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来回到轧钢厂医院,刚想进内科诊室,就被小护士刘芳拦了下来。 “焦院长说了,你在诊室可能会受到干扰,他帮你找了一个好地方。你跟我来。” 刘芳在前面走,李东来在后面跟着。 下了二楼,到了一楼,两人来到一扇朱漆斑驳的木门前,刘芳拿出铁钥匙捅开门锁。 随着木门缓缓打开,李东来看到里面有楼梯通了下面。 下面的那片黑暗,吞没了透过窗子洒进来的阳光。还有一股阴风从里面刮出来。 地下室? “下面就是咱们医院的太平间。”刘芳双眼紧盯李东来的面颊。 可惜的是,她没有从李东来脸上看到任何惊恐。 真是令人失望呀。 去年,她带着一个实习小医生来清理太平间,那小医生就是站在李东来的位置,直接瘫倒在地上的。 这个笑料让护士们就着棒子面粥,吃了大半年。 李东来的淡定,让刘芳失去了戏弄他的兴致。 她接着说:“自从咱们医院建好后,太平间还没有启用过,你放心吧。” 李东来当然放心。 这年代连讲鬼故事都算宣传封建信迷! 鬼敢露面? 对于鬼神这种东西,李东来向来秉持唯心主义观--我不信,它就不存在。 ... 两人沿着漆黑楼梯,来到地下室。 刘芳拉扯灯绳,屋顶的白炽灯泡忽明忽暗。 李东来在太空间里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有桌子,有椅子,还有两张盖着白布的床。 如果写论文疲倦了,可以躺在床上睡一会。 最关键的是,这里真踏马的凉快,就像是装了空调一样。 刘芳见吓唬不住李东来,也失去了兴致,她把钥匙交给李东来,就匆匆的离开了。 李东来回到内科诊室,取了纸和笔,跟丁秋楠说了一声,就回到了太平间。 他关上门,开始埋头撰写论文。 洗胃技术步骤并不复杂,但是细节却很多。 并且关于清洗剂的配比也有着苛刻的要求。 这项技术也许要在全国的医院使用,来不得半点马虎。 李东来尽力回忆前世的记忆,再加上自己的理解,一点一点撰写论文。 ... 与此同时,李副厂长办公室内。 傻柱和易中海也等来了保卫科的调查结果。 保卫科长周道嘴角抖动:“由于案发正值上工时间,没有目击证人。” “案发现场发现的唯一证物,就是那条掉进了大粪池里的麻袋。” “经过打捞清洗后,我们发现这条麻袋是车间用来装扣件的麻袋。 也就是说,整个轧钢厂,足有上万条这种麻袋。” “所以,何雨柱同志遇袭的案子暂时没有办法调查下去。” 说完,他看着李副厂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有新线索的话,我们保卫科一定会第一时间跟进。” 李副厂长本来也没打算彻查这件事,让保卫科兴师动众,只不过是为堵易中海的嘴。 他点点头:“保卫科的同志辛苦了!” 周道科长汇报完,没有多说话就离开了。 这时候,傻柱不干了:“李副厂长,那我就白挨打了,白喝那么多...粪水了?” 易中海也在旁边帮腔:“就是,何雨柱同志是咱们轧钢厂的一份子,咱们轧钢厂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 .... 两人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李副厂长被闹得头疼,最后做出一個违背厂规的决定。 由轧钢厂赔偿傻柱1斤猪rou,这件事就算了结束,傻柱以后不能再提了。 明知道找不到凶手,能讹到一斤猪rou,傻柱很高兴。 他拿着李副厂长的批条,从后勤处领了一斤猪rou,迈着快乐的小步伐,就回了四合院。 同样还是大槐树下,秦淮茹不住的向远处眺望。 看到傻柱手里拎着的那条猪rou,她呼吸急促下来,脚都有点发软了,扶住树干才算没摔倒。 “小秦jiejie,你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傻柱乐得合不拢嘴,把猪rou晃来晃去。 