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停步,“你还要聊多久?”
舒苒迷茫地看他,“怎么,有别的事吗?”
还……真没有。
这两天他让舒苒好好休息,所以只要舒苒本人没有意愿进行艺术训练,她确实可以再聊会儿天。
傅易青旋即丢下一个“没有”,便转身上了楼。
上了楼,他俯视整个客厅,就见舒苒仍旧一脸兴奋地跟源仓御聊天,直觉心头郁结,他也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但他还是收回了目光回了房间。
眼不见为净。
与此同时,舒苒在屏幕上敲下一行感谢源仓御分享比赛心得的话。
舒苒:谢谢你,我会整理好心情,重新回到冰场上。
源仓御:嗯,加油。
两人又简单聊了一些训练上应该注意的点才终于结束了聊天。
舒苒抬头,却发现身边没了傅易青。
“人呢?”
三天后,舒苒的身体状况终于恢复,冰上训练也重新提上了日程。
一天的训练结束,舒苒却从吴慧慧那儿听到了一件大事。
听筒里吴慧慧的声音透着些许的神秘感,“梁师姐好像要退役了。”
国家队女单就只有一个姓梁的,那就是梁月。
舒苒当时就惊了,“啊?为什么啊?”这也太突然了。
“你也很惊讶吧,我也是啊,别说你了,整个队的人都惊了。至于原因,是因为她被霍教练禁赛三年,虽然没说是什么原因,但大家都认为你这次的事是她搞出来的,所以霍教练才会这么惩罚她。”
“禁赛三年,所以就退役了?”
“那不然呢?她现在都22岁了,禁赛三年,25岁还能有什么成绩?”
通常女单坚持到25岁以上的选手都是原本就有不俗成绩的名将,成绩本就不怎么好的,年轻的时候上不去,年纪大了机会就更加渺茫。
所以梁月选择退役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等一下。”吴慧慧抬高的音量打断了舒苒的思绪,“师姐,你注意一下重点好不好,我现在是在说梁师姐很可能是换了你外卖的人,你怎么不骂她几句?”
事实上,要说最有可能害她的人,第一个上舒苒怀疑名单的人就是梁月。
既然总教练这么处置,就证明这事十有八九跟梁月有关。
舒苒苦笑一声,“比赛都结束了,骂她有什么用?更何况,现在她也算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她原对于一个运动员而言,最痛苦的是受伤,现在看来还有更痛苦的,那就是身体健康却不得上场参赛。
躺在床上许久,舒苒都没有睡着。
她14岁进国家队,期间因为成绩太差回地方队待了一年,再回来跟梁月成了仇敌。
他们吵了这么多年,最终竟是以梁月的退役结束。
舒苒不禁有些唏嘘世事。
舒苒对训练的热衷度让傅易青看到了她的决心,因为舒苒傅易青本人就是她自己最严格的教练,所以不再以从前的面貌严格要求她。
可看在舒苒眼里,却有些不对劲。
滑了整整一个小时,舒苒浑然不觉累,还要继续合一遍音乐。
傅易青:“好了,休息二十分钟。”
舒苒:“又休息?”
傅易青轻笑出声,“已经一个小时了。”
舒苒晃觉时间过得好快,对傅易青有些信不过,看了他的手机确认无疑后,还是忍不住猜想“会不会是傅易青调了手机的时间”。
毕竟这一个小时过去得也未免太快了。
头顶倏地传来傅易青那好听的声音,“喝水吗?”
声线温和,脸上还带着和善的笑。
整一个温润如玉的邻家暖男形象,舒苒却吓到了。
教练变了。
这几天的训练,傅易青不再像以前那样给她安排高强度的训练也就算了,甚至还整天面带微笑,时不时就冲她笑一下。
看着就可怕,像是变了个人。
舒苒接过水,拧得手心火辣辣地疼也没能拧开。
傅易青拿她没办法,一言不发地重新拿了一瓶水拧开,“喝吧。”
舒苒重新接过拧了瓶盖的水,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怯怯地抬头,“傅教练?”
傅易青轻蹙眉头,“嗯?”
几秒钟的时间,舒苒的脑袋里已经开始了各种揣测。
“我明白了!”
她忽然坚定地起身,“教练,我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好意的。”
接着,她霸气地喝了口水,摘下冰刀套回了冰场继续训练。
不会错的,教练现在换了一种更加温和地方式提醒她要加强训练,意在培养她的自觉自主性。
傅易青拧着眉,“还是休息时间。”
舒苒回头冲他挥手,“我会好好享受我的‘休息时间’的。”
傅易青敛眸深思,觉得自己以后是不是应该说得更加明确一些,比如二十分钟地场外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