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下班了!”
江晚绿还在低头写,听到白舸说道,这几天他工作比较少,基本都混了个难得的准时下班,而且出了在地铁站遇到小偷的事儿之后,如果有机会,他都会送她一程。
“啊?白工,你再等我几分钟,马上!”
她也是有点后怕,赶忙加快速度,字难免就乱了点,把最后一点写完,然后撑开包口,很是豪迈的往里头一扫,拉拉链完事。
这个动作,一度让白舸觉得……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淑女的人。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总觉得后背有点难受。
白舸一脸的不忍直视,提醒道,“帽子!”
那帽子整个儿都压在了里边,不难受才怪!
“啊?”
江晚绿抬起胳膊要去弄,奈何歪着身子怎么都够不着,团团转,就跟追自个儿尾巴的猫似的,怎么着急都够不到。
白舸只得示意她转过身来,江晚绿急啊,本来刚才就耽搁时间了,并没看到,白舸只好把钥匙放在旁边桌子上,用手扶住她的肩膀,叫她别动,然后手绕过去给她把帽子抽出来,从背后看着,就像是他把她抱在怀里,略带无奈的样子很是温柔。
季随觉得今天有所进展,本想再趁此机会请江晚绿吃饭、看电影,谁知便看到这一幕。
他脚步顿了顿,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都没看到季随,江晚绿嘴里还抱怨着。
“这不是太着急了,谁让你催啊。”
“我哪里催了,还不是在等,真不知道这几年在学校里你是怎么过的。”
江晚绿这小脾气,这不是质疑她的自理能力吗,这么多年寄宿生活又不是白过的,不过看看白舸,还是算了,不跟他争了。
可白舸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样,反倒说个不停。
“衣服穿不好,是不是连洗衣服都不会?”
“谁不会了!刚刚都说了,那是意外,白工你能不能别抓着我痛脚不放,温柔一点懂吗?要不你会嫁……娶不到媳妇的!”
听听这嘴,偶尔就像这样,抹了毒似的,再加上变态的强迫症,三十二岁的老童子,那东西又不能留着当传家宝的!要是生活里也是这样,他只能等着买国外那种特殊功能的机器人来解决生理需求了。
“我就喜欢抓痛脚啊,怎么办呢?”他略带苦恼地说。
两人站在电梯前,等着它上来,顿时又翻了个白眼儿,她发觉,从当了助理之后,翻白眼的次数越来越多。
电梯到了,两人走了进去,季随这才从楼道拐角走了出来,脸色严肃地盯着电梯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上,江晚绿都没说话,她今天再也不想理这个人了,好气啊!河豚都没有她气!
白舸开车向来不喜欢听音乐、听电台,之前都是江晚绿去开,今天反了过来,他心情好,打开了电台,就是她平时都挑选的那个频道。
舒缓的歌曲流泻而出,江晚绿在座位上蹭了蹭,找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而白舸则跟着不熟悉的音乐也在心里哼唱,至少表面看上去,分外和谐。
到了宿舍楼下,夜幕降临,校园里的路灯都开了,大多在外头转的都是去食堂觅食的。
“站住,还没告别呢!”
江晚绿下了车,白舸今天确实比较欢腾,降下玻璃,露出头来。
好不容易灭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这冷嗖嗖的,穿着小皮鞋蹬蹬走回来,算了算车价,还是没下脚踹。
“告别?好啊,白工再见,最好在梦里梦见我,我要把你揍个过瘾!”
好啊,不是要告别啊,她给他告别!
白舸捂住脸,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只是这个笑容太过隐晦,她并没看到,否则肯定要拍下来传上群,让大家都欣赏下堪比昙花的笑容。
“这么想揍我?行啊,我等着,看到底谁比较厉害。”
结果当晚,江晚绿真的梦见了,只不过,没有像她想的那样。
梦境中,白舸异常高大,她反而成了被猫逗弄的老鼠,怎么跑都钻不出他的手掌心,最后玩腻了,终于被抓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片漆黑。
导致转天上班后,江晚绿看着他的目光又气又恨。