秦淮茹此时也回过神来,她用白皙粉嫩的小手轻撩一下头发,拉扯一下衣领,让自己变得更光鲜亮丽起来。 轻咬嘴,缓声说:“雨柱弟弟,这么多rou,是给我的吗?” “当然,这可是咱们轧钢厂赔给我的rou,我第一个就想到了jiejie。”傻柱看着秦淮茹的领子口,狠狠的吞咽一口唾液。 “赔?”秦淮茹有些诧异,她佯装关切的上下打量傻柱:“雨柱弟弟,你身上穿的衣服是谁的,我记得你早晨穿的不是这一身衣服,你是不是发生意外了?” 她此时也隐约嗅到傻柱身上散发着一股腥臭气味。 傻柱咧着嘴笑:“没啥事,小事,只要能给小秦jiejie赚到rou,我就开心了。” 他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让秦淮茹觉得可笑。 就你这样的傻子,我能一辈子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她笑道:“这里人多嘴杂,你快把rou给我,我好拿回家。” 傻柱走到秦淮茹身前,握住她伸过来的小手,舔着脸笑:“小琴jiejie,还是我做好给伱端过去吧,我做的红烧rou,可香了。” 随着傻柱的靠近,那股腥臭的味道更浓烈了,让秦淮茹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不过人家这一次可是拎了一大块rou呀,足足有1斤。 再不愿意,她也得让傻柱尝尝甜头。 呼吸紧闭两秒后,秦淮茹满脸羞涩的甩开傻柱的手,低着头跑了。 空气中飘来五个大字:“雨柱弟弟,还是你对我好~” 这让傻柱内心一阵火热,骨头都酥麻了。 看着秦淮茹摇曳的身姿,他狠狠啐一口唾沫:该死的贾旭东,你啥时间死! 傻柱回到屋,把猪rou一分两半。 一半用报纸包好,藏起来,准备送给冉老师。 一半给秦淮茹做红烧rou。 边切rou边得意:“还真当我傻柱,是傻子呢!” ... 傻柱的厨艺很高超,很快就把红烧rou做好了。 rou块红扑扑,亮晶晶,颤巍巍的,香味扑鼻。 傻柱想尝一块,没有舍得。 用盘子装起来,怕红烧rou凉了,他又再上面扣上一个碗,这才端着往贾家走去。 此时,贾旭东还没有下班,贾张氏正坐在门前纳鞋底子。 看到傻柱,她那张老脸本能的阴沉下来:“傻柱你这小贼,整天往我家里钻,是不是盯上我家儿媳了。” 傻柱心里暗骂一句:“死老太婆”,手上却把盘子上的碗掀开了。 “红,红烧rou!”贾张氏‘腾’一下坐起身,目光落在大红rou块上,再也挪不开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想抓,“啪嗒”傻柱又把碗盖上了。 “这是送给秦淮茹和我干儿子的!”傻柱很得意。 贾张氏恨恨的瞪他一眼,扭头向屋里喊:“秦淮茹,快出来。” 秦淮茹正在给小当喂奶,听到喊叫声系好扣子,扭着屁股从屋里走出来。 她佯装生气:“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虽穷,也不欠你这点rou。” “你知道就因为你经常来我们家,棒梗她奶奶骂我了好几次,你还是把rou拿回去吧!” 贾张氏一听,顿时傻眼了。 她连忙拦住傻柱:“棒梗他干爹,都是自家人,你可千万别拿走,棒梗还等着这些rou补身体。” 她说着,又扭过头看向秦淮茹:“好儿媳,以前都是我不对,我小心眼,我该打!” 秦淮茹当然不会拒绝傻柱的rou,她只是想堵贾张氏的嘴。 每次,她从傻柱那里顺的剩菜,贾张氏吃得最多。 吃完后,贾张氏还要骂她不守妇道。 现在看到贾张氏服软,她心里美极了。 秦淮茹从傻柱手里接过盘子,笑道:“雨柱同志,你留在这里吃一口吗?” 傻柱挠挠头:“不吃了,我那份给棒梗吧,他正长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