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迷迷糊糊睡了整整两天才彻底清醒，而等他如获新生地从卧房走出来，发现客厅干干净净，早就没了顾昊生跟秦淼的踪影。

听到厨房有动静，林肃高喊了一声：“炎哥？”

“醒了？”顾炎探出半截身子，然后微微蹙眉：“穿太薄了，把我挂在衣架上的外衫套上。”

林肃乖巧点头：“好。”

“叔叔阿姨都走了？”林肃靠在厨房门口，看顾炎将水果切好，惊觉已经入夏，他这几个月过得满脑子都是高考，连做梦都在做题，季节更替完全没在意，基本是顾炎给什么就穿什么，现在幡然醒悟，剧烈用脑的后遗症也逐渐显露出来，就比如现在，他很想做一张卷子……

“早走了。”顾炎笑道：“你睡的雷打不动，他们就没再打扰你，想过二人世界的可不止我一个。”

顾昊生想踢飞顾炎的冲动老早就有了。

“炎哥……”林肃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顾炎，一些克制跟胆怯，好像随着高考结束一下子灰飞烟灭。

顾炎眸色深的不能再深，面上却淡定非常：“再过十天就是你的生日，想怎么过？”随着这句话，顾炎狠狠一刀切开了苹果。

林肃浑然未觉，声音带着奶气：“哪儿都不想去，就在家里吧，等成绩。”

顾炎转身吻了吻他：“好。”

曹大壮提议的所有活动都被顾炎否决，正如林肃所说，这个生日就在家里过，不过生日当天林肃还是收到了很多礼物，实用的不实用的一大推，秦淼一如既往的送衣服，顾昊生送了块名表，曹大壮他们依旧是玩偶营养品，郑雅安则给顾炎发了条短信：就上次那一箱，快要派上用场了吧？

顾炎看到短信时小腹一热，下意识看向林肃，又赶紧移开目光。

林肃似有所觉，回头发现顾炎在看手机，错觉吗？总觉得要被人吞掉。

算了，都忍到现在了，还差这一两天吗？

郑雅安继续：算来算去，还是我未雨绸缪，最了解你。

顾炎忍住拉黑郑雅安的冲动，浑身躁动。

晚上看着电影，零点钟声一过，顾炎捏住林肃肩头的手倏然收紧，又缓缓放开，林肃诧异，“炎哥？”

“没事。”顾炎嗓音低哑，拿过一旁的毛毯盖在身上，挡住了某个不能明说的部位。

算了，成绩还没出呢，再等等。

“宝贝。”顾炎给了林肃一个深吻：“生日快乐。”

林肃微红着脸，他感觉顾炎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今天自己就成年了，有些事应该……哎？顾炎坐回去，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视，林肃顿时十分挫败。

洗完澡出来，林肃裹着白色的浴袍，头发上带着水汽，脸色红扑扑的，他抬眸看了顾炎一眼，顾炎登时深吸一口气，用尽十八年来全部的理智，死死拽住心中的猛兽，哪怕他这几天进浴室的次数都增加了。

算了，等。

十八岁成人礼，有顾炎一刻不离地陪在身边，林肃很满足，但又有一丝的怅然，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很快，林肃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成绩快出了。

公布的前两天，顾炎简直寝食难安，噩梦一个接一个，索性晚上就抱着林肃，有时候睁眼到天亮。

秦淼打来视频电话的这天，顾炎跟林肃都坐在电脑前。

“别关，就这样。”秦淼紧张地搓搓手，旁边坐着顾昊生，“你们说，我们听着。”

手机立在电脑旁边，林肃颤抖着掏出准考证，正要输考生号，准考证忽然被顾炎拿走，秦淼短暂的尖叫了一声。

顾昊生沉声：“别吓你妈，好好查。”

顾炎：“我查。”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进去，顾炎黑眸死死盯着电脑，末了按下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