝的动作微顿,她其实是想单独出门的,毕竟身边跟着一位王爷,她总会有些拘束。
但金凌洛似乎并没有看出她的抗拒,从容又不容置疑的看着她。
蓝宝宝忍了忍,终是不敢拒绝凌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